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嗯了一聲，珍姐連忙走進廚房，隨即廚房傳出來兵兵兵兵的聲音，大概十分鐘以後珍姐把一碗青菜火腿面端到了我的面前，看情況做的不好，但這份關懷比吃什麼都要滋味，我道：“珍姐，要不你去睡覺，你還要上班，我自己能行。”
珍姐猶豫了幾秒道：“好，有事隨時叫我。”
看着珍姐回了房間關上門我纔開始吃麪，匆匆吃完進房間看老闆娘的狀況，有點惱火，因爲解酒丸好像並沒有起效果，喊了她幾遍她都只是含糊地迴應我，我只能轉身又走了出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凌晨三點鐘突然珍姐從房間走出來，她整個狀態很清醒，不的睡的朦朦朧朧上廁所那種感覺，更像睡不着那種感覺，她去倒了一杯水喝下以後坐在沙發另一端道：“睡不着，我們談談吧！”
我道：“對不起！”
“沒事，我工作不忙。”珍姐往我這邊靠近了一些，這樣更方便說話，“如果這事你老闆娘搞不定，你打算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因爲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我相信老闆娘能搞定。
珍姐繼續道：“小賈，不是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不要攬上身，現在的人缺良心，你保證你老闆娘百份之一百站在你這邊？她是生意人，利益爲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點頭道：“我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麼着就能怎麼着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最後真的很麻煩，你找陳九索吧。”
“陳九索那老東西能幫我？”
“他以前在城裡很厲害，據我所知許多人都欠他的人情，你沒看見城裡經常來人找他？不都是求他的，有的是來還人情。”
我沒猜錯，珍姐果然知道陳九索許多事，這是問她的好時機啊，我連忙道：“珍姐，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陳九索在城裡的事情？他當時在城裡那麼風光爲什麼突然回了老家？而且不再進城？還有我媽的事情，這些陳九索都不和我說，問別的人卻沒有多少人知道。”
“我知道也不多，就小時候我媽跟我說過一些。”珍姐思考着道，“我媽說你媽是陳九索一個同學的妹妹，就是你大舅介紹他們認識的，那時候你爸剛從城裡回來說要找個人結婚，然後在村裡開個小店之類，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因爲他在城裡混的很風光，十鄉八里許多人到城裡他都負責招待，但到底他爲什麼突然回老家來，沒有人知道，不過你媽和我媽說過一句話，她說：你爸風光個屁，錢被騙光，幾乎死在城裡。”
我思索着珍姐說的這句話，嘴裡道：“還有呢？”
“我媽還說過……你媽生你的前一天不停有人到你們家，都是城裡人，而且還有一個打扮很貴氣的女人，她們吵過架，然後你媽心情特別差，再然後生完你……沒幾個小時就走了……”
“是難產還是其它原因？”
“不知道，我媽也不知道，當時接生完你已經走了，你媽走之前就陳九索一個人在，你媽走了他才找我爸，所以大概只有陳九索
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其它人不可能知道。”
“八爺不是過去了一趟麼？有沒有看見不對勁的地方？”
珍姐回憶了一下道：“我爸回來以後告訴我媽，我媽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走了呢？然後我媽問過你媽走的時候什麼表情，臉色如何等等，我爸說如常。大概就這樣，其它我不清楚，你想知道清楚點只能問陳九索。”說到這裡珍姐嘆了一口氣，“小賈，原本我不該告訴你這些，這上一代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有自己的生活。”
“你還知道點什麼事？比如說那個打扮很貴氣的女人，你不認識她？”
珍姐搖頭，尷尬笑了笑道：“我當時是小女孩，注意她的衣服多過注意她的人，不過如果碰見她我應該能認出來。”
呵呵，港海那麼大談何容易？不過無論如何說，珍姐告訴我這些事都非常有價值，我隱隱覺得這個女人和我媽的死有關係，就是說我媽非正常死亡。
“好了，該聽的你已經聽完，我回去睡覺，你也睡一睡吧，明天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你需要精神。”
珍姐回了房間，我換了燈光在沙發躺下來，我睡不着，閉上眼腦海裡就不停在想剛剛珍姐說那些話，我真有種立刻飛回家拿刀架着陳九索的脖子讓他告訴我一切的衝動。他媽的，老東西什麼都不告訴我，卻給我一個救命號碼，難道他算計到我要出事？不過我不覺得這次要出事，我仍然對老闆娘有信心，她出來混了這麼久門路多着。
想着想着我逐漸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看見的是從窗簾裂縫照射進來的朝陽。我是被吵醒的，吵聲從廚房傳出來，是珍姐在做早餐，我進去看了一眼，她做小米粥加包子，珍姐道：“浴室有新牙刷和毛巾，趕緊洗一洗去看看你老闆娘的情況，叫她起來吃早餐。”
我嗯了一聲道：“我立刻去，不過早餐夠麼？好像有點少。”
“你姐夫下班，正從外面回來，他買一部份回來。”
原來如此，我轉身走出去，進了另一個方向的浴室，等我洗漱完出來，林雄果然回來了，帶回大包早餐，他和我聊了兩句就找衣服洗澡去了，畢竟值了一夜的夜班很累。我則進了客房看老闆娘的情況，她還在睡夢中，我喊了她好久她才呢喃了一聲。
這已經差不多八點鐘了，沒時間了，我只能伸手去拉她，讓她坐起來，她摸着腦袋說了一句很痛，然後才睜開眼睛看我，看這個房間的環境，眼珠子轉了幾圈疑惑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道：“我姐家裡。”
老闆娘拍了拍額頭，把枕頭拿起來往後靠了靠道：“我怎麼在你姐家裡？”
我用最快速度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或許是我想多了，或許沒有想多，現在事情大概就這樣，你趕緊想想怎麼處理，不然我和張曉曉要出問題。”
老闆娘無語着，目光很奇怪，我其實預計着她要罵我，但她沒有，她無語過後竟然笑道：“小賈，你爲了得罪大官啊？這是英雄救美吧？哎，真可憐我醉
了什麼都不知道，看不見你當時那種帥氣。”
我靠，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開玩笑？不過這一定程度說明老闆娘不覺得這事很麻煩，我自然放心了不少，我道：“我那是不得已爲之，我答應過在你喝醉前把你帶走，結果我沒有及時趕回去，那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我都得完成任務，哪怕換了是別人都一樣。”
老闆娘這下終於有點鬱悶了，然而纔沒兩秒又道：“小賈，解釋就是掩飾哦，呵呵，我懂的，你很在意我哈。”
好吧，這女人還是老樣子，什麼歹事都能說成好事：“你趕緊起牀，這是我姐家，我姐夫也在，你注意點，吃完早餐我們趕緊走人，然後你把這事處理掉，昨晚廚房打架的事我們看看怎麼辦。”
老闆娘疑惑道：“還沒有搞定？你剛剛不是說人已經放出來了麼？”
“確實，但我總覺得這事沒完，既然當時已經找人過來打架，爲什麼洪哥離開派出所的時候一點事情都沒有？你應該比我更瞭解警察吧？”
“小賈，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那麼多？你累不累？”
“那你當我沒說過。”我轉身就走，丫的，我是爲大家的利益而已，我還胡思亂想，“你趕緊出來。”
客廳外面，林雄已經洗完澡，在等我和老闆娘吃早餐，老闆娘出來的時候，珍姐道：“你好，我是小賈的姐姐。”
林雄道：“我是小姐的姐夫，林雄。”
老闆娘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道：“打擾你們了，真過意不起，等我洗漱完再和你們說，我這披頭散髮的不禮貌。”
珍姐指了指浴室方向道：“浴室在那邊。”
老闆娘說了一聲謝謝以後連忙走過去，我則走到餐桌那邊坐下來。
等老闆娘進了浴室，關上門，珍姐立刻問我道：“怎樣？這事麻煩麼？”
我其實不太清楚，感覺上不麻煩，但誰知道？不過爲了讓珍姐放心，我還是道：“不麻煩，她說能搞定。”
珍姐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我放心多了……”
幾分鐘後洗漱完恢復光彩的老闆娘走出來，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吃早餐，吃完道過謝，我和老闆娘先走，下樓梯的時候我給張曉曉打電話，剛響兩聲她就接了道：“陳賈，我一直等你電話，你們沒事吧？”
“你等等。”我把手機遞給老闆娘道，“張曉曉。”
老闆娘接過手機對張曉曉道：“曉曉，昨晚的事情謝謝，你先回食道開門，這事我處理。”
張曉曉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老闆娘這邊就掛斷了把手機遞迴給我。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邊走邊道：“你手機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那個黃局長，你趕緊回一個，順帶看看毛經理狀況如何。”
“急什麼？今天週末，那流氓估計還在睡夢中，否則毛經理已經給我電話。”老闆娘笑了笑道，“小賈，我有點不懂你了哈，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說你怕你昨晚那麼強悍，說你不怕你現在這副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