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磐接過來匆匆瀏覽了一眼,只見上面果然清清楚楚的羅列着在某月某日向某公益單位捐了多少錢,匆匆看來幾眼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把筆記本還給了宋夕顏,他對於這個性格豪爽,敢作敢爲的巾幗女子還是很敬佩的,豎起大拇指道:“我看行,還真像殺富濟貧的女俠,要是擱在宋朝的年代,保不準就是梁山水泊的孫二孃啊,我希望你有一天整個筆記本能做滿記錄,但是千萬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哦……”
“切,誰是孫二孃啊?人家這麼漂亮,這麼溫柔,你居然那我與那個綽號難聽死的女人相提並論,我看你是找扁啊!”宋夕顏嘴裡說着拉開架勢就要與聶磐大戰三百回合。
聶磐後退一步,抱拳施禮道:“行啦,行啦,宋女俠手下留情,小生知錯鳥,別在餐廳裡鬧啦,咱們去外面……”
握着宋夕顏給的手錶,孟覺曉心中很是矛盾,雖然她心中對宋夕顏很反感,可是他對在自己手腕上這塊白色鍍金的手錶是打心底裡喜歡,看着宋夕顏戴在手腕上神采奕奕,心中羨慕不已,曾經在心裡暗暗發誓等自己攢了錢也買一個這樣的手錶戴上,此刻已經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了,倒是有些進退兩難,望着聶磐問道:“聶磐……你看這手錶咋辦?”
“你放心戴就是啦,要是出了問題我負責,崩怕!還有事情沒說那,我要準備借你表哥一用,所以才先賄賂你這位秘書的呦,你就當對我使用了潛規則就行了……”宋夕顏故弄玄虛的說道。
“借我表哥幹啥用?上牀……”孟覺曉話到這裡急忙捂住嘴,想不到一句話竟然跑了火車。
宋夕顏爲之巨汗,眨巴着眼睛道:“覺曉妹妹想哪裡去了,真是羞死人啦……我是想借你表哥冒充我男朋友,你表嫂已經答應了……”
宋夕顏說完把自己借聶磐冒充男朋友應付父母的事情對兩個人說了一遍,最後拍着聶磐的肩膀道:“我今天也算是幫了你的忙了,而且龍姐姐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所以你沒有資格拒絕,從明天早上開始到後天爲止,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啦,嘻嘻,要乖哦……”
“哦,是這樣啊,你們聊吧,我洗碗去了……”
孟覺曉嘴裡悼念一聲,心想怪不得這狐狸精無事獻殷勤,平白無故的送我一隻價值不菲的手錶哪,原來是打的這鬼主意!……
不過既然小龍女已經答應了,她也不便再說什麼,“既然如此,這手錶不要白不要……”,打定主意後抱着一摞碗盤筷子去廚房洗碗去了。
“龍兒真的答應了?“聶磐半信半疑的問道。
宋夕顏一攤手道:“自己可以去問呀,我又沒用繩子拴住你……”
“假冒男朋友怎麼個冒充法,要不要在一個牀上睡覺?”聶磐突然心血來潮,又舊病復發的調戲宋女俠。
“我睡牀上,你睡牀底!”
宋夕顏說完吹着口哨出了餐廳,背上揹包道:“行啦事情就這麼定了,我現在準備回租住房一趟,買點過節的東西,明天我來接你到我家去過節去,咱們後天去海南,你也不用送我了,我下樓坐出租車回去……”說完開門下樓而去。
第一次冒別人的男友讓聶磐心中很是感到刺激,只是害怕小龍女會生氣,於是進了小龍女的臥室徵求她的意思。
小龍女正在牀上盤膝練功,聽了聶磐的話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道:“是的,宋記者已經對我說過了,我是沒有任何意見,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聶磐的內心還是很想試一下冒充美女男朋友的感覺的,既然小龍女沒有反對,假裝順水推舟道:“難得龍兒這麼知書達理,身爲你的徒弟,我聶磐也不能沒有一點胸襟,不就是幫個忙嘛,答應她就是了……”
聶磐又閒聊一陣,忽然想起帶小龍女去海南島的時候坐飛機需要身份證,當時從寧夏回來兩個人因爲沒有身份證,多花了不止兩倍的冤枉錢才託關係上的飛機,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給小龍女弄個身份證。
聶磐找出家裡的數碼相機給小龍女照了兩張一寸免冠照片,吩咐道:“你在家裡等着吧,我去給你辦一個身份證,可以在緊要關頭用來救急。”
聶磐揣着小龍女的照片上了街,託關係找朋友,聯繫製作假證件的販子給小龍女製作一張身份證,聶磐要求是高防僞,可以以假亂真的那種成色,並且是套用的真實身份證號碼的資料,名字最初聶磐要求用“龍小衫”,在寫下資料的那一刻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古怪,於是又臨時改成了“龍曉珊”,約定價格人民幣一千五,明日下午在東港大橋的一個偏僻的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聶磐辦完事情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於是開着卓青琳的車子拉着小龍女與孟覺曉去了一趟超市,選購元旦禮品,逛了一個多小時,大包小包的賣了不少,考慮着現在海南的溫度至少也得二十度左右,聶磐又是豪爽的信用卡一刷,爲兩位美女和自己各購買了兩套單衣,留着等去了海南島之後再穿。
三人回到家裡用過晚飯,聶磐給公司的行政部主任打了個電話,爲自己與孟覺曉請假半個月,聶磐的職位本就是吃閒飯的,行政部主任那裡敢不批准,特意在電話裡強調道:“聶助理儘管休假好了,你的薪水與獎金照發不誤,一分錢也不會少!”
聶磐掛掉電話,心裡暗自叫一聲“爽”,只是很是詫異爲何這楊國棟對自己這麼好?這些個公司的主任、經理啥的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估計是楊國棟關照的,只是本來看楊國棟的意思是想籠絡自己給他做打手的,爲何現在不用自己了,整個公司還是拿着自己當佛祖一樣供着?聶磐想不通,暫時也不想繼續想下去,反正有好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吃過晚飯閒聊了一會,三人各自睡覺,宋夕顏走後主臥室空了出來,聶磐又搬回了自己的主臥室,晚上孟覺曉惱怒聶磐在外面拈花惹草,寸心冷落他幾天,也不再投懷送抱,聶磐心裡對小龍女倍感歉疚,也沒有主動去敲孟覺曉的門,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聶磐早早起牀,在外面晨練一圈,回到家裡正要準備吃早飯,接到了宋夕顏的電話:“我就在樓下等你哪,你下來吧,我們一起去火車站接我爸媽,對了,不用開車,我們打的去,你開着這麼豪華的車子會把我老爸老媽嚇壞的……”
聶磐掛掉電話,有些猶豫的望着小龍女,小龍女雲淡風輕的道:“你既然答應人家宋記者了,還猶豫什麼?做事怎麼如此的不利索?堂堂七尺男子要言而有信知道麼?”
看看孟覺曉不在跟前,聶磐抱拳對小龍女開玩笑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一定銘記於心。”
聶磐打扮了一番,換上自己的“範思哲”西裝準備下樓,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卓青琳的豪車還在樓下,而明天自己與小龍女她們就要去海南了,車子在自己樓下不安全,於是喊過孟覺曉來到跟前,告訴了她卓家的地址,讓她開着車子給卓青琳送到家裡去,孟覺曉早就想試試這輛豪車的手感了,當即點頭答應,聶磐把車鑰匙交給孟覺曉後出門下樓而去。
孟覺曉吃過早餐辭別小龍女,滿心歡喜而又忐忑不安的下樓鑽進了這輛價值幾百萬的紅色保時捷卡宴裡面,坐進車子裡面的時候不禁爲之陶醉,多麼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擁有這麼一輛豪車……
發動車子穿梭在東港市的街道,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駕車技術生澀的她總算開到了“卓公館”面前,看門的認識這是自家小姐的車,不用叫門就在裡面開門放車輛進來。
孟覺曉在院子裡停下車子,看見一個四十多歲,一身白色功夫衫,足凳練功鞋,精神矍鑠的中年人正在花池塑雕前慢吞吞的練習太極拳。
孟覺曉認識此人就是卓青琳的父親卓知遠,急忙鑽出車子來走到他的面前打招呼,卻由於卓知遠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以至於讓她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結巴起來:“卓……卓伯父早上、好……我,我來給青琳姐姐送車,不知道她在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