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意外噩耗

文秀秀大鬧麻辣燙店的事,在在場同學的宣揚下,幾乎全校皆知了,蟲子、李琪、王小倩都聽說了,蟲子沒想到文秀秀這樣維護她,心裡充滿了對文秀秀的感激。王小倩把文秀秀往一邊一拉,豎起大拇指:“秀秀,好樣的。王子鑫只能我們倆欺負,別人誰也不行。”

“去,我們倆也不行,誰也不能欺負他。”文秀秀怒瞪了王小倩一眼。

“秀秀,這也太霸道了吧。”王小倩無語道。

在幾人交換學習資料時。李琪對秀秀豎起了大拇指:“秀秀,我們要感謝你,是你讓我們的心連得更緊了。對,我們中的所有成員,都是獨一無二的,別人哪有資格說我們。哈哈哈。”

“就知道拿我開心。不知道,別人背後說我時,有沒有人替我說話。”文秀秀有點生氣的說道。

“有,絕對有,你說是吧,王子鑫。”李琪趕緊搭話道。

“秀秀,只要我聽到別人對你語言不敬,絕對不讓他們非議你,我能做到。”蟲子看着文秀秀,保真一樣的說道。

“聽見了嗎?文秀秀,我沒說錯吧!我和王子鑫,對還有王小倩都會維護你的。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李琪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的人格嗎?我可信不過。我只相信我自己。”文秀秀看他們聯合在一起,故意說道。

“不會吧!我的信譽度什麼時候這麼低了,我還以爲我也是大家心中的英雄一樣的人物呢?原來什麼都不是啊!悲催啊!”李琪唉聲嘆氣的說。

“行了吧李琪,你,離英雄還有這麼一節。不要爲難自己哦,繼續努力哦!”王小倩毫不留情的說,同時張開雙臂誇張的比劃着。

蟲子看着三人,笑了。從心裡,有了一種想要保護彼此的想法。就像小時候,媽媽和村裡的人發生口角時,自己張開雙臂護在媽媽身前的心情一樣。是那樣的強烈,真心實意的。

七月在盛夏的召喚中終於姍姍而來,似乎有些黯然,彷彿沉在水底沾着溼漉漉的水氣,又似沉在大山裡,鳥兒們飛來飛去依然銜不走所有的沉悶。所有的日子如同枝枝嫩條,銜走一枝,還有另一枝,日子就在鳥兒們銜來銜去不知疲倦地飛行中緩緩流逝。

小凡已經在6月底在縣一中參加了中考,是第二次來縣一中,班主任帶隊,統一住在小縣城的便民旅社裡,蟲子恰好去了華龍酒店找張師傅,張師傅要蟲子幫忙,蟲子回來時,小凡已經回家了,小凡要見哥哥的心願有落空了。不過,小凡在考試後,自我感覺不錯,在家等錄取通知書呢。以後,在縣一中讀書,一定能見到蟲子哥哥的。

7月7日,全國的高考來臨了,縣一中作爲考點,學生全部放假回家了。蟲子也想利用這幾天,去一趟山裡,他已經打聽過了,藥鋪的李大夫說,這段時間是採摘金銀花的最佳時期,能買好價錢。有多少收多少。

蟲子和媽媽到後山去過,那一次一天和媽媽摘了四百多斤,買了五百多元錢,媽媽還給蟲子買了新書包,一直背到現在。今年金銀花的價格有漲了,從原來的1元3角一斤,到2元2角一斤,自己利用這幾天應該能摘不是吧!況且,蟲子知道的金銀花是花蕾不綻放的那種,價格應該更貴一些。打定注意,就去大竈上買了幾個饅頭,一些榨菜,去小賣部買了一盒火柴,一瓶礦泉水,晚上用來生火取暖。在大竈裡,跟大師傅要了幾個裝麪粉的袋子,洗淨甩幹後裝到書包裡,就出發了去了後山。

蟲子沒有走回家的那條路,而是沿溪水而上,往後山而去,一路上,從溪水裡不斷的抓了些小蝦米,小蝦米在溪水的石頭下面,搬走石頭後,這些小蝦米到處亂竄,要眼疾手快才能抓住。這些小蝦米曬乾後營養豐富,是燒湯,包餛飩最好的原料。

夏日白天長,晚上不太冷,蟲子也不怕困在山裡。在順溪水而上時,也沒有忙着趕路。而是忙着抓了一些小蝦米和一些小魚,在一處深水處,還抓了一條一斤多的大魚,高興壞了蟲子。今晚可以烤着吃了魚了,運氣不錯。

一路走來,竟然抓了很多小蝦米。全裝在礦泉水的瓶子裡,大概有多半瓶了。

在天要黑的時候,蟲子來到後山裡,後山的氣候溼潤,樹木茂密,金銀花樹在半山腰,蟲子從山底往半山腰爬,在半山腰有一個土洞,這個土洞裡,那次和媽媽一起編了個柵欄門,裡面有乾柴,木頭墩,可以休息的。幾年已經沒有來這裡了。不知道變了沒,蟲子心裡默默的想着。一邊往山上走。

蟲子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撿了些乾柴,山裡其他的沒有,柴火多的是,撿了一些抱在懷裡,離土洞很近了,蟲子把書包從身上拿下來,從裡面拿出一個袋子,把柴火裝在袋子裡,背在背上,提上書包向土洞走去。

土洞還是那樣,柵欄門還在,完好無缺,裡面有一些浮土,木墩上還有鳥留下的幹糞便,一切還是沒變和媽媽一起來時一樣,也就是說,沒人發現這裡。這裡的一切還是沒變。蟲子安頓好柴火後,就去看金銀花的情況,金銀花已經開了好幾天了,花苞已經很鼓了,是最好的收穫時間,明天早上露水散盡時,就是最好的採摘機會了。採摘的金銀花顏色嫩黃,是上品。

回到土洞,時間還早,蟲子又去揀拾了些柴火,把土洞的柵欄重新加固了一下,有去撿來一些長樹條,拔了一大抱艾草,晚上加入火堆裡,蚊子和蛇都不敢靠近。

準備就緒後,在木墩上坐下,用一些乾草點燃火堆,拿出饅頭、榨菜和那條大魚,把魚用樹枝穿起來,放在火堆上烤,一會兒,魚鱗慢慢的捲起來,發黃,最後散發出魚香味,蟲子抹去魚皮,鮮嫩的魚肉現出來,把榨菜的汁水擠到上面,又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拿起來吃了起來。很香,蟲子很長時間沒有吃肉了,魚肉的味道真香!

“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夏天的夜晚沒有那麼清冷,沒有那麼難熬,蟲子一邊往火堆裡添加柴火和艾草,一邊把小蝦米夾在樹枝上放在火上烤。在十一點多時,蟲子把火堆添高,自己在傍邊坐在木墩上,頭枕在膝蓋上迷糊了一會,在早上五點多,蟲子醒過來後,火已經熄滅了,風吹來,還有零星的火星,蟲子站起來,伸伸腰,動動脖子,拿來一些乾草,重新點燃火堆,把剩下的饅頭和榨菜放在火堆上烤了一下就開始吃起來。吃完後天已經大亮了,蟲子用土掩蓋了火堆,完全熄滅火堆後,背上書包去採摘金銀花。金銀花采摘很簡單,把花蕾摘下來就行。花蕾太多了,不一會兒,摘了兩半袋子,花蕾還有很多,但袋子已經夠沉的了,再多拿不動了,靠近山頂的幾棵樹上,花苞剛剛露頭,期末考試結束後,再來也不遲,蟲子找來一根樹幹,把袋子綁在樹幹的兩頭,挑在肩上,快步下山了。

下午四點左右,蟲子來到了小縣城,找到藥鋪的李大夫,李大夫大吃一驚,這可是上好的金銀花,在河南一帶,一斤買五六十元呢?這個小傢伙是從什麼地方摘來的。

“品質不錯,一斤15元,你買不買。”李大夫試探性的問到。

“15元。”蟲子驚呆了,心裡想着,不是說2元一斤嗎?

“那20元一斤,我全要了,在不能高了。你買不買。”李大夫見蟲子發呆,以爲出的價格太低了,忙加了5塊錢。

“買,買。就按照你說的價格吧!”蟲子忙說,這麼好的價錢,不買纔是傻子。沒想到李大夫心裡卻想。這麼低的價格賣真是傻子。

“總共四十一斤,總共820元,給你錢。小兄弟,要是再有的話,拿我這來,我全要。”李大夫和氣的對蟲子說。

“好的,在能摘的話,有了就送來。”蟲子說完,背起書包向學校走去。有了這些錢,蟲子就不怕了,自己可以安心的學習了。

學校裡又是另一番景象,悶熱的空氣,高三的莘莘學子們在考場上奮鬥着,這是決定他們命運的考試,一個個都緊張的奮筆疾書,空氣悶熱難耐。一陣一陣的風颳過,留下一絲清涼。天上的雲層不斷的變化着,在要結束考試時,天慢慢的暗下來,風也突然掛起來了,地上的塵土被風颳的到處亂抱,天上雲層越來越密,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的黯淡,轟隆隆的雷聲響起,大雨毫無預兆的下起來了。

蟲子剛走到校門口,傾盆大雨就下起來了,忙把書包摟在懷裡向宿舍樓跑去,到宿舍樓底下時,渾身已經溼透了,蟲子暗自慶幸,自己從山上下來的早,要是現在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把金銀花拿回來。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傾盆大雨下了二十來分鐘,就結束了,蟲子已經換好了衣服,把換下的衣服拿到水房洗乾淨,晾曬到衣杆上,就拿起牀上的書躺在牀上看起來。剛剛看了幾頁書,宿舍門從外面打開了。李煜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王子鑫,你沒有回家啊!趕緊起來,出事了。”李煜一把拉起牀上的蟲子,焦急的說。

“出什麼事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王子鑫看了一眼李煜,不解的問。

“是這樣,今天我們班的班長和一些同學去濟河裡游泳,下水時間不長,就下起大雨,他們沒在意,沒想到濟河水上漲了,有幾個同學被水沖走了。班長趕過來報告了學校。監考的老師都去濟河找學生去了。我們也去吧。”李煜急急忙忙的說,同時強拉蟲子起牀。

蟲子趕緊起牀,穿了鞋出來宿舍,跟着李煜往濟河邊跑去。

來到濟河邊時,河邊已經有很多人了,附近的羣衆,學生、老師都沿濟河邊一道行散開,找着河水裡的學生,不幸的是,在天黒盡時,找到了四個學生的遺體。羣衆中有學生家長的已經在濟河邊大聲的嚎哭。大家都沉默着,氣氛壓抑,蟲子和李煜被班主任吳老師叫到了一邊。小聲的說着什麼。一會兒,兩人離開了濟河,回了宿舍。

蟲子的心情糟糕透了,昨天還和自己一起學習的同學,今天就被河水奪走了生命,人的生命怎麼這麼脆弱呢?不知道同學的家長在得知這樣的噩耗時,該有多麼的悲痛。

李煜不敢睡覺,和蟲子擠在一個牀位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嘮着,說着自己聽到的消息,已及這幾個人的情況,還有自己是多麼的幸運,班長在校門口碰到他,叫他他沒有去,還說明天要回家,讓媽媽放心之類的。直到深夜,兩個年輕人才受不了睏意,熟睡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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