這些石板倒是很平整,一個個堆疊上去之後,留下的縫隙不大,當徐嶺封堵上之後,大家立馬開始追着井上他們而去。耽擱的時間不少了。至於這兒能不能完全阻止那些殭屍之蟲,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盡人事聽天命吧,何況外面還有一道雕像大門。
“又有殭屍!”,徐嶺提醒後面的隊員,這次他拿出泰阿劍。這兒動手榴彈,井上他們會聽到聲音。
這次徐嶺還沒等他們爬起身子劍已經把他們的頭顱斷了下來。再揮幾下,把精神力鎖定的那幾只殭屍之蟲直接攪碎,不給他們機會!
“呼”,韋遠他們輕輕的吐了口氣,一邊向徐嶺豎起大拇指。
“走吧,再晚就追不上他們了。”,徐嶺笑着搖搖頭,轉身繼續帶路。
而井上他們並沒有如徐嶺所想走出很遠,問題就在這條洞道上。
讓鬆井奇怪的是,按理說這種石頭洞窟開採越少越好。但很明顯的是,這些洞道高至少五米,寬也有三米左右。跑一輛小車完全不是問題。
這可是花崗岩,現在開採還困難呢,也想不明白古人是怎麼辦到的。
前進了一段,帶路的保鏢燈光照射在路面上,感覺一切正常之後,把燈光調向遠處。這是人之常情,遠處黑暗無邊,只有照亮它,人才能獲得安全感。
可就是這簡單的一瞥,卻要了他的命!
前面根本就是一個深坑,只是視覺差異,腳下和對面以及深坑邊緣都是同質材料和顏色,導致了眼盲!
這個帶路的保鏢一腳踏空,慘叫着摔倒在坑底,馬上無聲無息。
井上他們嚇了一大跳,前面幾米遠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等往前走了幾步一看,發現在坑底已經被尖利的石頭刺穿的保鏢,心頭只打顫。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山姆國科羅拉多州的一條公路被稱作“死亡之路”,原因就是光線已經人的視覺盲區引起的。
這個保鏢顯然也是因爲兩邊稍稍高起,深坑這兒看不到纔會一腳踏入。
“八嘎!中國古人兇殘狡猾的幹活!”,井上氣的吹鬍子瞪眼。保鏢本身只剩下三人,這下好了,只有兩個了。
鬆井小葉也不好意思再讓人扶,況且鬆井已經在瞪着他,惹惱了這個傢伙,真死定了。
殿後的保鏢這次改到了前面帶路。他吸取了死去保鏢的教訓,不但用頭上的燈光看前面,還把一個手電拿下來看路面,這樣倒是沒有再發生意外。
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井上也有些後悔沒有在八卦陣那兒往回走。現在明顯沒有了回頭路。要麼死,要麼前面有活路!
可老天爺好像就是要跟他作對,帶路的保鏢一路謹慎的盯着洞頂地下,偏偏這次石洞壁出了問題。
帶路的保鏢不知道一腳踩在上面地方,就在他大吃一驚,無比緊張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忽然牆上出現許多的小石洞,而且射出手臂粗的尖槍!剛剛張開嘴巴的保鏢話還沒出口就被刺中!其中一槍直貫頭顱,還有兩槍穿胸而過,把他吊在了洞道上!
“啊!”,這次不但鬆井小葉被嚇到了,連那個殿後的保鏢也被嚇的驚叫出聲。渾身開始顫抖,眼露驚恐,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恐懼的壓力,離崩潰不遠了!
“井上先生怎麼辦?過不去啊!”,鬆井小葉驚恐的說道。
“我看看!”,後退是必死前進還有一線生機,井上不是輕言放棄之人。
緩緩走到保鏢身旁,井上看了看保鏢腳踏的地下,發現他正好是踏在了一個石頭微微凸起的地方。井上爲了驗證心中所想,走回鬆井小葉他們身邊,拿出武士刀竟然在牆壁上削下了一塊石頭。看他輕鬆的樣子,顯然這把刀非比尋常。
把石頭丟在那微微凸起的石頭上,果然,牆上的小洞中再次射出長槍。可憐那位保鏢死去還得再次被穿身!
既然探明白了,井上也不想再耽擱,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跟緊我!”,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這次他也打算親自帶路。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井上帶着兩人緩緩的走出了上百米,既然沒有碰上一次危險!
這也讓精神緊繃的鬆井小葉和那個保鏢長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任誰一個多小時保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都是一個挑戰。也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時候,鬆井小葉纔有如此潛力!
前面就是轉彎了,空氣越加寒冷。井上也不再感覺輕鬆,而且更讓他皺眉的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快十點鐘。因爲一直處於危險,所以也沒有感覺到餓。望望三人的揹包,顯然食物不是太多。
“先補充一下體力,等會可能會更危險!”
“呃,已經第二天的十點了!你不說我還感覺不到餓呢。”,鬆井小葉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心情有些低沉的說。
三人背靠着石壁席地而坐,沒有人說話,只有三人咀嚼的聲音在這安靜異常的洞中響起!
空氣不但冰冷,而且還很壓抑。這是一種面對前方未知路途的人類本能。
壓抑,沉默,擔憂以及淡淡的絕望一直縈繞在三人周圍。洞中這片區域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般,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我要回家,嗚嗚!”鬆井小葉最先承受不住這種沉重的心理壓力,崩潰了!開始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想着家裡千般萬般好,那種美女環繞,錦衣玉食的生活,開始不斷捶打着石洞牆壁,血從手上流下來,也毫無所覺!
僅剩的保鏢眼睛悲傷的望着在那發泄的鬆井小葉,心裡的絕望也升到了極致!即使受過罪嚴格的訓練又怎麼樣?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作爲炮灰的自己難道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和洗腦,一輩子效忠鬆井家族!可他們家族有把自己和戰友當人看嗎?沒有!自己一幫人只不過是他家的奴僕傭人罷了,甚至還不如他家裡的一條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