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肇事司機?給我滾出來!”聶磐衝到警車前面,拍着車窗對着裡面的人扯着嗓子嘶吼道。
“同志請保持冷靜,你是受害者家屬嗎?”
警車外面的一名交警急忙伸手勸阻雙眼通紅的聶磐,避免死者家屬因爲情緒過於激動而對肇事司機造成傷害。
“給我滾到一邊去,少在這裡充好人,這種漠視他人生命的人渣,不狠狠的教訓下他一頓就沒有天理啦!”
聶磐一邊說着話,一邊毫不客氣的推了交警一把,他這一推裡面夾雜了古墓派拳法中的厲害招式,只是就這麼輕輕一推就讓面前的這個交警踉踉蹌蹌,歪倒在地。
“說你哪!聽見了沒,給我滾出來!”
發現裡面的司機依然背對着自己,與面前拿着筆做記錄的交警錄着口供,絲毫不理會自己,聶磐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狠狠的一拳擊在了警車的玻璃上,“嘩啦”一聲,經過強化處理的汽車玻璃杯聶磐一拳砸下去,頓時碎成滿地碎玻璃屑,而聶磐的一隻鐵拳卻完好無損!
汽車裡面正在做筆錄的交警正面對着聶磐,被紅着眼睛的聶磐嚇了一跳,驚問:“你、你想幹嘛?你想襲警不成?我告訴你,可別胡來啊!”
“讓這個肇事司機給我滾下來,我有話要問他!”聶磐歇斯底里對着背朝自己的司機嘶吼。
宋夕顏與卓青琳這個時候一溜小跑跟了上來,兩人對於聶磐一拳能夠把汽車玻璃砸的粉碎的表現不禁大爲吃驚,汽車玻璃都是經過強化處理的,有很強的抗撞擊性的,就算是力氣大的人,頂多一拳能把玻璃砸出樹根一般的裂紋來,但是要徒手一拳把玻璃擊碎,不知道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而聶磐卻做到了!
卓青琳身爲刑警,宋夕顏武術世家出身,兩個女人自然知道徒手擊碎汽車玻璃的難度,因此纔會驚訝不已,生怕聶磐暴怒之下會傷害警車裡面的肇事司機,急忙一左一右,各自拉扯住聶磐的一根胳膊,勸阻道:“聶磐,別衝動,不許胡來!”
“你打死俺吧,是俺不好,俺不該開這麼快的車速,嗚嗚……”
在警車裡接受審問的司機哽咽着着扭轉過頭來,聶磐才驚訝的發現居然是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婦女,齊根到頸部的短髮,一身藍色的中性服裝,從背後看還以爲是個男人,誰知道出乎預料的居然是個操着外地口音的女性。
如果司機是個男人的話,聶磐一定會把他拉下來暴扁一頓,不過遇上女人卻讓聶磐無計可施,聶磐瞪着大眼睛,怒視着一臉驚恐模樣的女司罵道:“你這個臭三八,你急着去向閻王爺報道嗎?在市裡居然還把車速開的這麼快,你是不是寸心殺人啊?”
“嗚嗚……是俺不好,俺早上開車來的時候路上的人不多,俺孩子發燒,俺心裡着急,一心想要快點帶着孩子去醫院,沒想到在這裡出事情了。”女司機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辯解道。
“你騙誰啊,你以爲老子是個傻瓜嗎?”聶磐狠狠的一拳砸在警車的頂部,登時車頂凹下去一個拳頭一般大小的坑。
裡面的交警再也按捺不住了,推開車門出來,指着聶磐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死者家屬,你要是再對着我的警車出氣,我立馬打電話讓警察過來逮捕你。”
“對不起同志,對不起,我弟弟情緒太激動了,對您的汽車造成的損壞,全部由我負責維修賠償,我是市刑警大隊的卓青琳,你就不用報警了。”卓青琳急忙抱拳向怒氣衝衝的交警爲聶磐求情。
交警點了點頭道:“行,這還差不多,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這小夥子計較,不過,我正在審案子哪,麻煩你們不要影響我執行公務!”
交警又扭頭對聶磐道:“還有,我得告訴你,這位女士說的都是實話,車禍是在早晨七點過五分發生的,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交警,我來到的時候,她的車裡的確有個發高燒的孩子,本來救死者的救護車來了之後已經先把她的孩子送進了醫院,她違章行車觸犯了法律,自然會有法律制裁她,你要是想以身試法的話,法律也會制裁你!”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出租車在警戒線外面停下,從出租車上下來男男女女,老老手少的七八個人,闖過警戒線直奔死者的屍體,一個個嚎啕大哭起來。
宋夕顏望了聶磐一眼道:“估計是死者家屬來了。”
“什麼,原來你們不是死者家屬啊?哪幹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真是吃飽了撐的!”
“是啊,老子不是死者家屬,老子行俠仗義,看不慣這種橫衝直撞的人行不行?”聶磐怒目頂撞道。
交警氣呼呼的咒罵着鑽進車裡狠狠的關上了車門,一手摸起對講機道:“喂,01,01,我是039,在出事地點有一個神經病人襲警,請求防爆警察支援!”
卓青琳急忙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鈔票從車窗裡塞到交警的手裡,滿臉堆笑道:“同志你別生氣,我弟弟他年幼無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些錢你拿着修車,剩下的買幾條煙抽,就當我爲弟弟賠罪。”
“這還差不多”,交警掂量了手裡的鈔票一下,估計有四五千,維修車輛估計一半也用不了,假惺惺的道:“行啊,我就不追究他襲警的罪責了,不過毀壞車輛他的確得負責修,你這錢先放在我這裡,修完車剩下的那些你再來拿。”
“不要了,不要了,你留着買菸吧!”
卓青琳一邊擺手,一邊拉着聶磐轉身就走,萬一被防爆警察以襲警的罪名給拎進去了,就算沒有大事,也是無謂的麻煩,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聶磐氣呼呼的冷哼一聲,無可奈何的被卓青琳前面拉着,宋夕顏後面推着,直奔卓青琳的警車而去。
“哎,等等,女同志,你這錢沒問題吧?一個女刑警大清早的怎麼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的現金?”交警從車裡探出頭來問道。
“沒問題,你儘管放心使用好了,要是出了事到市刑警大隊找我就可以了!”
卓青琳一邊說着話,一邊把聶磐推搡進自己的警車,然後與宋夕顏一前一後鑽進車子,迅速啓動之後,從現場逃之夭夭。
離開了現場之後,卓青琳這才長舒一口氣,無奈的搖頭道:“聶磐啊,你能不能不給我惹麻煩?你要是不這麼鬧騰,我們還可以在現場多呆一會,多瞭解點情況……”
“謀殺,這一定就是謀殺!”聶磐氣呼呼的垂着汽車玻璃,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警告你,你要是錘壞了我的玻璃,我一樣會讓防暴警察來抓你,你小子簡直目無王法了,警車你也敢砸!”卓青琳一邊駕車一邊嗔怒的掃視聶磐訓斥道。
“唉,天下烏鴉一般黑啊!”聶磐無力的靠在汽車座椅上,雙手揉*搓着面部的肌肉*道。
“聶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一竿子打死一大片吧?至少我沒有發現那位交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或許真的是巧合吧,如果是謀殺,誰會找一個女司機來殺人?”卓青琳一邊開着車向聶磐家裡走去,一邊開導聶磐。
聶磐爭辯道:“誰說女司機就不能被人僱傭了殺人?在伊拉克的人肉炸彈不是大部分都是女人嗎?或許他們正是利用了人們的這個常識性心理,認爲受僱傭殺人的都是男性,所以他們纔會兵行險招,僱用一個女人!”
“當然你說的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可是不過畢竟是你的猜測而已,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結論,更何況那位交警還替這位女司機作證了,她的車裡面的確是拉着一位正在發燒的孩子,作爲一個母親,爲了自己的孩子瘋狂的開車趕往醫院,不小心出了車禍也不是不可能的!”
聶磐不屑的道:“哼,或許這個交警和這謀殺犯穿一條褲子哪?”
“嘎吱”一聲,警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卓青琳不滿的看着聶磐道:“你不要天天對警察戴着有色眼鏡評論好不好?中國的警察上百萬哪,像李鋼那樣的害羣之馬畢竟是少數,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我也是和他們穿一條褲子?要破案子必須講究唯物主義,而不是唯心主義,憑藉着自己的主管思想來判斷!”
“……”聶磐無語,撓了撓頭皮道:“我不管,反正我憑直覺感覺這次車禍就是有人精心策劃的,爲得就是阻止我們從這位羅主任的嘴裡知道有關與我父親屍檢的內容,你看現在們的線索又斷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宋夕顏插嘴道:“恕我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這次車禍真是像聶磐所說的屬於一場謀殺的話,那麼兇手一定會知道我們今天要找這位羅主任,如果假設聶磐的推理是真的,那麼我們之間一定有人把我們今天要找這位羅主任的消息透漏了出去,知道我們今天要找羅主任的就我們五個人,是誰透漏的消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