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以後,再度逗比起來的任步傾瞬移到了歲禾的面前。
任步傾瞬移的時候,歲禾少年滿臉不高興,正一動也不能夠動地被那個無雙,面容蒼白的男人抓着手腕。任步傾確認了一下歲禾少年的安危,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個風華無雙的男人,心中冷笑一聲,剛剛想要動手將自己家徒弟拐帶走的男人揍上一頓,卻發現那男人面色突然一下變得更加蒼白了起來,二話不說,竟然自動自覺自發地消失在了任步傾的面前。
這是在逗我麼?
控制面板上的技能都調出來,她任步傾的手都要按下去了,結果這傢伙竟然玩消失?
還能不能夠一起愉快的打架了?!
覺得不能一起愉快打架任步傾想着,又不甘心的再次對那個男人定位了一下。
當然任步傾她上次都沒有定位到這個男人在哪裡,這次更加沒有定位到這個在任步傾心裡面罪大惡極的傢伙在哪裡,只能夠做白工。
做完白工,任步傾心情不怎麼美妙的看向了自己家徒弟,搖了搖頭,不知道思想又拐到了哪個方向,神情在歲禾少年眼裡頗爲微妙,語氣十分語重心長:“我也不管你是怎麼認識這個男人的,但是按照師尊的經驗,這種一遇到家長來追,就立馬將你拋棄的傢伙一點也靠不住,你不跟他走是對的。”
歲禾少年:“......”爲什麼總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有所下降?他加師尊究竟又在說些什麼他聽不懂的話麼?
聽不懂自己家師尊是什麼意思的歲禾少年在剛剛看到任步傾追上來的時候心情愉悅,又覺得在預料之中,在那個風華無雙的男人拋下自己獨自走掉的時候如同任步傾一樣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冷哼完了以後十分幸災樂禍,當然當他幸災樂禍完了,聽到自己家師尊表情十分微妙又不知在說些什麼的是回饋就只能夠默默無語了。
不過按照歲禾少年此刻的情況他就是能夠聽懂任步傾在說些什麼,也只能夠繼續默默無語。
那個風華無雙的魔尊走了,他在歲禾少年留下的能夠讓歲禾少年不能夠言語動作的技能可還頑固的存在着呢。
任步傾纔不管歲禾少年聽不聽得懂,她將那話講完了以後也不等歲禾少年回答,圍着歲禾轉了一圈,直接就拎着歲禾少年的腰帶,如同拎着一個麻袋就再次瞬移兩人回去。
反正對於一直覺得事情要一步一步做,堅持循序漸進的如任步傾來說,哪裡都沒差,她總要是領着自己家徒弟將前面接的讓任務做完的。
就這樣又瞬移回去,堅持將任務做完的任步傾甚至都沒有擡頭看一眼自己剛剛所在的是什麼地方,就更加不會知道這裡的景象和中央之塔有封魔大陸上生靈的聚集地風格大不相同。
那個魔尊畢竟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是沒有任步傾那樣能夠定點的瞬移器,這麼久了也早就已經瞬移回了自己家領地。
當然從任步傾的表現來看,有時候就是回到自己家老巢也阻擋不住敵人猛烈的攻擊。
等到任步傾歲禾少年消失在此地以後,如同上次任步傾消失的時候一樣,這個地方又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只是這些就不是任步傾會關心的了。任步傾帶着自己家徒弟歲禾少年再次回到蘇音妹子的面前之時,蘇音妹子正在地上相當艱苦的蠕動。
她似乎想要通過改變自己的形體而讓任步傾留在她身上的束縛繩空下來,逃走,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一點用。
當然,最悲慘的不是沒有用,而是不僅僅沒有用,還限制了素音妹子再變回去。沒有辦法變回去的蘇音妹子變成了一個上身粗大爲人類的身軀,下*身纖細腰爲植物花*徑防的一個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要真的非要形容,那大概是片裡面的扭曲人物。
看到蘇音妹子這樣的造型,任步傾相當沒有出息的扭了扭頭,往歲禾少年的後面佔了站,這樣動作的任步傾卻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在自己家徒弟大人的腰帶上。
更加忘記了在此次瞬移之中她和自己家徒弟的接觸本就只限於腰帶,歲禾少年的腰帶其實已經,大概或許,並不是那麼“緊”了。
不那麼“緊”還被繼續摧殘的腰帶發出了極其嚴重的抗議——它斷了。
沒準備的任步傾只到聽一聲輕微的“唰”,就感覺自己握着的腰帶一鬆,掉落在了她的手心。
任步傾又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東西舉起來看了看,心中突然的就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在瞬移的同時斷的。
很好,任步傾此刻關注重點非常正統。
而的兩隻,蘇音妹子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聽到聲響以後下意識的看向了歲禾少年的褲子,看着他一點也不緩緩地落下里,目光停留在了歲禾少年的小腿上。
歲禾少年心中糾結,面容發紅又覺得十分無力,滿心滿意地就剩下了一個想法: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有點中看不中用的長衫?
就在歲禾少年慶幸的時候,不知道是剛剛找到能夠解除歲禾少年身上技能,還是“故意”的任步傾終於點了點控制面板讓歲禾少年恢復了行動能力。
而無論是哪理由,此刻的歲禾少年都已經不想再說,也沒有那個心思說自己家師尊任步傾了。幾乎是能動的瞬間,歲禾少年就提着褲子跑向了蘇音妹子......後面的房子。
他要去換衣服。
當然跑進去以後,歲禾少年就後悔了,因爲那房子裡面人更多。
不,也有可能只是長得ting像人的一種生物?這些是通常人們稱之爲鬼的傢伙們。
也不知道是蘇音妹子太有信心還是其他,這個房子裡面竟然就是那個她口中破壞中央之塔的“黑煤窯”入口之處。
歲禾少年進去以後,正看見那些腿下無腳,身上穿着白色衣服,面容瘋狂,雙眼發紅,在屋子裡面飄來飄去的人,啊不是,是鬼們。
歲禾少年站在門口,用了半秒鐘考慮自己應該怎麼反應。
半秒鐘以後,雖然內心無比糾結後悔,但是表面上歲禾少年卻什麼反應也沒有,保持着如同自己家師尊那樣的面癱臉,裝作沒有看到眼前的情形,相當相當淡定的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抽出來了一個和自己身上這身並不怎麼搭調的腰帶,速度極快地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本來歲禾少年他是準備直接換身衣服的。
繫好以後,歲禾少年又維持着任步傾常用的面癱臉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防盜衣服,甚至還彈了彈衣角,後退一步,退出了那個房間,並且在退出去的時候關上了門。
門裡面看到歲禾少年動作的鬼魂們愣在原地,在用自己被蘇音妹子催眠的不太好用的“大腦”思考前面進來的那個小孩究竟看到她們沒有。
退出去以後,歲禾少年輕輕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心情十分不好。然後心情不好的歲禾少年又不知爲何輕輕勾了勾嘴脣扭了扭頭,看向了自己家師尊大人,笑的特別的無辜:“師尊,你知道這屋子裡面爲什麼滿滿一屋子都是鬼麼?”
被問的師尊瞬間被驚住,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剛剛聽到什麼了來着,這裡有滿滿一屋子鬼魂什麼的是風吹過來的聲音吧,或者是因爲今天瞬移太多體力下降而產生了錯覺?
很好,無恥的女人已經開始死不承認。
但是就算是不承認,也不能夠那裡面確實有一屋子鬼魂的事實。歲禾少年到最後還是知道了前面蘇音妹子爭取“坦白從寬,寬大處理”時候所說的話,瞭解到了此刻終於是個什麼樣子的狀況。
而瞭解了以後,那自然是......“師尊我們趕緊去完成任務吧?”說這話的時候,壞心眼的某隻徒弟笑的更加燦爛,不僅僅燦爛還相當尊師重道地再次走到了那個裝滿鬼魂的門前,眼睛閃呀閃呀閃地做出了一副要給任步傾開門,讓任步傾先請的動作。
任步傾看了歲禾少年一眼,又看了旁邊的蘇音妹子一眼,一點不怕丟人的後退了一步,義正言辭,非常無恥:“留給你鍛鍊身體。”
歲禾少年:“......”
蘇音妹子:“......”她有點後悔前面沒將那些鬼放出來了,從眼前這情況看,這看上去酷帥狂霸拽,好吧是事實上也非常酷帥狂霸拽的小哥,她怕鬼呀!
喂喂,叫着人家小哥,卻用着她字,真的好麼?
不管好不好,心中悔恨不已的蘇音妹子眼眸閃了閃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現在她將裡面的傢伙們放出來,可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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