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是肖太太就夠了。愛情不能長久,那還有榮華富貴,不是麼?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低笑着道:“這都是你欠我的,肖太太這個名號,早在五年前就該是我的,不是麼?你就算再不甘又能怎麼樣?三個月,三個月,我相信你一定會乖乖的離婚。頂了三年,你也該還我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恨意,說到最後,塗着鮮紅丹蔻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手心。
蘇睿白沒有說話,她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高跟鞋的清脆的響聲消散在寂靜的燈光中,蘇睿白站了良久,才一步步的走向二手比亞迪,拉開門,坐了進去,呆呆的靠在座椅上。
她愛了肖驍十年,十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到了今天,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她本以爲,這段婚姻,一定會很幸福。誰知道,不過三年,她就已遍身是傷。
她的真心,她所堅守的愛情,感動的,從來都只有她自己。在肖家,她已是個罪人。
蘇睿白藉着車外暗黃清冷的燈光看着無名指上的婚戒,許久之後,才緩緩的合上眼睛。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着,她垂頭看了一眼,白皙的手背上已是一片紅腫。倒是臉上,陳玉芬雖是使了大力的,卻只有紅,並未留下什麼痕跡。
否則,剛纔,就又爲莫嫣然平添了笑料。
這段婚姻,到了最後,最初的憧憬,美好,終是都不存在。
蘇睿白並未急着走,直到護士長打來電話,告訴她肖雲委並沒有生命危險,她才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她這個越來越不受歡迎的人,到了現在,也只有當初的肖伯伯,還維護着她。
深夜的馬路上車並不多,蘇睿白的神經鬆懈下來,直視着道路的目光有些茫然和恍惚。
肖驍在生日宴上的話一字一句反反覆覆的回放在腦海中,疼痛伴隨着透心的涼充斥着麻木的神經。她對他十年的感情,終是抵不過一個莫嫣然。
爲了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劃清關係,他竟然,讓她成爲衆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蘇睿白的脣角出現了一抹慘然,並非是所有的執着都是一段佳話。她的執着,就只是一個錯誤。
心臟某個角落疼痛得無法扼制,她用力的閉上眼睛。只是那麼一秒而已,再睜開眼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林肯越野。
那車像是幽靈一般,出現得太突然。蘇睿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踩剎車已經來不及,她的二手比亞迪重重的撞了上去。
重重的撞擊之中,蘇睿白的額頭上傳來了一陣刺痛。她的駕照還沒拿到多久,雖然並沒傷到哪兒,仍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呆愣了幾十秒之後,她捂住額頭打開車門下車。前面車中的司機已經下車,估計是沒見過那麼沒長眼的,氣勢洶洶的。
見到下來的是個女孩子,表情微微的柔和了一些,仍是氣憤的質問道:“你是怎麼開車的!我的車從那邊開過來你難道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