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酒店門口,豪車密佈。
周青所駕駛的這輛兩百多萬的寶馬,在一衆車子裡,絲毫也不顯眼。
把車子停進停車場後,金莎下車前總算是解了周青疑惑:“今天是齊三炮生日,等會進去什麼也不用說,跟着我就行!”
周青若有明悟,金莎應該是讓自己來臨時做她保鏢的。
雖然仍有疑惑,但念及此處,至少能解釋的通她爲什麼會叫自己過來。
有些事情明瞭後,也就有了底,周青提着的心開始放下。
隨金莎進入酒店,大廳里人已經不少。
她人緣挺不錯的,剛進來,打招呼的人就絡繹不絕。
金莎應對自如,遊刃有餘。
她換了副臉色,笑起來的時候禮貌親切兼具,讓周青看得暗暗歎服。這種交際能力還真是天份,一般人想學都學不了。
“哈哈哈,金總!”
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個穿着隆重,年齡約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上前自然抓住了金莎雙手。
這人看上去給人一種挺親切的感覺,但不知爲何,注意到他那雙渾濁的眼睛之時,總有種讓人渾身陰冷,猶如被毒蛇注視的錯覺。
齊三炮!也就是今天的壽星。
周青在電視裡就看到過這個全市有名的“慈善家”。
遠處,周青還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光頭,曾在金莎KTV和自己起過糾紛的張德海。
他正在和另外幾人閒聊,從一些外貌上特徵看來,像是青虎幫的另外幾個高層。
“幾天沒見金總,越來越漂亮了!”齊三炮抓着金莎的手不鬆,興致奇高。
金莎自若迴應:“齊爺今天也夠精神的,看來心情不錯。”
“當然,很多朋友兄弟賞臉,肯來這裡,是瞧得起我齊三炮!”
巧合有服務員端着酒水過來,金莎順勢將手從齊三炮掌控中抽離,拿過酒遞給齊三炮一杯:“齊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齊三炮笑着接過酒一飲而盡:“借金總吉言!”
金莎沾脣即收,又禮貌應對了齊三炮幾句,便在齊三炮帶領下入席。
身份,在這裡分的很清楚。
如金莎,還有幾個比較有名望的人,和齊三炮一張桌子。其餘人自覺三三兩兩的在其它桌子入座。
來這裡的人並不止金莎一個人帶着旁人,同樣也來了很多保鏢。
周青當然沒資格和金莎齊三炮坐一起,所以在金莎點頭下,周青禮貌被請到了下首。
張德海看到了周青,第一眼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確定就是傷了自己的那個小子後,壓了許多天的火氣騰的升了起來。
自己不找他麻煩,他竟然還敢過來?
但今天是齊三炮生日,不宜惹事,張德海只能生把報復之心嚥了下去。
“海哥,認識那小子啊?”
身邊一個頭發枯黃,眼眶深陷的男子順着也發現了周青,看張德海一直在瞧,好奇問了一句。
齊泰安,青虎幫八虎之一,平時跟張德海關係最鐵。
“何止認識,前陣子那場事你應該還記得吧,就那小子乾的!”
“開你瓢,被炮哥當和事佬息事寧人的那小子!”
張德海咬牙點頭。
齊泰安怪笑:“他敢往咱們青虎幫聚會裡鑽,誰給他的膽子!”
張德海攔住了想上前的齊泰安:“別惹事,他是跟着金莎那小賤人一起來的。咱們做的太過,炮哥會不高興,有些賬以後再算不遲。”
齊泰安眼睛動了動,離席朝周青方向走了過去:“海哥,這口氣做兄弟的肯定得幫你出,放心,炮哥問起來也有說法!”
張德海沒再勸阻,他這陣子一直沒找周青麻煩,除了齊三炮的交代外,自己心裡也着實對周青忌憚的慌。齊泰安出頭,他樂見其成,反正炮哥一向最信他,就算是惹了事,也沒什麼。
周青和一衆保鏢坐在一起,彼此都不認識,當然也沒什麼好聊的,除了吃飯外,偶爾會往金莎方向看一眼。
這一看下,就發現和張德海坐在一起的那個乾瘦醜陋的男子正往自己方向走來。
他心道不對勁,不動聲色轉頭,裝沒看到。
齊泰安卻大大咧咧的上前,拍了下週青肩頭:“兄弟,出來一下,哥哥有事跟你說一聲!
”
保鏢們很多明顯是認識齊泰安的,紛紛招呼齊爺。
齊泰安隨意應對,看周青無動於衷,手上加了些力道,打在了周青臉上:“我說兄弟,哥哥想請你出去聊一下,給不給面?”
周青不想惹事,尤其是和金莎一起來,更加不想。
一旦鬧出事情來,她會不會幫自己出頭不說,在KTV的工作也丟了。
抓住筷子的手緊了下,周青還是沒有反應。
跟他出去,恐怕就不是說事那麼簡單了。
衆保鏢發現了不對,紛紛低頭吃飯,暗歎周青倒黴,什麼時候惹了齊泰安這煞星。
這人在附近是出了名的手鈍,前幾年的時候,沒少幹一些讓人膽寒的事情。齊三炮洗白後,他雖然跟着收斂了很多,但名聲還是在外的,而且性格上也躁動易怒,經常不分場合的給人難堪。
齊泰安看周青如木頭一樣,扯着周青衣領就想往外拽。
周青身體晃了晃,抓住了齊泰安手腕拿開:“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你出去!”
齊泰安那張乾瘦的臉扭曲在一起,自覺丟了面子,頭探到了周青近前,低聲威脅:“小子,想耍橫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
周青臉側發熱,心裡想着對策。
這時,口袋裡手機震了一下,周青下意識打開,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不要顧忌!”
轉頭,正看到金莎略有些奇妙的眼神。
雖然只是瞬間,周青卻知道這短信肯定是金莎發來的。
她讓自己不要顧忌?
周青大腦煩亂了起來,她莫名其妙的喊自己來參加齊三炮的生日宴,又莫名其妙的發這麼一條短信……
清楚察覺到自己落到了一個陷阱裡,看似友善的金莎,很有可能在將他往風口浪尖上推。
想不明白她目的是什麼,也懶得去想。
因爲眼前這人嘴裡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那副嘴臉也讓周青剋制不住。
陰謀陽謀都好,從來到這裡,周青就被金莎掌控死了。
他之前認爲金莎讓他來這裡是做臨時保鏢的,很顯然,猜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