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的我們都給你們了,我只求一點,你們能否幫我找到女兒的屍體呀,我只想到墳前上一柱香。她的父母是農民,給不了她一個好的環竟,我們是愧對她呀。連死了也無法給她報仇。”老人的情感終於無法抑制哭了起來。
什麼!找到屍體?
這一次不止是姚鳳婷了,連我和郭秉義也一起驚的站了起來。丁寧死了這麼久了沒有找到屍體,當年唱片公司是幹麼的呀。
看來我們是有必要去找程中和了,而且是以警察的身份審問一翻。姚鳳婷站了起來第一個離去,我和師兄將身上所有的現金全部掏出來給了老人家,只能算是略表心意。
開車回去的路上心情有點沉悶,每每遇上這種冤死的人我都很心痛。世界上沒有江湖,沒有了紛爭那該多好。
我們一刻也沒有停留,直奔醫院。現在程中和還在醫院,早在回去的路上姚鳳婷已經聯繫好了,讓警察控制了程小婕的病房。
程中和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處的,我們的到來他一點也沒有緊張,回頭對他的夫人講了一下照顧好女兒,然後隨我們離開了。
“你應該明白我們找你的原因吧?”審詢室裡姚鳳婷開門見山。
“不明白,唯一心痛的就是當年騙了丁寧,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和她搞男女關係確實對她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啪的一聲,姚鳳婷怒了,“我是問你當年如何害死丁寧的,你不要給我打馬虎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套的詞,老套的路子,但是確能給人一種心靈的洗滌,震聾發潰。
程中和點然了一支菸,道:“我承認當年丁寧的死我確實有責任,但不是我殺了她的,所以你們沒有權力抓我。還有,殺人可是大罪,這是要講證據的。”
砰的一聲,姚鳳婷將桌上的文件和一切東西揪在了地上。程中和依然是一種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樣子。
一個四十多接近五十歲的男人,人生的閱歷和社會經驗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姚鳳婷可比的。終於,在審問了一個小時之後放了他。
我們幾個人在姚鳳婷的辦公室裡坐了下來,郭秉義抽着煙一直沒有講話。
“程中和一定有秘密沒有講出來,我可以肯定。”
“膽子太大了,殺了人竟然連屍體都敢毀掉,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夠。”看得出來姚鳳婷是真怒了,同爲女孩子她很同情丁寧。
不多久胖子過來了,臉上一臉的笑容。不用問,這個傢伙今天談判肯定痛宰了別人一筆。果然,我們都沒有問他就主動開口。
“少傑哥,你今天可得給我記一功,我談成了一個高價錢?”
“多少錢?直接說,別給我扯一些沒用的。”
“五十萬,整整的五十萬。”說到這個數字胖子高興的手舞路蹈的。
這個價格在我的意料之中也還算是不錯,郭秉義聽到之後身體一個僵直。饒是他這麼大歲數的人也不禁心動了一下。
“師弟,認識你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生意。以前我都是接一些三萬五萬的活兒,可認識你之後這種大生意都接了兩三單了。上次的金元寶倒賣也是一筆不非的收入,你可真是我的福將呀。”
“師兄不必客氣,這種死人錢本來就是見者有份。我們茅山弟子一脈,對於錢財沒有多大的執着追求,能過活就可以了。執念太深了,修爲就會停滯不前。”
郭秉義愣了一下,緊接着規規矩矩的給我鞠了一恭,抱拳一禮,“多謝師弟開導,愚兄一定謹記。”
最後我們又回到了丁寧的話題上,現在程中和這裡一時沒有線索,爲了打開這一僵局,我依然堅持對那電梯的負一層動工程。
我心裡始終有一種感覺,那些混凝土柱子和水泥牆面一定有問題。可框架式結構的房子,不能動根本,隨時會有坍塌的可能。
我和胖子回學校了,言道第二天再想辦法。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在一個四周漆黑如墨的電梯中,一個死相恐怖的女孩屍體躺在那裡。
電梯的按鈕不斷的上下,可就是沒有停下來。電梯裡面還不斷的播放着一首歌曲,這是一位女孩子唱的。
當我看到對方的面孔時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她是丁寧,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丁寧。最後她對着我笑了笑,消失在了電梯裡面的金屬牆板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杆。胖子沒有睡來,可是舒蕊蕊卻打來了電話,告之程小婕死了。
沒有任何的病發症,也沒有傷痛,莫明其妙的死了,死在了醫院。本來身體已經有所好轉的她結果突然暴斃了。
我趕到了醫院的時候程小婕的屍體已經運送出去,來到了太平間的冷庫裡。揪開牀上白帆,程小婕的眼睛沒有合上。
不知是死不冥目還是有別的原因,眼眼中有一道莫明的驚恐,而且很驚悚。她應該是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被嚇死了。
“啥?少傑哥,你可別忽悠我呀,嚇死?那是騙一般小孩子的,什麼時候嚇死過人了。”胖子不服氣。
我道:“古人嚇破膽,其實這種說法是不對的。所謂的嚇死,是指活人在見到驚恐事物的一瞬間,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動,心臟驟停,最後導致心臟無法恢復跳動,猝死!”
“那,程小婕不是已經得了失心瘋了嗎?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你覺得還能被外物所嚇到?”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世界上的靈異未解之秘太多了。還需要你朱前進不斷的努力去解開呢。奔跑吧,兄弟!”
“去你的,我還是給你當一個童子吧。”
看着屍體我嘆了一口氣,“程小婕,無論是什麼原因,你的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的,放心吧。”
當我講完這話的時候,程小婕那一直不肯閉合的雙眼終於閉上了。胖子驚的身體顫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咬破手指一指點在了程小婕的額頭之上,橫死之人要以天師血破煞,否則有屍變的可能。當我手指觸碰到她的身體時瞬間感應到,她的三魂七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