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從此上有老 下有小
連忙趴下身，副所長將頭探進“洞”裡。
先是看了眼樓下正在憤怒跺腳的婦女，又看了看天花板斷層的厚度，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你怎麼做到的？！”
“啊……”
陳宇向旁邊挪了挪：“我……嗯，前段時間就發現地板有大裂痕，剛纔一使勁……不小心踢的。”
“你……”
“不許動！”
“舉起手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
男警察反應過來，急忙給陳宇帶上了帽子。
“是個‘野獸之力’的異能副作用嗎……”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副所長站起身，只感覺自己頭痛欲裂，看向陳宇：“你剛纔在外面飛檐走壁了？”
“你們紅土坑派出所經費是無限的嗎？”陳宇環顧四周，發現了監控攝像頭，對着它大喊：“爲什麼老揪着我不放？放我出去！”
“胡說！就是你！”持槍警員大吼：“衣服都沒換。”
“應該不會。”心理醫師摸摸自己的胡茬：“他就是二次元看的太多了。但可以肯定，她這種性格，變成女孩子後，一定會非常招宅男們喜歡……”
渾身顫抖着、強忍着繼續“摳腳”的衝動，陳宇對身旁的男警察道：“快。把帽子給我帶上。不然整棟樓都得塌。”
“不行。”
審訊室內。
再一次坐上了這熟悉的、冰冷的、金屬質感滿滿的後悔椅，陳宇特別後悔。
“這就是那個小夥啊？要變的那個？”
陳宇：“……”
“以後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唉。”
“哦哦，好的。”心理醫生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本《母豬的產後護理》，翻開第一頁，朗聲問：請問……”
“剛纔我們發現了一個大盜，在牆外飛檐走壁的，然後就逃到這間窗戶了……他就是！”爲首警員發現了陳宇，立刻又擡起了槍：“誒？原來是個女賊！”
“……我是讓你快點問。”
“您說這本書嗎？”心理醫生將書翻轉，露出裡面夾着的筆記本：“我不是獸醫，我只是喜歡通過這種方式，來營造一個歡樂的交流氛圍。”
這讓他快速的冷靜了下來。
還不等副所長開口吐出一個字，門外就忽然闖進來一羣警察，各個荷槍實彈，表情嚴肅的瞄準屋內。
房間內只剩下陳宇一人。
一小時後。
“她之前還是頭號殺人犯呢，人類真奇妙。”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有渠道，能幫助你順利完成願望，你會怎麼感謝我？”
“吱嘎——”
沒多時，胸中的怒火便一乾二淨了。
陳宇：“……”
“沒有。”陳宇立刻平復情緒：“你看花眼了。”
“放我出去。”陳宇道。
“咚——”
“誒？所長？”爲首的警員一愣，下意識放下槍：“您咋麼在這。”
“呵。”心理醫生理解的點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四個字——傲嬌調皮。
“我正有此意。”副所長深以爲然……
“你們都走了，我的棚怎麼辦？”樓下，那婦女爬上梯子，憤怒的伸出一隻手：“回來！我的棚！”
“咚！”
“現在網絡害人不淺哦。變態越來越多。”
“沒有嗎……”副所長揉揉雙眼，走上前，用手在陳宇衣服上摸了摸。
“等你冷靜一陣子吧。”副所長轉身走了。
“你他媽原來是個獸醫啊？”陳宇快氣炸了。
陳宇：“來人吶，我刀呢。”
“處女的定義也更寬泛了。”
“……”陳宇沉默良久，崩潰的趴在桌子上：“媽媽……放我出去吧。”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在這？！”副所長腦子不夠用了。
“可性別換了啊。”陳宇攤手。
“明白。”心理醫生再次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四個字——孝心變質。
陳宇大吼：“老子從來也不喜歡！”
“真是一婊子人才……”
“OK，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心理醫生收起筆記本，轉身離去：“但得我先走。”
“奶奶和妹妹。”
持槍警員：“……有道理。”
“好的。”心理醫師思考片刻，在筆記本上寫下四個字——變態病嬌。
“外面記者來了嗎？”
“啊？”
離開前，還留下一句話：“不愧是曾經有能力做重刑犯的人，爬牆功夫不錯。”
可緊接着，他的“怒火”卻又被快速的勾引了起來。
“怎麼樣？他心理狀況嚴重嗎？會不會導致又想犯罪了？”
看着眼前那位【備受好評的心理醫生】，他很想一巴掌就扇過去，給這醫生打個昏迷不醒。
“怎麼又是你！”
“我怎麼感覺我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陳宇：“我……”
“男女倒是無所謂，好看就行……”
“老子當場弄死你！”
閉上雙眼，陳宇沉下心，開始嘗試放空自己的大腦。
“什麼意思？”
“放！”
“我沒有啊。”陳宇茫然。
走出審訊室，關上鐵門，心理醫師一擡頭，就看到了副所長急迫的眼神。
“喜歡尼瑪！你他媽回來！讓我弄死你——”審訊室內，陳宇聲嘶咆哮。
“挺帥的，可惜了……”
只聽審訊室外，不斷有所裡的工作人員結伴走來，上到男警女警、下到掃地阿姨，都透過柵欄窗對他指指點點、
“陳先……陳女士，您還是這麼暴躁。”心理醫生接着問：“第一個問題，請問您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女性這個身份的呢？”
“陳宇先……陳女士。”心理醫生推了推鏡框：“所裡說你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委託我來給您心理治療。”
“有道理個幾把！”副所長徹底暴怒：“你們在玩什麼啊？老子怎麼看不懂？！”
“陳女士，你的筆錄都已經完成了。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所裡就能放你走了。”心理醫生微笑。
鐵門關閉。
“閉嘴！”一把將陳宇拉起身，副所長對房間裡的衆警察咆哮：“走走走！都回所裡調查！都給老子走！”
“第二個問題，你有考慮過，改變性別後，你的生活將會發生什麼變化嗎？”
“關他幾天吧。”心理醫生建議道：“讓他精神穩定穩定。”
“雖然很唐突，但我實在好奇，她現在的苦茶子是不是已經是女式的了……”
……
送走醫生，副所長走進審訊室內，看着快要氣到翻白眼的陳宇，長嘆一聲，坐在對面：“陳小姐。現在是科技社會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性別的權利，我能理解。但無論怎樣，無論是男是女……尤其是女孩子，以後可不能這麼大脾氣了。這屬於社會不穩定因……你身上是不是着火了？”
“掃得死內……”
雙拳握緊，陳宇低着頭。
一縷縷微不可查的“火苗”，正在他周身逐漸清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