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放血!”一聽倭國鬼子說話,司南激動的直接彈了起來。
他目光中斑斕着興奮,咬牙切齒道,“我要用他的血做一個血玲瓏寶瓶,就擺在廁所裡!”
“閉嘴吧。”司正陽怒斥一聲。
他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掃了一眼司南,嘆聲道,“先讓他治好了你的胳膊,廢了一條,總不能兩條都廢了。”
哇的一聲。
司南的母親一下哭了出來。
她抄起枕頭,反手砸在司正陽身上,“一條也不能廢,早幹什麼了,之前就該找他!”
“現在倒好,倆胳膊都廢了。”
司正陽也心疼,可他更愛惜司家的臉面,口氣生冷道,“也是咎由自取,平日裡讓他多讀書多學習,他不聽……”
“你放屁!”
“老爺,司徒少爺回來了。”
吵鬧聲中,一姑娘進門,這姑娘姿態表現跟封建社會小丫頭一樣,說了話,就退到一邊。
司正陽眉眼一寒。
他衝倭國鬼子做出了請的動作,笑道,“麻煩村上先生了。”
村上抱着刀,一臉倨傲,“收拾一隻小螞蚱,沒什麼麻煩的,替我溫一壺酒。”
溫一壺酒?
這廝當自己是關二爺?
趙子川若是聽見了這一句,百分百給他一套組合拳。
此刻,趙子川神色如常,沒事人一樣喝茶閒扯,“唉,我說,豪門就喝這個?這不就是老白茶麼?”
“皇上也吃五穀雜糧。”司徒隨口附和了一句。
路上,司徒還有一股報仇雪恨的兇勁,可真到了家,他反倒拘謹起來,“哥,要不先溜吧?”
“兄弟,別慫。”趙子川不知道司徒畏懼什麼。
他也沒問,誰家裡還沒點糟心事,想了想,趙子川打包票道,“就算司正陽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我也一棍子戳碎了他。”
“八嘎。”
一聽這聲音,趙子川就厭惡。
他微微一側頭,正看見村上抱刀而來,嗯?趙子川有些驚訝,村上這廝,竟有綠級武將的實力。
村上不知自己被看穿,神色倨傲。
刺啦一聲,刀出鞘,露出森冷的一截寒鐵。
村上眉眼之間透着煞氣,諷刺道,“來,拿出你的舞蹈之術,對我出手。”
舞蹈?
神州武術豈容褻瀆!
趙子川冷淡的目光瞥過去,“你再說一遍。”
村上有點不知死活,嘴角上翹,顯得十分嘚瑟,“舞蹈之術、神州舞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對不對,一會兒再說。”趙子川有正事。
他從鬼子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司正陽,“這就是司家的待客之道?”
“你,不是客人。”司正陽聲冷如冰。
他坐下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那神色目光,比郭太后還要膨脹一分。
司南卻穩不住。
他一步上前,胳膊廢了,就用腳丫子指着趙子川,“來呀,不是要一不小心打死我麼?”
“來!”這一個字,司南估計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比公雞打鳴還刺耳。
趙子川挖了挖耳朵,隨口嘟囔一句,“褚天浩辦事,也不行啊。”
說了之後,趙子川站了起來。
他睨了一眼村上,淡聲道,“想好了麼,一旦動手,旁的事也就沒了迴旋的餘地。”
村上一聽這話,拔刀相向。
他眯着眼,猙獰嗜血的目光盯着趙子川,“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但,聽到我的名字之後,你會顫慄,我就是……”
“火影忍者?”趙子川冷聲回懟。
“八嘎。”
砰!趙子川驟然出手,他屈膝彈腿,一腳踹了出去。
村上瞳孔一瞬微縮,他看見了這一招,可他根本做不出反應!
他怎麼可能這麼快。
呼啦一聲,村上撞飛了椅子,可他卻鯉魚打挺站起來,怒吼道,“不可能,神州舞術是老年操,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趙子川正要說話,又一次被村長打斷。
他眉峰上挑,聲音冰冷道,“第二次。”
“什麼……”
聽到村上第三次出聲,趙子川嗖的一下彈出去。
他的速度一瞬間攀升到了極點,抓起茶壺,直愣愣的拍在村上腦門上,“本城主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閉嘴,能不能!”
茶水混着殷紅的鮮血流到了桌子上,撒發着令人心悸的味道。
咕咚,司南嚥了口吐沫。
司正陽目光直愣。
村上哭了,八嘎,要打我就直說,何必繞這麼一圈。
沒錯,聽見‘八嘎’的一剎那,趙子川就想錘爆這人頭。
人捶了,正事也該談了。
趙子川驀然回頭,竟露出一絲笑,“不好意思,我剛纔說到哪了?”
“啊。”司南瞧見這一副‘善意’的笑臉,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不自覺的,把自己藏在老媽身後,結巴道,”你,你說動了手就,就沒回旋的餘地。”
“好吧。”趙子川撓了撓頭。
他露出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看向司正南,“不好意思,我不能言而無信,走了。”
這算什麼意思?
啪!司正陽氣的,揮手打飛了茶碗。
“兒戲!”
“荒謬!”
連吼兩聲,司正陽站起來,“趙子川,你把我司家當成什麼了,笑話麼。”
剎那間,趙子川臉上笑容收斂。
他踢了一下地上碎裂茶碗,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請問,這茶碗是摔我呢麼?”
司正陽何許人也?
旁的不說,能操控160億現金,絕對勢力磅礴。
可這樣的角色,在趙子川的質問聲中竟也卡帶了。
他一連說了三個‘我’,卻沒敢說出下文,半響,司正陽沉聲冷語,“趙子川,你壞了規矩,自然會有無視規矩的人制裁你。”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沒有人……”
“再見。”這份威脅,趙子川選擇了漠視,並丟給了司正陽一計白眼,他轉身走,隨口跟司徒調侃道,“真是抱歉,你要有一個沒有雙臂的弟弟了。”
“不過,我真佩服司家,寧可沒一雙胳膊也不服軟啊。”
司徒知道趙子川能打,卻不知道趙子川這麼能打,他心中忐忑鬆了一半兒,順着趙子川的話調侃,“那當然,臉面第一。”
“呸!什麼狗屁臉面!”司南母親早就慌了。
她不顧司正陽制止的目光,跑兩步衝上來,攔住趙子川二人,“開個價,不管付出什麼,只要能治好我兒子的雙臂,我都答應!”
“糊塗女人!趙子川,尼以爲能威脅的了司家!”司正陽罵了自己的女人,衝趙子川發出冷厲的宣告。
他的決策也沒錯,有一次妥協就有第二次,一旦妥協成災,各路威脅將會接踵而來。
沒了畏懼心,豺狗也敢與獅子叫板。
可司南母子沒這個覺悟,尤其是司南母親,她像瘋了一樣,撲到司正陽身上就撓,“兒子都不救,你算什麼男人。”
“司正陽,老孃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