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這個小姑娘也受傷不輕,算是得到教訓了,今天看在老爺子大壽麪子上,讓他們賠個不是,然後再做些經濟賠償。”
張總管說出對孫學文一行人的最終的處罰。
林光毅看了一眼楚寒,楚寒並沒言語,他也沉默不語。
“還愣着幹什麼,萬一楚爺發火了,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張總管一聲提醒,孫學文帶着三個活寶連忙跪了下去,一副求饒的樣子。
接着開始磕頭,這一刻他們再也不也有半分僥倖,都拼命用力磕頭。
磕了半天,孫學文又拿出一張卡,卡里有五百萬,做爲顧宛的醫療費,以示賠償。
楚寒還沒發聲喊停,善良的顧宛已經開始替他們求情:“算了,算了,你們起來吧!”
看到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模樣,顧宛有些於心不忍的。
她自己只是磕了一個包,這樣子又是跪又是給錢的,她已經有點承受不起了。
“楚寒!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又是人家大壽,咱們不要太過分了。”顧宛趴在楚寒耳邊輕聲細雨的說道。
“他們那樣你不恨們?”楚寒淡淡的問道。
“有點生氣,不過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會了。”
顧宛眨眨眼睛,一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樣子。
楚寒微微一笑,這也是他喜歡顧宛的一點善良。
孫學文幾個有如大赦,激動得老淚縱橫。
“林爺,這下可以了!”張總管賠笑道。
“他們的賬是算完了,現在應該算算你的賬。”林光毅冷冷的道。
在林光毅眼裡,任何對楚寒或者顧宛不敬的人和事都應該受到懲罰。
“什麼?關我什麼事。”
張總管一愣,反問道。
“一個總管,遇事不分青紅皁白,驅趕張家貴客,你覺得沒你什麼事情麼?”
林光毅冷冷的說道,眼神又變得凌厲。
“林爺,那按您說是要如何處置我?”張總管臉色一沉,這林光毅有點要越俎代庖的味道。
林光毅面如冰霜,冷冷的道:“我幫張老爺子清理下門戶,相信他會很感謝我的。”
這話一出,周圍衆人又張大了嘴巴。
這陣仗,看來只要得罪楚寒的人,他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好大的口氣,在這裡想動我們張家的。”
一聲嬌喝,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張霜華出現在衆人眼前,一時間,衆人的眼光全部落在這個女人身上。
楚熊跟姚美也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跟在她後面,最後面卻是楚寒的美女徒孫沈心怡。
“大小姐,您總算出來了。”
張霜華的出現,讓張總管一下子有了靠山的感覺,臉上一喜,他湊到張霜華的旁邊說道:“大小姐,你要是晚個半步,咱們張家可顏面無存了。”
張霜華走到場中,對着林光毅說道:“林先生,您來參加我們張家特別歡迎,但我們家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說完,轉向楚寒說道:“你一個沒有請柬,還在這裡惹事生非,我們張家不歡迎你。”
“你話外的意思,想讓趕我走?”楚寒淡淡的反問。
“按照今天的安排,你到樓下,我們還是歡迎的;但這樓上留你不得。”
張霜華恨不得將眼前這人趕走,但今天是爺爺的大壽,來者是客,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行……你們張家牛,我走,省得礙你眼。”
楚寒淡淡一笑,挽着顧宛的手便往樓梯走去。
對於這個宴會,他本來就沒打算過來,只不過張天龍跟少將軍的熱情,不好推遲纔過來的。
“楚先生走了,那我也走了。”
林光毅看到楚寒離開,後腳馬上緊跟上他的步伐。
這宴會上大多是商人,都是衝着首富的名氣,有的不遠千里迢迢。
如今林光毅一走,等於跟首富搭不上話了,那就完全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
衆人糾結片刻,人羣中家中卻實有急事的,第一個跟張家告別了,準備回去料理家事。
有了一,便有了二,接而有三,一個個富商都跟在後面向樓梯走去。
張家名頭雖響,可在南陽這一畝三分地,顯然並沒有林光毅來得響亮。
如果說張家是一條,那林光毅就是地頭蛇。
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林光毅的離開慢慢產生了蝴蝶效應,場內的權貴一下子離開十之有七八。
慢慢的,二樓的會客廳變得空曠起來。
原本熱熱鬧鬧的壽宴,一下子變得蕭條。
這一下子可把張霜華嚇得六神無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處理。
“丫頭,你這下可闖大禍。”
蕭頂天平跟張霜華的關係不錯,年紀比張霜華癡長一些,所以稱張霜華爲丫頭。
蕭頂天嘆了一口氣,連忙跑了出去,準備來一出蕭何月下追韓信。
張霜華呆呆的站在原地,坐立不安。
是她把人趕出去,如果她在把人請回來,這不等於狠狠的打了她的臉,作爲張家的千金大小姐,她顯然拉不下來這個臉面。
可人走光了,爺爺這大壽還怎麼過,這個是從小十分溺愛她的爺爺。
一時間,只能自怨自艾。
“大小姐,他們不識好歹走了就走了吧,還有我們呢!”
楚熊走到張霜華旁邊,安慰了一句。
“就是!特別是那顧宛的老公,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姚美在一旁跟着補刀。
“楚神醫,您先休息,等爺爺來了我再去請您。”張霜華尷尬一笑。
“恩,不過不要太久,我也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
張霜華當下喊人把這個假神醫跟他的女兒老婆帶到房間去休息。
看到楚熊的遠去,張霜華拿出手去,向他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這時,玄冰山莊的第四層,一個裝修豪華的會客室裡面。
張天龍坐在主位,右邊是張進,對面則坐着一位老者跟一位中年男子。
老者鷹勾鼻,雙眼凌厲有神,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雄鷹。
那少年男子,裸着上半身,全身肌肉,一看就是力量驚人,誰都受不了他一拳。
“張老爺子,這次您碰上什麼麻煩,把我們請來!”
老者開口問道。
“確實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們爺孫幫忙。”
張天龍一臉嚴肅,說道:“李家請來兩位高手,準備在晚上搗蛋。”
“張老爺子,兩個高手是何方神聖。”老者又問道。
“具體得晚上才知道。”張天龍搖搖頭,並不知道李家這次邀請了哪裡的高手。
“不管哪裡的人,既然我們收了你的錢,就幫你消災,不管晚上來了何方神聖。”老者很有志氣的道。
“有您老這句話,我就放心。”張天龍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先去休息,養精蓄銳一下。”
“好的!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告辭。”
老者拱手做了一個揖,帶着肌肉走了出去。
“爸,你覺他們爺孫靠譜麼?”
張進搖搖頭,有點擔心的味道。
張天龍嘿嘿一笑,說道:“王剛雖然年輕不到二十歲,可一身的外家功夫已經十分了得,刀劍難傷其分毫;他爺爺王立德已經上榜了,晚上應該不會有任何意外了。”
這個時候,張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爸,壽宴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