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以上的,生理年齡年輕了20歲,共計1298人,四十歲以下的……儀器檢測不到他們任何的衰老跡象,細胞的分裂,新陳代謝等等,也許是我們的儀器出了問題,但是,無論是恢復活力還是停止衰老,每一個人,全部2196人,都異常的健康,這種健康,這種健康是任何手段和儀器都檢查不出任何病理特徵的健康……簡單的說,這就是神蹟,兩千多例,同時出現,就在眼前,就在身邊。”
“好了,博士,你下去吧!”
報告席上博士猶豫了一下,坐在臺下中央席位上的老者見狀,微笑問道:“怎麼博士,還有什麼要補充說明的碼?”
“噢,沒有,沒有了,抱歉!”
醫學博士走下報告席,退居幕後,小晏拿着厚厚的稿件登上他離開的位置,鞠躬彎腰,然後對着話筒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同志,各位來賓,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下午好!”
“由於天堂山已經永久性屬於智慧女神殿下,我很榮幸,能在這個時刻,能在這樣的場合,代表至高、博愛、宏偉的陛下,做一份聲明!”
會場一片嚴肅,寂靜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小晏見狀連忙道:“陛下神諭令原聲,我不敢也沒有資格附屬,我現在講的是我對這諭令的理解,所以大家不用如此嚴肅,坐下吧。”
會場的氣氛這才輕鬆起來,所有人都坐下之後,前排的大佬小聲交談了幾句,話裡的意思,不外乎對小晏的知情識趣表示讚賞。
“神秘學面世,是具有無比重大意義的事件,用科學的態度與嚴謹歸納出的神秘學,必將成爲人類乃至所有生靈的有力支撐與改造探索世界的強大工具,所以,無論怎麼重視和強調都是必須的,生靈們,對於做出這一偉大貢獻的科學家,你們應該給予崇高的地位與聲譽,以激勵後來者前仆後繼的在這條新出現的大道上,奮勇前進,以早日取得輝煌的建設成果!”
“從此刻起,人類的教育與傳承,應該開設神秘學的相關課程,只因,一門學科,一系列知識體系,一部分真理,一部分人或者一段時間鑽研是遠遠不夠,它需要人們日積月累的堅持,刻苦卓絕的努力,一代又一代的傳承,逐漸累積神秘學的恢弘城堡,這樣你們的後人才能站在城堡的頂端,向下俯視,向上登攀!”
“鑑於現在神秘學還很簡陋與原始,鑑於神秘學的普及需要大力的鼓勵與支持,鑑於神秘與科學的碰撞和結晶關乎到以後的宇宙格局,所有這次大規模獎賞將不會是唯一的,以後任何人,在神秘學領域取得重大的、科學的、系統的成果,都有可能激活系統的獎勵機制,這種獎賞完全依據這成果的貢獻大小來決定,上不封頂!”
…………
…………
“看到了嗎,聽到了嗎,上不封頂,上不封頂,親愛的,我的論文呢,論文呢?”一位雞窩頭,滿臉鬍鬚,一身酸臭氣息的中年男子,激動的衝進臥房,鏽跡斑斑的彈簧牀上,一名頭髮已經掉光,全身浮腫,一臉死灰色的女子擡起眼皮,“在,在洗衣機……”
“洗衣機!”男子的身體一晃,聲音一下子拔到最高,絕望的淚水奔流而下,一個髒兮兮的小腦袋從洗手間裡探了出來,一見男子的樣子,臉上頓時涌現出厭惡和冷漠之色。
“洗衣機早就壞了,再說要洗衣機幹嘛,多費電……”小丫頭坐回一個巨大的洗衣盆前,頭也不回的冷漠說道。
男子又是一個踉蹌,像是從地獄又回到了天堂,他馬上衝進洗手間,一下子就看到幾天之前自己“瘋病”發作,胡亂塗鴉的稿件,大喜過望將它們拿到手裡,迫不及待的翻開空白的表皮!
《真理的巧合?論集成電路與法術結構的相似性》
“沒錯,沒錯,就是它,就是它,親愛的,你有救了,你有救了,我們這個家都有救了!”
男子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小丫頭完全沒有任何觸動,此時堆在她面前的髒衣服幾乎將她那小小的身子完全埋在。
她的身邊放着一張小馬紮,上面放在初中一年級的物理課本,她一邊搓洗,一邊用泡脫皮的小手翻開一張書頁,嘴裡還唸唸有詞。
突然,耀眼的聖光突然從身後的房間裡傳來,一個極度興奮、顫抖的聲音尖利的叫着,“我不要什麼獎賞,我只要我的妻子恢復健康,我只要的女兒一生都沒有疾病的困擾!”
小丫頭搓洗的動作就此停滯,她不敢回頭,甚至不敢看身邊這些濃郁的聖光,直到她聽到:“如您所願!”
話音未落,小丫頭身邊的聖光像是活了過來,然後無窮無盡的暖意將她完全包裹,她漂浮起來,聖光化爲實質,大片清澈細膩的水滲透進她那小小的身軀裡,然後鑽出,身體中的暗疾、過度勞累所留下的損傷、營養不良所造成的發育遲緩、從母體中遺傳的癌症可能……都化作烏黑的液體從身體中排出,過度蒼白的皮膚馬上變得水嫩而紅潤,一雙粗糙的手掌也恢復成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纖細和柔美模樣,小小的身子生生的拔高了兩寸,枯黃的頭髮變得像烏黑的瀑布傾斜下來……
當一切一切的光芒散盡,當一切一切的溫暖和滋潤消失,一位粉雕玉砌小姑娘再次從門框裡探出頭,看着自己恢復青春、健康與美女的母親,看着自己那不負責任、頹廢、時而瘋時而傻的邋遢父親,兩人抱在一起又是哭有笑……
“現在該修洗衣機了吧,我可不想天天給人家洗衣服了。”
外表看,年齡足足相差十幾歲的一對父母頓時分開,母親一見自己女兒的樣子,不能置信的捂住嘴,洶涌而出的淚水灑落在半空,母親撲過去,將下巴擡的老高的女兒抱在懷裡,然後嚎啕大哭。
在不知喜還是悲的哭聲中,邋遢的父親悲喜交加的走過去,將母女二人摟在懷裡,正要說話……
“爸爸,你好臭,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時隔兩年,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父親有些不知所措,他“噢,噢”的迴應,視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模糊。
到了晚上,重獲新生的三口之家吃完晚餐,女兒拿出筆和紙,認真的對父親說道:“爸爸,我想學神秘學,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