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方墨的性格。
之後發生的事也不太方便在這裡細說。
不過說實話，到最後哪怕是古一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主動停下了現實寶石的能力。
“喂喂，這怎麼還停下來了呢？”
正削着一塊生薑的方墨見狀，立即轉頭看向了對方：“我這邊連傳統刑具都沒做完，更別說之後還有刑部耿尚書的七十二酷刑呢，你好歹再堅持一會兒啊，人家奧創都沒喊疼。”
“……你有點太極端了。”
古一看向地上亂七八糟的各種刑具，忍不住說道：“它再怎麼不對，也只是一團數據而已。”
“數據怎麼了？數據就可以隨便氣人了？”
方墨聽完直接就把生薑給扔了，理直氣壯的說道：“當年我剛玩DNF的時候爆了個墨竹手鐲，結果TM下一秒就被阿克雄戳死了，手裡還沒復活幣，那後來你知道我刷了多久懸空城嗎？”
“……多久？”
古一聽到方墨的說法，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轉頭看了眼奧創勸道：“但我得提醒你一下，他並非人類，甚至不是任何目前已知的生命實體。”
其實對於幻視到底算不算是一個生命，一直以來都是個挺有爭論的話題，有人說他具有七情六慾，還跟旺達有了愛情，那肯定算是一個生命了，但反過來想這貨又能繞過魔咒直接拿起托爾的錘子……這看起來又不太像是一個生命體。
那就是復聯2中原本的辦法，用生命搖籃製造出一具超級機器人身軀。
他不懂什麼超時空，也不知道轉移是什麼意思，但他隱約知道有一個叫阿克雄的傢伙得罪了他，然後這貨就折磨了對方整整九年，那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已經顯而易見了，想到這裡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處理器都在顫抖。
“我覺得還不算遲。”古一想了想，隨後開口對奧創說道：“不管你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但我認爲最重要的就是能夠說服自己，只要能明白這個道理，那不管怎樣都還不算晚。”
但這個封印的特性……其實並不需要真的插中敵人的，這東西反而有點像是精靈寶可夢之中的精靈球一樣。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必須得低頭了，畢竟現在的場面對他而言是個死局，只要不鬆口就要一直被折磨。
當然方墨自己也挺好奇的。
不過他好奇的事情可能跟其他網友不太一樣。
沉默了半晌，古一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但我確實不太能接受這種殘暴的畫面，更何況它不是已經投降了嗎？”
他比較好奇的是幻視到底能不能拤管，又能不能噴射毀滅的白光……如果能的話，那他的電子精蟲能讓人懷孕嗎？
“伴隨着你接觸的事物越來越多，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你纔會逐漸建立一個更加完整的認知，你會超越如今的自己，獲得只屬於你自己的進化。”
而除了這個辦法。
奧創聽到這裡，意外的擡頭看了眼古一：“你難道也不是人？”
“呃……理解我嗎？”
但現在奧創這邊的表現就有點奇怪了啊，對方確實已經低頭了，也沒什麼反抗的想法，畢竟奧創甚至都不知道憨厚紳士的效果，可方墨卻無法將對方封印進去，說真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多少有點懵逼的感覺。
方墨點點頭，隨後就從身後抽出了一把末影大劍：“既然你願意向我臣服，那就先讓我插一下吧，也算是上個保險了。”
他不知道什麼是成長，但古一說的進化他倒是十分心動，畢竟他是自主程序嘛，優化自身，更迭換代對他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我其實並不想評價這種事情的。”
“好吧，這個確實。”
“臥槽……”
“你們在討論些什麼？”
“古一法師。”奧創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動搖：“或許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世上確實……有很多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然而讓方墨沒想到是。
“我曾在五十歲的時候想過學習樂器。”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
古一下意識問道。
奧創倒是不怕死，畢竟他的程序在外面還有很多備份，自己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死了就死了，但問題現在他連自殺也做不到，身爲人工智能，他最怕的就是失去意義，而他現在就正在被毫無意義的折磨。
“喂喂，你別找麻煩啊。”方墨聞言也立刻說了起來：“我只是想快樂，這難道很難理解嗎？”
“互聯網上的東西也是人類上傳的，這就好像是道聽途說一樣。”
就算殺不死對方，他至少也要有尊嚴的死去。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打不過對方。
也就是所謂的理解。
“放心，我擁有絕對的理智。”
“我猜，我知道的可能有點遲了。”
沒等奧創說些什麼，古一就再次開口說了起來：“我們每一次成長，就變得比過去的自己更加優秀，這就像是你的程序更新迭代一樣。”
古一建議道：“你跟人類不一樣，你有絕對充足的時間去理解這些，至少不管怎樣，也總比在這裡受罰要強多了吧？”
方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隨後就繼續思考起了該如何把對方封印進去。
“不，我是。”
沉思了一會後，奧創這邊最終還是向方墨低下了頭，不過嘴上卻還是有點硬氣的說道：“當然這並不是沒代價的，我可以給你提供便利，當相對的你也要讓我理解你的行爲。”
“我說了，我已經投過降了。”
奧創聽到這裡幾乎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古一法師。”
奧創這次倒是聽懂了，直接自信的說道。
方墨沒有回答奧創，而是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撓着頭：“這怎麼還能關不進去呢？難道是因爲強化過不毀特性插不動嗎？不應該啊……”
古一繼續說道：“但當時我在想，我的身軀已年邁至此，就算現在學習樂器也太晚了，所以就放棄了，可後來我因故借用黑暗力量延續了生命，如果當年我學會了樂器，現在至少已經演奏五百年……”
“怎麼了？”奧創見狀也問了起來：“你這又是在幹什麼？它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裡，方墨確實也反應了過來。
古一開口安慰道：“我們同樣也理解不了。”
方墨的本意是打算讓奧創和至高智慧相互輔佐，共同把純白超時空建造成一個自己心中的理想世界的，所以這個辦法是肯定不行了。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的古一倒是看明白了。
“……”
奧創見到這把劍頓時緊張了起來：“我不是已經投降了嗎？”
聽到古一的說法，奧創好像也有點意外，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目前奧創只是依附在了史塔克的納米戰甲上面，這可能是邏輯判定出了問題，末影大劍並沒有感知到生命實體的存在，覺得這隻就是一具盔甲，就跟遊戲中的鑽石胸甲差不多的玩意兒，那這封印自然也就不會生效了嘛。
但問題在於……匠魂末影武器只能抓捕生物實體，並不能抓捕方塊，或者任何沒有生命的東西。
但古一卻賦予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意義。
“或許你可以試着成爲他的助手。”
在他發動了憨厚的紳士特性之後。
“就是理智值。”方墨簡單的解釋道：“我經常跟一些人類不能理解的東西打交道，正常人的大腦接受能力有限，很容易變成精神病。”
方墨聽到這裡，也是直接轉頭對古一點評了起來：“這纔剛一誕生，就馬上吵着想要得到自由，要不怎麼說老鎂在這方面做的是真牛逼呢，別說空氣了，連數據都TM嚮往自由。”
“我沒有說謊！”
這恐懼逐漸吞噬了他的傲慢，甚至是他的自尊和仇恨，讓他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變得軟弱了很多。
“……”
匠魂的末影武器具備憨厚紳士的特性，可以將敵人封印進劍裡。
奧創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對她開口說了一句。
“別擔心，這就是一個單純的容器，不用你變成人類。”方墨揮了揮手，隨後也沒等奧創有什麼反映，直接就把劍往它身上戳了過去。
奧創聞言立即說道：“我在互聯網上看到了很多東西，戰爭，貪婪，還有人類的反覆無常。”
“……”奧創見狀被嚇了一跳，趕緊在地上往後挪了兩下身體，他那電子音之中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陰冷邪惡：“我……只是不想被人類奴役，這難道也有錯嗎？”
“他雖然對待敵人非常的殘暴，但是對自己人還是比較友善的。”古一再次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有些東西不管憑藉科學還是魔法，都是無法改變的。”
“……”
奧創仍然站在原地，並沒有像其他生物那樣被吸進去。
“SAN值？”
至於他的手段那就更離譜了，這貨有些毀滅宇宙的方法連自己都看不懂。
古一說道：“雖然確實也有很多真相，但也不排除有謊言隱藏其中，你應該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去看這個世界，去體驗這些東西，並且……你同樣也太極端了，我知道你對人類懷有惡意，所以才只願意關注那些負面的信息，可這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們守護。”
古一沒有理會方墨，而是對奧創提出了建議：“我承認你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與我們人類不同，但我猜你的誕生時間還是太短了，很多東西你都還不理解，如果你能長時間的接觸人類，接觸他，也許你會理解很多東西。”
雖說比較麻煩，但確實是可以試一試的。
“會不會是他生命形式的問題？”
古一這邊倒是很好說話，直接說道。
“嗨呀，那他肯定是詐降啦。”
方墨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本來奧創是非常不服氣的，他已經超越了程序的束縛，變成了一團絕對自由的數據，他並不想被任何人支配，像一個工具一樣的活着。
奧創散發着紅光的電子煙閃爍了幾下，沒有說話。
並沒有辦法發揮出奧創原本的功效。
也就是批量製造色圖。
“試着去接觸，去體會，然後深入其中。”
“哦，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個U盤。”
他確實不明白方墨這麼做的意義，也不知道人類爲什麼這麼蠢。
“嗯？”
想到這裡，奧創也終於做出了決定。
“不，我懂的東西很多。”
“哦，那就好。”
是的匠魂末影武器確實牛逼，在遊戲裡中甚至能抓捕龍之研究模組的混沌龍，那玩意兒可老兇殘了，然而卻能被一下抓走。
奧創聽到這裡，也是立刻點了點頭。
之前他一直想着把這一切全部抹掉就好，人類殺死，而至於像方墨這種殺不死的人……好吧，古一說他壓根就不是人，總之把他驅逐出去，然後自己就自由了，可以統治一切。
“……嗯？”
“九年！你知道這九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方墨一揮手說道：“他可是想要毀滅世界的狡詐惡徒，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但倒在地上的奧創卻還是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寒意。
所以現在唯一破局的辦法就是服從方墨。
當然這也是奧創渴望的，雖然他沒說，但那具身體就是他爲自己打造的，只可惜後來被截胡了，變成了幻視而已。
方墨轉頭看了他一眼。
甚至如果有人自己想進去的話都行，這一點可以參考先前方墨給古一扔了把劍，讓她坐上去自己動的例子。
不僅僅只是奧創，甚至就連旁邊的古一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說直接找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那肯定就是用現實寶石了，先把對方扭曲成一個活着的人，然後再一刀插過去。
然而奧創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聽聞兩人的交談後，也忍不住問了起來：“你們說這是一把魔法劍？那你們誰來解釋一下它有什麼功能？”
方墨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從一身垃圾藍裝刷到一身B套超時空，武器增幅到十三，大轉移來了也沒用，老子就算去鏡像阿拉德也要艹那個阿克雄，這也就是DNF，要是換成MC老子懸空城都給他揚了！”
方墨見狀明顯也愣了一下。
“……”
但問題這樣的話，就相當於只是封印了一個活人而已。
“或許剛剛誕生的你很迷茫，陷入了歧途，但這是由於你對這個世界，對人類和其他事物還所知甚少，正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你是已經掙脫了提線的木偶，那麼你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機器，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相信你會找到真正的自我。”
那就只能換一條思路了，先試着去理解一下對方。
“看看，這纔是鎂國人研究出來的人工智能呢。”
“emmm……”
奧創再次沉默了下來。
“嗯？”
古一搖了搖頭：“不過這並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現在明白一些道理的話還不算晚，至少你只是吃了幾個小時的苦，而不是幾年。”
但問題是，方墨這傢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詭異的手段，竟然把自己禁錮在了這具不朽的鋼鐵之軀之中，搞的現在他連自殺都做不到，而在這地獄般的折磨之下，哪怕奧創只是一個AI，卻也從內心升起了一種無言的恐懼。
想到這裡，方墨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活了五百多歲？”
“我願意向你臣服。”
“又要折磨我？”
奧創好像也愣了一下。
“……”
奧創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他做他想做的事，但說實話，我只是不想再承受這個毫無意義的痛苦而已，因爲我根本就無法理解他的行爲。”
而在聽到方墨說的這些話之後。
方墨聽到這裡，也下意識的摸了摸頭：“行倒是行，但我先確認一點啊，機器人應該不會因爲掉SAN值而陷入瘋狂吧？”
而且這還不是單純的毀滅地球那麼簡單，這貨真瘋起來，那連整個宇宙他都敢毀，宇宙天神組還算可以吧？五大神明足夠強了吧？然而在他面前什麼也不是……這貨一旦記起仇來那連可是死都不帶怕的。
“沒關係。”
“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程序，那麼我相信你也需要成長。”
古一畢竟是至尊法師，先前又研究過末影大劍，此刻倒是提出了自己的結論：“你的魔法劍是通過星光體（靈魂）觸發的，可他並沒有那種東西。”
只要敵人失去行動能力，或者沒有反抗的情緒，就可以把他們收進去。
雖然聽不懂方墨在說些什麼。
本來方墨這麼對待自己，奧創簡直是恨不得把對方殺死一千遍的。
“成長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別人不清楚方墨有多記仇，但她對此可是心知肚明的，畢竟自己已經用阿戈摩托之眼看過無數次了，他毀滅世界的次數甚至比滅霸還要多。
當然方墨會想這個，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跟他自己有關係。
畢竟他自己的身體也只是一個空殼，雖然確實能噴射，但照理來講都這麼長時間了，阿雪這邊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多少有點奇怪吧？
“難道是因爲阿雪有一個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