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跑路？（二合一）
巽風山尊華殿。
現在的尊華殿，早已成了巽風山的總指揮所，除了上面的天神宮不許入內外，下面大廳中時常都聚滿了人。
此時林書航剛去布完陣回來，八百里範圍的大陣，如今已經完成了八成，只剩下最偏遠東側方向的商道附近還未完成，那邊來往的人實在太多，法陣佈置又必然會影響通行，原計劃本就是留到最後才處理。
和黑風老妖一道談笑風生的在尊華殿門口降落，裡面迦樓的迎了出來，坦白說，這些天看到黑風老妖和盤古天神越走越近，迦樓心裡是老大個不爽，可又能說什麼呢？
分工是它自己分的，當初爲了架空黑風老妖，又見它對盤古天神佈置的法陣着迷，便讓它去協助盤古天神佈置法陣，也是讓它遠離妖族大軍之意，可沒想到現在大軍是被它牢牢的拽在手裡了，可這盤古天神……卻感覺要被那傢伙撬走了一樣。
迦樓又不蠢，自從盤古天神佈置這驚世法陣以來，它便實在很難再將盤古天神與山族人聯想在一起了，而即便盤古當真是山族人，這麼一個懂得天神法陣、還能隨手佈置的山族人，那也跟天神沒什麼區別，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一個天神的價值更大！
畢竟別的天神可不會心甘情願的待在這巽風山幫你佈置這足以排進妖界前三的超級護山法陣。
盤古天神，纔是它現在最大的依仗啊，怎能真讓黑風老妖那個賊心眼兒的給撬走？
“盤古大人！”迦樓滿臉堆笑的快步迎了出來，早已不再是此前裝給外人看的那種笑容，而是真真切切的將那種關切歡迎和喜悅之意傳遞給正主的盤古天神：“又是大半天忙碌，真是辛苦您了，我已讓下人給您備了酒宴，三十年份的雪蓮酒，小煮了一下，火候剛好呢！”
黑風老妖笑着說道：“迦樓你看你就不懂了吧，這雪蓮酒產自天山極寒之地，當以玄冰冰鎮，方能激出這酒中的一絲精髓寒靈，你這怎麼還煮上了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迦樓哈哈大笑起來，眼角帶笑的瞥了它一眼：“怎麼？不能煮？”
黑風老妖見他隱帶挑逗之意，本能的感覺有個什麼坑，嘿嘿一笑，沒接這茬，卻聽旁邊盤古天神笑着說道：“是我讓它煮的。”
黑風老妖聞言一愣，隨即一張黑臉都變得隱隱紅潤起來，趕緊說道：“原來是天神界的吃法……這雪蓮酒本屬寒性，以火溫之，正是陰陽調和，想必是別有一番獨特滋味，不愧是盤古大人，我原本那想法確是有些太過拘泥不化了。”
旁邊迦樓都快笑開花了，但也是忍不住暗暗佩服，相識多年，黑風老妖這傢伙確實急智，及時剎車，這要換了天劍等人，怕不是馬上就得懟他說什麼‘煮這酒的就是蠢、煮這酒的就是傻，煮這酒的就是個土鱉’。
一個天坑被這傢伙輕易就避過，圓場子時也都還能順便再拍個馬匹，雖然盤古大人顯然不怎麼吃他這套，但似乎也沒怎麼往心裡去的樣子，不得不說黑風這傢伙確實是思維敏捷，比這六大妖山的其他幾個妖神要靈活得多，可惜……
不過，能看到黑風老妖剛纔吃癟時那滿臉通紅的表情，也算是一件快事了。
“沒那麼玄乎。”林書航笑了笑，一邊在衆人的簇擁下往尊華殿內走去，一邊淡淡的說道：“不過就是天冷，想喝口熱乎的，我可不像你們，一身靈元護體，這雪蓮酒中的寒靈之氣，現在的我可消受不起哩。”
以前是拼命的裝，現在卻是拼命的不裝……反正身份地位和作用都已經擺在了這裡，巽風山上上下下早已是將他視作神一般的存在，就這麼坐鎮大後方動動嘴皮子它不香嗎？還非要去充大個兒說自己能打，那就純粹屬於是腦子有問題了。
同時，也是擠兌一下黑風老妖，畢竟剛纔迦樓那臉上的醋意，就算隔着八條街林書航都能嗅出味道來，他可不希望這個目前最大靠山的醋罈子被打翻掉。
大家認識這麼久了，對這六大妖山的幾個妖神，林書航已經能看到其本質的深處，坦白說，這六個妖神，簡直就像是老天給他量身打造的好幫手一樣，個頂個的管用。
以前覺得黑風最聰明，可事實上處得久了之後便不難發現，黑風老妖其實只是屬於小聰明類型。
這傢伙處事圓滑、思維敏捷，相當懂得察言觀色，很會來事兒，屬於一個團體中標準的人事HR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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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蛇娘娘和天劍妖主則是屬於中規中矩的實幹派，耿直、臉上藏不住事，也沒什麼心眼兒，平時脾氣來了會敢跟領導也懟上幾句，可只要是領導交代下去的事情，他們卻總是能最先完成的，而要說這兩個妖主到底有什麼區別，那大概就是一個特別三八話癆，另一個則相當沉默寡言罷了。
不冬山主與蓮花山主屬於是小人類型，傳播八卦內行、落井下石內行、偷奸耍滑內行、坑蒙拐騙也同樣內行。
這樣的傢伙其實很難用，但只要你有足夠震懾和駕馭它們的本事，那還是有許多髒活累活是可以放心交給它們的，畢竟這樣的傢伙做事向來不擇手段、獨闢蹊徑，說不定哪一次便真能讓你絕處逢生。
而要說回來到迦樓身上時……
它或許不如黑風那般圓滑和會處關係，但要論領導能力，不管是軍事方面還是商業方面，亦或是對妖山的管理方面，迦樓都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要比黑風老妖至少高出一個大段位。
別的不說，據說當初六大妖山剛剛成立時，巽風山不過只是座四品妖山，而黑風山在創建之初就已經是三品了，可現在五百年過去，黑風山還是三品，而巽風山已然完成了躍遷，甚至在地盤、規模等等各方面，都已經穩穩的壓住黑風山一頭，這可就全都是迦樓苦心經營的功勞了。
這樣的傢伙，妥妥的團隊CEO，倘若人族與妖族註定了要結盟一途，倘若自己身邊需要幫手，林書航感覺迦樓是完全可以來給自己當個副手的。
因此看到適才迦樓那吃醋的小眼神，林書航纔會隨口擠兌一下黑風老妖，既是讓這個潤滑劑一般的馬屁精稍微收斂點，也是給迦樓這個自己未來有可能的二把手釋放點信號：乖，別急，我還是向着你的。
小小的拿捏了一下兩個妖神即可，太過深入可就傷和氣了，林書航岔開話題，順口問道：“玉寶娘娘去探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它那親戚住得有點遠，原是它父親一族的，聽說……”迦樓笑着應答。
正說着，突見得外面有妖族守衛怒喝道：“哪來的小妖，巽風山上空禁止飛行！給我下來！”
巽風山這半山腰之上的領空範圍，除了這六大妖山的幾個妖神可以隨便飛行外，就連怒角，都是這幾天沾了要馱載盤古天神的便宜，纔有飛行的資格，其他即便是青鳶的老師，這六大妖山中最接近妖神的第一高手，也是沒資格飛行的。
而幾個妖神的遁術顯然是守衛們所熟悉的，此時突然大喊，怕不是有敵襲？可又說是小妖……連守衛都敢稱之爲小妖的，那可實在是難以將之與強者聯繫到一起去。
大殿上還未落座的衆人都是微微一靜，隨即便聽一個陌生的聲音焦急的大喊道：“手下留情！衛兵哥哥手下留情！我乃玉寶娘娘的侄女花姑，有萬分緊急之事需稟報天神大人與迦樓大人，登山太慢且也不容放行，情急之處才直接飛了上來，並非有意犯禁，還請贖罪並速速通報，遲則我巽風山危矣！呀！”
那聲音纔剛說完，已然一聲驚呼，顯然是被衛兵衝飛上去將它直接揪了下來。
林書航心中一動：“瞧瞧去。”
轉身出了殿門，果然看到兩個尊華殿的衛兵揪着一個化形得十分美豔的女妖從空中降落下來。
此女雖是化形，但看其眉目間確實與玉寶娘娘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且魅骨天成，顧盼間眉目傳情於自然之間，潤物無聲，頗具引誘之力，顯然也曾隨玉寶娘娘學習過正統的魅術。
迦樓知道此女，看到它便心中一定，臉上微微一笑。
玉寶娘娘去大荒找妖族強盜團已經有數日了，看來如今事情是已經成了，且多半是帶了這花姑一起去的，現在那邊已經事成談妥，因此讓此女回來報信。
“放開她吧，花姑是玉寶的人。”迦樓一邊說，一邊問道：“花姑，你有何要事要說？”
“大荒妖族來了！”
果然，花姑一開口就是迦樓想聽的，可還沒等迦樓開心一下，花姑的下半句話就把它給驚得眉頭猛然一跳。
“是孔宣！妖神孔宣！麾下本有十萬之衆，朝我巽風山而來，沿途所過之處，所有大荒妖族望風歸順，如今已有近二十萬大軍，不出三日，便可抵達我巽風山前！”
大荒中，妖族高手衆多，但如果要說在這其中有什麼妖怪最有名的話，那孔宣絕對要算是其中之一。
這是在大荒裡僅有的幾位不是妖尊、但卻能與妖尊平起平坐的人物之一。
首先是因其身份特殊、來頭頗大，乃是妖聖凰神之子。
妖聖當年與天神族死戰，神戰之後，其後代自然不可能得到天神的封賞與優待，因此流落大荒五百餘年。
雖說妖聖凰神早已在當初與天神族的神戰中隕落，但其生前對妖族照顧頗多，其聖級威名畢竟被妖族銘記，因此縱是大荒中的一些妖尊，遇到有與它衝突之事，看在凰神的舊情份上，也總不會與它過於計較，乃至與之稱兄道弟，平等視之，甚至傳授其絕學，多有相助，這讓孔宣得以度過了最難熬的童年時光。
而當其在大荒中逐漸展露頭角，被天神族得知其身份後，那便一直都是對其追殺不斷，但也正是在這樣的追殺中，讓它的成長速度飛快。
五十年成大妖，兩百年即成妖王，僅只五百年時間，如今已然是妖神境界。
且它的妖神境，可不僅僅只是境界達到而已，大約三十年前，孔宣剛成就妖神不久，便曾出現過以一敵二，斬殺了兩個貪圖它賞金的不周山老牌妖神，實力之強，震懾妖界，風頭一時無雙，致使其賞金在一年之內連破鐘山神誅榜榜首紀錄三次，無人可比。
如此強大的妖神，光是它一個，就足夠巽風山頭疼了，何況還有麾下十萬……不，二十萬妖軍，這、這……這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
除了不太清楚孔宣實力的林書航外，場中其他所有妖怪全都驚呆了。
萬蛇娘娘的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就算沉穩如黑風老妖，也是禁不住感覺有點頭暈腦脹、眼冒金星，腳下微一踉蹌。
唯一還能端坐不動的，大概也就只有迦樓了，可臉上也是重重疑竇。
有着先入爲主的觀念，它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對方是被玉寶娘娘忽悠過來演戲的，可是……
坦白說，似孔宣這樣的霸主級大人物，就憑玉寶娘娘那點魅術，當真能蠱惑得了對方？
就算孔宣真的頭腦發熱喜歡上了玉寶娘娘，可一個真正霸主，會爲了兒女情長輕易調兵遣將，且還是足足二十萬之衆？
迦樓是不敢這樣信的，甚至都不敢這樣想，但他還抱着萬一的希望……萬一這花姑說的是假的呢？萬一這只是玉寶娘娘放出來配合自己行動的煙霧彈呢？
說不定玉寶已經在外面找了一些妖族強盜團了，只是實力不夠扎眼，但若到時候冒充孔宣的先鋒部隊，只要貼上孔宣這混世魔王的背景，那這戲碼的效果看起來顯然就要好上千倍萬倍……
迦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着花姑的眼睛沉聲問道：“玉寶娘娘人呢？”
“姑母本是外出去黑手盜賊團處打探消息，哪知那黑手盜賊團的首領認出了姑母的身份，竟將姑母綁了，要解押去找孔宣的大軍，以姑母那巽風山首席內務總管的身份，作投誠獻禮之物！”
迦樓皺起眉頭來，這下不等它開口，旁邊反應快的黑風老妖已然問道：“你姑母如此實力既被抓，你與之同行，豈能逃脫？”
“小妖並未與姑母同行！”花姑焦急的說，同時手腕一晃，右手間已然多出了一塊玉牌。
但見那玉牌通體閃耀着淡淡的熒光，上面鐫刻着一個用妖文寫就的‘鴇’字，正是玉寶娘娘和花姑這一族的族名。
妖族都是對氣息敏感之輩，又都對玉寶娘娘十分熟悉，此時只一看花姑手中這玉箋，便已從其中感受到了玉寶和花姑彼此的氣息。
這是一對通訊玉箋，鐫刻着彼此的氣血契約，鎖定彼此，即便相隔萬里也可以隨時通話，只是造價高昂，且只能一對一的使用，在妖界中並不算普及，只有那些權赫富貴之輩才能用得起。
玉寶娘娘服侍過諸多權貴，權貴們多有賞賜，本身便頗有積蓄，加上在巽風山這首席內務總管幹了兩三百年了，幫迦樓當着這個家，妥妥的富婆一枚。
花姑是它如今在這世上唯一的親戚，又是得她傾囊相授的唯一傳人，姑侄師徒之間，弄這麼一個通訊玉箋顯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這通訊玉箋還有一個附加的功能，那便是能隨時檢測彼此大致的身體狀況。
迦樓此時的眼珠已經瞪得鼓圓，三兩步走上前來將花姑手中的通訊玉箋接過，結果只略一感受……
玉箋中代表着玉寶娘娘生命氣息的那絲靈氣顯得相當微弱，甚至不停的微微搖擺，這已經不是受傷的問題了，而是一看便知處於生命垂危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迦樓這堂堂妖神，此時手指竟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通訊玉箋中的這絲靈氣說不了謊，這是真的！
它太瞭解玉寶娘娘了，倘若果真是在演戲，它能有一萬種辦法去讓這大殿裡的每個人相信花姑說的一切，而絕不是靠這種‘自殘’的苦肉計。
這、這……孔宣？二十萬妖軍？三天後就要抵達巽風山？
黑風老妖此時也纔剛剛回過神來。
說起來，如果真如盤古大人所說那樣，有兩個妖尊要想拿下巽風山，殺他盤古天神滅口的話，那選擇孔宣，似乎還真是那大荒中最好的選擇。
首先，大荒中的妖族們即便處於流浪狀態，但其實骨子裡也還是畏懼天神一族的，鐘山的那個‘神誅榜’，懸賞着高昂的賞金，便是專挑大荒中那些與天神作對的妖族下手，而只要賞金足夠，就算是妖尊，都有妖怪敢冒險去行刺的。
因此那兩個妖尊想要殺盤古天神這單子，除了孔宣這個早就已經上了‘神誅榜’榜首的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外，其他一般點的妖神還真不一定敢接下來。
而作爲曾經妖族始祖之一凰神的兒子，孔宣與大荒中諸多妖尊的關係都非常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這傢伙年幼時可沒少欠這些妖尊的人情，現在妖尊有需求，它幫忙還一還，這也叫個事兒？
不管是出於還人情還是妖尊們給出豐厚報酬，孔宣親至，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
“我們還是……逃、逃吧！”黑風老妖癟了半晌，終究是垂頭喪氣的將這話說出口來。
林書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大殿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只見黑風老妖定了定神，嘆氣道：“據聞孔宣麾下便有四大妖神，自身更是妖神巔峰中的頂尖戰力，加上二十萬妖族大軍，休說如今的巽風山，便是將我六大妖山所有兵力聚來此處，也根本無法阻擋它們！”
“爲今之計，只有帶着盤古大人逃走，去不周山、去鐘山，就不信這孔宣還能打到那邊去！至於六大妖山的所有妖族，命其趁這三日時間儘量遠離，留下着，必被妖潮所卷，死無葬身之地！”
旁邊有些顫巍巍的迦樓此時也終於回過了神來，它心知黑風老妖所說的是唯一的辦法，如今只能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留下來是死定，但如果離開能保住盤古大人，能讓六大妖山的妖族儘量散開、避開孔宣妖潮的屠殺，那他日總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可這六大妖山是它們數百年苦心經營出來的，就此拱手讓人，即便到時候還能回來，估計留給自己的也只剩下一座光禿禿的老山了。
“放棄六山基業……”迦樓心疼得要命：“哎，也只能如此……”
不止是它，旁邊萬蛇娘娘、天劍等人也都是個個被割肉之態，差點就要一口氣接不上來，卻聽一個大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何足掛齒？”林書航大笑道：“自古以來，兵戎交鋒就講究天時地利妖和，如今孔宣雖然妖多勢衆，但我料其必敗，各位在妖界揚名立萬之日就在今朝，卻居然畏而退卻，這是何道理？”
迦樓和黑風老妖等正心疼着自家的基業的，也在暗罵着自己攤上這檔子事兒，原以爲是傍上了個天神族的大靠山，可這傍上了大靠山的好處還沒見着，反倒是先把自己苦心經營幾百年的基業給丟了，這算什麼事兒？
本就無比鬱悶，這話要是別人說的，估計這倆殺了他的心都有，可畢竟是盤古大人，大家就算選擇跑路，最後也還是要靠盤古大人才能東山再起了，怎敢得罪分毫。
黑風老妖陪笑道：“盤古大人對這孔宣恐怕有所不知……”
“聽說過。”林書航笑道：“曾在大荒以一敵二，斬殺過兩個老牌妖神……可那也未必很輕鬆吧，何況你們也是妖神，就算二打一打不過，三打一也沒機會拖住它嗎？”
迦樓一怔，隨即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兩個被斬殺的老牌妖神其實並不太厲害……別說三打一，便只是我與黑風，二打一，也必不會輸給它，至少拖住它是絕無問題，可問題是孔宣麾下也有四大妖神，其中強的不在我與黑風之下，便是弱的，只怕也比天劍他們幾個稍勝一籌，一對一也吃定了我們，這還只是說頂尖戰力……若要算起它麾下的二十萬妖軍，那可就真是……”
等它們都吐槽完了，林書航才微笑着緩緩開口問道：“知道妖族當初神戰時爲什麼會輸給天神族嗎？”
衆妖都是一愣。
只聽盤古天神信心滿滿、淡定的說道：“讓我天神族佔據了地利之便，我說了能守便能守，我就留在這裡了，哪裡也不去，你等若是想要離開，敬請自便即可。”
坦白說，林書航可真沒他表現得這麼有信心，他能從黑風等人的對話中很清楚的看到孔宣和它那妖軍的強大，似乎真不是巽風山可以抵擋的。
可是，他得忽悠啊……通關任務就擺在眼前，是要讓他守住巽風山，那就死也得死在這裡。
一來已經經歷過了這麼多場景，只要是模擬器給出過的任務，不管看起來再怎麼離譜的，都總是有完成的可能，區別只在於你有沒有找對解題的方向而已，所以林書航不可能連嘗試都不嘗試一下的。
其次，倘若選擇就地落跑，通關任務的獎勵縮水了不說，且隨之引來的變化，是下一部分任務必然會出現跨越式的難度提升。
所以，管它能不能守，管它孔宣是何來路，他都得把這幫妖神留下來陪他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