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磐坐在電腦前,在心裡咒罵着這個道貌岸然的牛叉隊長,又隨手點開了其他的幾個文件夾瀏覽着。
蒼天不負有心人,查看了幾個文檔之後終於被聶磐找到了孫魁的資料,聶磐仔細的看了一遍,百分之百的覺得一向老實巴交的妹妹絕對不會與這中垃圾之間有瓜葛,既然不是車禍,那麼是不是僱兇殺人?
“難道這個有前科的垃圾是受人指使才這麼做的?”聶磐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隨後繼續查閱着電腦上的其他文件夾。
幾分鐘之後,聶磐又發現了一個存放着孫魁的手機號碼通話記錄的文檔,掃視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聶磐雖然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既然李鋼會調出他的通話記錄,估計肯定有問題,於是順手摸起筆來,把孫魁這個號碼最近三天的通話記錄全部手抄下來,然後裝進了兜裡。
聶磐又在李鋼的電腦裡搜索了半天,此外再也沒有別的發現,不過現在聶磐已經把這個案子估摸的差不多了,轉身對一直站在身後默默看着自己的小龍女道:“我覺得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一樁僱兇殺人案,連我一個普通人都能看出這裡面的端倪來,而李鋼這個敗類作爲刑警隊長,對這麼淺顯的一件案子應該更能夠查得出來,而他卻一直在我的身上做文章,我看他八成也與這件案子有關係。”
“這麼說來,這個李鋼其實才是最壞的人,身爲警察,本來應該秉公執法,他卻昧着良心指鹿爲馬,顛倒黑白,這種人真是該殺!”小龍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透出一絲殺氣,聶磐並沒有注意到。
“哎,人心不古啊!不過,這一趟總算沒有白進來,這樣我心中總算有數了,看來這個李鋼混蛋是故意的整我,要是這樣我明天能不能出去還真是個問題。”
聶磐一邊說着話一邊關了電腦,然後把李鋼的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放置成原來的模樣,免得被李鋼上班的時候發覺了有人進來,那樣就麻煩了。
“既然這樣,你不如現在就跟着我走吧,免得他們明天再爲難你?”小龍女望着聶磐提議道。
“不,我決不能就這樣離開,那樣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樣反而會正中這些小人的下懷,我還是相信這個世上邪不勝正,雖然警察隊伍裡偶爾有些害羣之馬,但是我相信還是正義之人更多。”
聶磐眉頭也不皺,斷然拒絕了小龍女的提議,牽着小龍女的手一起走向門外,出門之後聶磐把門又從裡面反鎖上,牽着小龍女的手又輕輕地順着樓梯回到了六樓的拘留所裡面。
昏睡的三個警察依然昏迷不醒,值此夜深時分,在樓下的值班的警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能有人像鬼魅一樣潛入了大樓,因此也沒有人想要到樓上來巡視一番,聶磐出去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六樓拘留所裡面的一切事情並無異常。
牽着小龍女的手進了拘留所裡面,聶磐又推開鐵門走進了關押自己的那個房間裡面,然後把門鎖了,吩咐小龍女去把鑰匙再裝回那個警察的口袋。
深情的望了一眼眼神中十分牽掛自己的小龍女,聶磐微微一笑:“呵呵……龍兒不用擔心了,就算這個李鋼要整我,有卓青琳出面一切必然逢凶化吉,憑他老子的能量,區區一個刑警中隊的隊長是奈何不了我的,你就回去等消息吧,啊……千萬不要擔心我,我出去後還要把這件案子弄清。”
默默聽着聶磐的話,小龍女並沒有說什麼,低頭的時候在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殺機,心裡暗自說了一句:“李鋼?你儘管放心好了,他永遠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天亮之後世界上不會再有這麼一個人……”
“嗯,既然你怕自己背上逃犯的罪名,就等着法律還你公道吧,我先走了。”小龍女邊說邊對聶磐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準備轉身離開。
“龍兒等等……我看你不如把我也弄昏迷吧,讓我和這些人一樣昏迷不醒,這樣天亮了的時候,就算萬一警察局裡的人看到了這詭異的現場,也想不到這件事與我有關係。”
聶磐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牀前躺下,擺出一個側臥的姿勢,對着小龍女招手道:“嗯,好了,就這樣吧……龍兒送出你的真氣讓我昏迷吧!嘿嘿……不過要手下留情呦,千萬別傷了我的要害部位,我可是還沒有兒子哪,我們老聶家還指望着我傳宗接代哪,嘿嘿……”
“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經,油嘴滑舌的,我看還是讓你昏迷的最厲害吧,讓你最後醒來,這樣警察更不會想到我是爲了救你而來。”
小龍女說完屈指彈出一股真氣,擊中了聶磐的穴道,聶磐頓時感到身子一陣麻木,隨即眼前一花昏迷了過去,當然小龍女雖然嘴上說讓聶磐多昏迷一段時間,出手的時候卻是心中不忍,只是讓聶磐輕度昏迷。
把聶磐弄得昏迷了之後,小龍女走到沙發前把牢房鐵門的這一串鑰匙,又原樣裝回了昏迷在沙發上的那個警察的上衣口袋裡。
小龍女在準備離開這座大樓的瞬間忽然有些擔心聶磐,害怕他在昏迷的時候被人給暗算了,走到樓梯的時候又折返了回來,準備守護聶磐到天亮。
小龍女估計被自己的真氣弄得昏迷的幾個警察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甦醒,按照大宋的時間計算,至少需要兩個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四個小時,因此她並不擔心這幾個警察會對昏迷的聶磐做手腳,只是怕會有人從外面進來加害聶磐,因此便在走廊裡選擇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盤膝靜坐,在這裡靜靜的守護着聶磐。
一直靜靜的坐了兩個個多小時,窗外的天色漸漸發白了,已經是凌晨五點半左右了,就在這個時候躺在門口的兩名警察幾乎同時甦醒了過來。
“哎……老宋啊,你來找什麼事啊?我怎麼說着話的時候就暈倒了,咋回事啊?我怎麼頭疼的好麼厲害。”開門的警察掙扎着爬起來,神智有些不清的說道。
“我怎麼跑到六樓來了?真是奇怪,我明明在玩網遊的嘛?真是見鬼了……我頭疼的也是厲害,咋回事?還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好像記得是被一位仙女帶上樓來的。”
給小龍女帶路的那個平頭刑警也是使勁的拍着腦袋嘟囔道,雖然他現在人甦醒了,但是大腦還處在半昏迷狀態,因此說話也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切,我看你八成是夢遊吧?趕緊回去睡覺吧。”
開門的警察不耐煩的攆着平頭警察下樓,然後關了門,指着睡在沙發上的同咒罵道:“我靠,這傢伙睡的像一頭死豬一樣,算了,我還是去牀上睡一會吧,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
睡在沙發上的警察被真氣封閉穴道的時間比這兩個人晚一些,再加上是在熟睡中被擊中的穴道,因此一時之間更是無法醒來,依然在沙發上酣睡不止……
門外的平頭刑警不住的拍着嘴巴打着呵欠,嘴裡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了,我怎麼稀裡糊塗的跑到六樓來了?好像記得被一個穿白衣服的仙女帶上來的,課時我怎麼在門前睡着了哪?究竟是在夢遊還是幻想?看來我這大腦有點毛病了,得抽空去醫院檢查下……”
平頭警察一邊說着一邊晃晃悠悠的下了樓梯,對躲在隱蔽之處盤膝靜坐的小龍女壓根就沒有一絲察覺。
看守犯人的警察甦醒了,雖然他們的大腦還有些模糊,不過要是發生意外,有點動靜什麼的已經能夠做出反應了,這樣小龍女也就對昏迷中的聶磐放了心,又等了片刻,等平頭警察回屋之後,小龍女悄悄起身,施展開輕功順着樓梯下了樓,一直下到三樓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
小龍女順着走廊直奔李鋼的房間,走到在門前駐足,然後輕輕地摘下頭上的髮簪,模仿着聶磐的動作把簪子插進了鑰匙孔,撥弄了一陣之後,居然也把房門的鎖打開了。
“哼!這種披着羊皮的狼尤其可惡,我看此人最像全真教的那羣道貌岸然的牛鼻子,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上卻是滿肚子男盜女娼,今天他能害聶磐,他日就會害別人,我今日就爲民除害,送這個敗類上西天!”
小龍女心裡打定主意,眼眸中殺氣畢露,這一刻彷彿充滿了殺氣的邪惡之花,想象着李鋼那張可惡的嘴臉,小龍女更加覺得這個人無比憎惡,越想越覺得這個傢伙與全真教的趙志敬無比相似,恨不得在這一刻就一掌擊斃了這個惡人。
“我就在這裡等他,除非他今天不來上班,否則只要這個惡人一進房門,我便一掌送他上西天。”
小龍女打定主意,身子忽然漂浮起來,像一張白紙一樣貼在了辦公室的屋頂。
她的輕功日臻化境,多年睡在繩索上練習輕功,這種貼在房頂,用真氣吸住自己身體的功夫對她來說十分輕鬆。此刻小龍女安靜的把自己掛在房頂,一心等着李鋼這個惡人進屋之後,一掌把他擊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