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了交警大隊,很意外姚鳳婷郭秉義還有凌輕雪都在,最讓人意外的是那位開紅色跑車的司機也在。
這位司機是一位女孩子,準卻的說是一位美女。唯一有點想不到的是,我走到她跟前,竟然沒有一點反應,而是微微笑了一下。
我指了一下凌輕雪道:“你們認識?”
“少傑哥,是的,我們是課外音樂同學,只是有幾年沒見了。”
“那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故責任沒事了,她隨時可以離開了。”許是跟胖子的感情不一樣,我的語氣有點過重。
凌輕雪尷尬的笑了笑,無言以對。跑車司機站了起來,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恍了一下,再一次的微笑。
“林先生是吧,聽說你是一位捉鬼大師,而且師承茅山,我叫嶽盈盈,對於給你朋友造成的傷害我很遺憾,也很抱謙。雖然生命與金錢無法劃分等號,但是你朋友的所有損失我還是會以一個金錢的方式進行賠償的。”
我沒有講話而是找郭秉義要了一支菸抽了起來,這位嶽美女眼睛不知爲何,好像有點視力不好。那麼我就奇怪了,視力不好是如何駕車上路的,而且剛纔還開到了一百多邁。
大家都看出了我的疑惑,郭秉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師弟,看開一些吧。可能胖子跟你的感情不一樣,你判斷事物已經失去了平常心。”
“不好意思,師兄。可能我的心竟還需要修煉,有時候希望你能在關健時候提醒我一下。”我道。
凌輕雪此時再次的開口,“林大哥,我比你小一歲,就叫你一聲哥吧。還請看在你跟我姐姐還有老郭的份上,幫一下我同學嶽盈盈吧。”
我道:“將她的事情細細道來。”
不得不說這位嶽盈盈很是有禮貌,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誰娶了誰是福氣。
她再三客氣之後纔開口,悠悠的道出了自已的身世與遭遇。
她家裡的條件很不錯,可以說是富家千金,富二代。家裡人是做房地產的,坐擁億萬資產而無人繼承。
她從小聰明伶俐,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五歲那年一次意外,導致她的雙眼失明,她所有學習全部家教,而且是音教。只所以跟凌輕雪是同學,那是因爲夜校音樂課上兩個人是同桌。
我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失明,你不要告訴我,晚上開車的不是你,而是鬼在開車。”
嶽盈盈道:“其實說是鬼也差不多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就在今天晚上她和父親商量了一次相親的安排,嶽盈盈死活不同意。一氣之下摸着一團漆黑下了樓,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支配自已身體,她心裡十分的清楚想停下來,可是身體不聽使喚。
最後,出現了馬路上飆車撞了胖子的結局。這也活該胖子有這一劫,剛纔鬼差已經講了,胖子陽壽已盡,死於一場意外,無可厚非。
郭秉義尋問我道:“師弟,這情況是不是鬼壓身,而不是鬼上身?”
“是的,這隻有高階的厲鬼才能做到,必須是紅色高級以上厲鬼。一般來說這種厲鬼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除非有深仇大恨。”
“可是,盈盈從小都很乖,一個乖巧的女孩子能得罪什麼人呀。再說了,得罪的還是鬼。”凌輕雪道。
“我沒有說一定是她得罪人,也有可能是她的家人,或者是她的祖上。鬼的陰壽是很長的,活個幾百年都有可能,難保不是她祖上得罪了什麼。她五歲的時候無緣無故的眼睛失明瞭,這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講完這句話走到了嶽盈盈面前,道:“可以讓我看一看你的眼睛嗎?”
“當然可以,我一個瞎子有什麼介意的。”
我按在了嶽盈盈的眼睛之上,將她的眼皮翻了過來。兩隻眼睛的上下眼皮全部翻了過來,認真仔細的凝視很久。
“鬼漫天地!”
“什麼?是鬼漫天地,這可不是一般的厲鬼呀,法術很高的。”郭秉義道。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單論修爲來說已經達到了我師傅赤松子那個老傢伙的級別了。不過,若我硬是想救她的話也不是說一分機會也沒有,五成把握還是有的。”
聽到我講話,一直保持沉默的姚鳳婷終於開口了,“那就辛苦你一下了,放心吧。她家有的是錢,我可以擔保價錢一定讓你滿意。”
“現在不談錢,一定等到胖子甦醒過來再說吧。我必須確保他沒事了,我纔會投到下一輪的工作中,否則一切免談。”
“好,我們等你好消息。”
我們雙方算是打完招呼了,嶽盈盈由凌輕雪攙扶着離開。郭秉義和姚鳳婷也離開了,我又再一次的趕到了醫院。
此時,醫院裡就是胡啓瑞張真還有舒蕊蕊三個人在,謝靜怡已經返回了學校請領導去了。現在天剛剛亮,胖子的父母還沒有趕過來。出了這樣的事情,學校的領導也要通知一下,畢竟校主任是他的舅舅。
在醫院不到半刻鐘胖子的父母親到了,走近病房就是一陣大哭。好在校主任也趕到了,幾次提醒胖子需要休息,他媽才停止了哭泣。
他家人也還算是通情達理,知道胖子的事情屬於意外,他們並沒有過多的糾纏。但是此事也給我敲響了警鐘,以後但凡是聚會不能過量飲酒,只能七分醉。
“醫生說胖子休息一個月可以下牀,四個月以後才能做懼烈運動。”我對校主任道。
主任點了點頭道:“沒事,還好揀回了一條命。希望經歷此事,他也能成熟很多。我姐姐家就他一個獨苗。”
“我明白的,以後一定不會再過量飲酒。”
我們都離開了,白天只有胖子的父母親守候在醫院。晚上的時候我跟舒蕊蕊兩個人過來,陪着胖子。
不過,當我們晚上過來的時候,卻是讓我們所有人都驚駭了。我還沒有走近病房竟然聽到了胖子他媽悲痛的大哭。
“怎麼了,阿姨?”
婦人沒有講話,而是給了一單子讓我自已看。上面寫着幾個大大的字:病危通知單!
“爲什麼?不是馬上就能醒過來嗎?啊……只是一次簡單的交通事故,肋骨也才斷了兩根,根本不足以致命,爲什麼下病危通知單?”
醫生道:“我們也講不清楚,上午的時候他的呼吸一直很平穩,可是到了下午還沒有醒過來,我就有點着急了。等到此時,他的心跳圖跳的很微弱,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滾!”
此時,我心裡如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