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酒意的兩人,也不知道折騰到了幾點。
總之,孔豔茹的聲音由高亢轉爲低微,細弱無聲之時,兩人從沙發上已經挪到了牀上……
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人激動的渾身顫慄。尤其孔豔茹,結婚經年,竟是從未有過這種如同刻在骨子裡一樣的悸動。
她以前覺得男女之事其實就那麼着,應付一下便可。今天,輕易被催發出了無限的熱情。
次日早。
懶散睜開了眼睛,身邊卻已經沒了人影。
昨夜的事更多像是一場夢,可是牀上狼藉又清晰告訴她,並不是夢。
稍稍有些負罪感,但緊接着她就心安理得。
她知道,自己丈夫也不乾淨,憑什麼女人就該墨守成規呢?
本來想給周青打個電話的,最終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
他提前離開,應該就是不想等兩人醒後見面尷尬吧。
回憶昨晚自己忘形之時的表現,孔豔茹臉上再度泛起了熱意。心裡計較周青會怎麼看她……
想着,畢竟沒有忘了正事。
下牀洗漱了一下,給宜家董事長打過去了電話。
先說了周青不願意去宜家工作的事情,然後又談到金夜吧的融資事宜。
董華南聽到她的話後有些驚訝:“一個小小的金夜吧年利潤竟然能夠達到五個億。”
孔豔茹道:“董事長,我瞧金夜吧以及周青這個人都較爲靠譜……”
“這個看得出來,小周做事有板有眼,不是虛妄之人。”
“那投資的事情?”
“你轉告他,六個億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接受。但我要投的話就投十二億,要百分之二十。”
“董事長,他恐怕不會同意的……”
董華南錯愕道:“爲什麼!”
“他只肯放百分之十的股份出來。”
董華南搖頭髮笑:“這小子,我投資難不成還要被他所左右。不過倒真是個人物,別人在我這拉投資孫子一樣,但越那種我反而越不怎麼信任。你先談着,爭取百分之二十,退而求其次的話百分之十我也可接受。就當結識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
……
周青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孔豔茹打來的電話。
得知他大早上就給董華南聯繫談關於金夜吧的事情,稍感異常。
他不是鴨子,跟人睡一覺,就迫的人不得不做某些事情。睡孔豔茹出於他自己想,需要放縱而至,絕不是爲了目的而去做。
或許有目的,他也根本沒有意識到。
這件事在他看來,正常流程來走,敲定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到時他代表金莎集團過去簽下合約,才能算成。
而孔豔茹現在打電話的意思,已經隱約透出來沒什麼懸念。
但這些話註定不好說出口,將車子停在路邊,邊道了聲謝,邊買了兩份早餐。
回到車上,就聽孔豔茹說了股份比例的事兒。
周青堅持道:“筎姐,這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的。這樣吧,等我跟其它人聯繫一下,然後再給您答覆。”
孔豔茹還想說,又無話可說。
跟周青有了這層曖昧關係後,確實阻礙了兩人的正常交流。
酒店。
秦翹楚一晚沒睡,也一晚沒打通周青的電話。他明明知道自己在酒店裡等他,是故意如此,還是工作真忙?
再忙的工作也沒聽說非得加班到通宵的。
咬牙切齒之餘,又倍感委屈。
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爲周青在知道她過來之後至少都該第一時間趕回來……小別勝新婚。
可事實相反。
腳步聲響了起來,迅速讓她心跳加快。接着是男人的聲音,是在問門口的保鏢她住哪間房。
秦翹楚腦海中什麼負面全消失了,穿着睡衣打開了門。
入目就是那個讓人熟悉而陌生的男人。
說熟悉,是因爲那張面孔時常能進入她的夢裡,讓她反覆拿着手機觀看照片。說陌生,是因爲氣質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所變化,額頭上,頸部,都有微不可查的傷疤。
尤其頸部,雖然淡的幾乎看不到,可秦翹楚還是激靈打了個冷顫。
這傷口的位置實在是詭異,以她的眼光判斷,再進一分,神仙難救。
門口正是提着早餐的周青,溫和看了眼秦翹楚,拿着早餐進了房間:“幫你帶了點
東西吃。”
秦翹楚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忍着心裡無數的問題跟委屈:“你退役了?”
“嗯,剛沒多久。準備處理一下金夜吧的事情,就去靖安看你的……”
秦翹楚打斷:“我不要你去看我,等你什麼時候空閒下來,跟我說一聲,我隨時都能來找你。”
周青笑道:“行!”
秦翹楚緩了緩:“你脖子的傷怎麼回事?”
“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陰了一下。”
秦翹楚走近,用手在上面摩挲着。突兀雙手抱住了周青頸部,昂首捉住了男人的嘴脣……
周青手裡拿着早餐,很被動的迴應着。
慢慢的,稍感不耐,單手環着秦翹楚的腰將她抱的雙腳離地,挪到桌前將早餐丟了上去。過程中,兩人的嘴脣從未分開過。
臨門一腳之時,秦翹楚抗拒周青去開抽屜,細弱蚊蠅:“咱們都結婚了,那個用不到。”
周青呼吸很重:“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不會的,安全期……”
周青等她這話落下,再無任何顧忌。
他是個很理智的人,但跟秦翹楚之間複雜的關係,讓他亂了方寸。
雲歇雨收,秦翹楚心滿意足鑽到了周青懷裡。
她跟周青之間有過好多次,但真的是初次如此親密無間。
手隨意放在了男人胸膛上,秦翹楚有意無意道:“周青,你昨晚幹嘛去了?”
周青閉着眼睛,夢囈般道:“跟客戶喝酒談事,醉了……就去了附近酒店。”
“哪一家?”
“海龍。”
“哪間房?”
周青沒再回應,沉沉閉目。
他昨晚熬到了凌晨兩三點,剛纔又是一陣緊鑼密鼓。累是真累,躲也是真躲。他要是再回應下去,秦翹楚能做出來去酒店詢問的事情。
昨晚根本就住在了孔豔茹的家裡,秦翹楚一問,就得露餡。
秦翹楚無可奈何,憋着怒意掐了幾下,看弄不醒男人,只好作罷。
就是眼睛盯着男人平和安靜下來的面孔,稍有惶恐不定。
她有點說不出來的恐懼,不敢想,也不敢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