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地方是廁所啊?”冷娠心有不服,總覺得紙鶴在這裡停下來不太靠譜。
我笑了笑還沒有講話,只聽到廁所裡面傳來了一陣嬰兒啼哭聲,聲音哭的很是悲傷,聲淚俱下。我沒有再猶豫了,一腳踢開了公廁的大門,結果裡面一片安靜,什麼也沒有。
詭異,太詭異了。
我詭異的不是這聲音,而是有我本人面前竟然還有小鬼敢現聲。剛纔的聲音我確定是嬰兒啼哭無疑,絕對不是幻竟。可是嬰兒呢?這樣的嬰兒明顯就像是剛剛出生不久的,他是沒有法力的,有法力的只是嬰兒的父母親。
“現在……還敢說紙鶴找到的地方有誤嗎?不靠譜嗎?”我看了一眼冷娠和黑貓,平靜的說道。
從小跟着師傅修煉,行走江湖幾十年。肩上有一種責任,那就是造福百姓,還陽間一片太平。可是我又不希望遇上鬼,因爲但凡是陰間生物一定有一種因果關係在。但凡是化厲鬼的,生前一定受到了莫大的冤屈而死。
否則不可能產生這麼大的怨氣,產生不了這麼大的怨氣,如何化成厲鬼?
斬殺了他們,意味着也知道了他們的傷心事。眼前的嬰兒有這樣哭聲,肯定是剛剛出生不久就死了。
作爲一名道士,我心裡悲憤。一花一世界,一鬼一故事!這句話一直到現在才慢慢的領悟到了真諦。
這個公共廁所裡面面積很大,很寬敞。地面裝修的跟五星級酒店面的一樣的,在洪家這樣的有錢人家裡,那是必須的。我看到沒有什麼情況,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沒有想到再一次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這一次聽的真確,聲音充滿了整個公廁裡面的房間,我手中握緊了千年桃木劍,可是不忍心刺破到地面上。只要我的法力稍微外泄,我怕會震傷這名嬰兒。每個人從出生到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我想完整的超渡他。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之上泛出了血水,而且這些血水越來越多,就像是水龍頭一樣的,很快將整個房間面的地面之上全部瀰漫了。
我順着這些血水泛出的方向看去,這是從其中一個馬桶之中溢出來的。似乎嬰兒的聲音也是從這個馬桶之中發出來的。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朝天一柱香,雙手掐着一個印決。手中的千年桃木劍我一把插在了地上,嗡嗡的一聲作響,在地上不斷的顫抖。當我再一次的擡起頭來的時候聲音突然停止了,而且這些地上的血水也逐漸的消失。 щщщ★TTKΛN★¢ o
就像是洪水泄洪一樣的,從哪兒來,就從哪退。所有一切的血水全部退回到了那個馬桶位置。我還沒有打開馬桶那一間小門,所以還看不清楚血水是收回到了馬桶裡面從下水道抽走了,還是因爲從這放置馬桶的地面之上抽走了。
“呵呵……林大師,剛纔是我兒子的聲音,他死的好慘呀,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吧……”這是,我聽到了這聲音,這是昨天晚上那個女鬼的聲音,而且今天晚上聲音中帶有一種魅惑之力。這真是她的兒子嗎?
我道:“只要你出來,你現出原形來,給洪大力渡過一口陽氣,我保證不斬殺你,並且幫你們母子超渡到地府輪迴。”
“哈哈哈……超渡到地府輪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呀,我犯下了這種事情,我能投一個什麼胎呀,六道輪迴之中不過就是畜牲道。”
我再次的發聲保證,“茅山弟子代地府閻王行走陽間,我有我的權力,我說過可以保證,就一定可以保證。”
靜!
我講過這句話之後一切安靜了下來,再無任何的聲音可尋。這一次我們三個人悄悄的退走了,看來這間公廁有很大的秘密,也許洪家剛剛搬來一年多時間,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事情。
不過這女鬼好像有點不知進退,我們幾個人剛剛退出公廁之後,前方的泳池裡面的水全部變成了血色。而且水頭之上似有人在故意折騰,浪頭涌起一人多高的牆,擋住了我們三個的去路。
“我念你們母子可能生前有大冤屈而死,實爲不易,剛纔並沒有通下殺手,你現在如此阻攔於我是什麼意思?真的以爲我就不敢殺你們嗎?”望着虛無之中,我沉聲的道。
沒有聲音,再一次的消失了沒有聲音。但整個遊池之中似乎有一個黑影,一道人形的黑影在水中游來游去的,似魚兒一般。
冷娠道:“少傑,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呀,我看看這泳池之中那一道黑影跟人形一樣,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淹死過人。”
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真是心急了,有時候失去了最冷靜的判斷。剛纔的女鬼已開口跟我講話了,如果心裡不服,早就跟我動起手來了。而且昨天晚上已經被我重傷了,她不可能現在跟我動手了。
只有一種可能,這游泳池水中的黑影是另外一鬼。
草,想到這裡不禁暗暗咋舌。這事情如果與洪家沒有關係的話,那麼當年前兩任家主和前任家主倒底犯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呀。難怪呢,一億的別野最後只是半賣半送,五千萬賣了。就怪這洪震南貪心膽大,洪福齊天了。
明知道便宜沒好貨,他依然敢買。如果不是他家老宅子有佛教怒目金剛保護底蘊的話,他一家人早就死於非命,哪裡還會等到現只是洪大力出問題而已。
“小小一個水鬼,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言罷我抓了一把硃砂雄黃粉撒到了水面上,而且越撒越多,直到將身上所帶的硃砂雄黃全部撒完了,我才罷手。
心中知道了情況有了一個目標,晚上可以睡了。我們三個人回到房間,我再一次的來到了冷娠的房間,這一行動給冷娠鬧了一個大紅臉。
大家族的閨秀,從來沒有與男子這麼近距離接觸的。一直以來冰山美人示人的她,這一次不知該如何拒絕。
“你……我們……”
“畜牲!”
我還沒有講話,黑貓來了一個“畜牲”二字。我心頭一陣無奈的笑容,該捱罵的時候我接着便是,當仁不讓。這也是沒有辦法,冷娠不知爲何,好像生辰八字與那個女鬼相當的契合,我怕她再來一次夢中上身,那麼冷娠誓必會大病一場。
翌日!
我早吩咐了洪震南今天不能上班,先讓夫人去公司主持,他稍後晚一點再說。早餐期間,我們在餐桌上交流着。
“林大師,你特意不讓我去上班,看來你們昨天晚上是有大發現了?”洪震南滿臉的希望,他想自已的兒子洪大力早一點醒過來。
我道:“不錯,發現是有重大的發現,不過你兒子洪大力今天可能還是醒不過來,但是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要強吧。”
緊接着我將昨天晚上的發現講了一遍,沒有想到洪震南聽到之後雙拳緊握,將手中的刀叉都擰彎了。
“洪先生,息怒,你已經快古希之年了,要適當的控制自已的情緒。”我道。
“我草他孃的情緒,看來唐刁這王八蛋是想絕我洪家的後路呀。明明自已的房子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想賣給我。這是想將我往死裡整呢。如果不是老宅建宅時有佛教怒目金剛護家底蘊,只怕我這一年多時間全家人早就家破人亡了吧。”
黑貓嘴角一個冷笑,對於洪震南的遭遇他一點也不同情,“不過我聽說您買的時候明明已經懷疑了這房子間問題,可是擋不住了半賣半送這種透惑,所以依然還是買下來了。”
“我草他孃的……”洪震南瞭解了事情的原尾之後,再也沒有心情吃早餐了,“他當時可不是跟我這麼講的,他講自已的生意出現了危機,必須得套現幫公司渡過去。而且我確實打聽了一翻,他生意也確實到了破產的地步,所以我在價格上狠壓了一把,結果就變成半賣半送的了。”
我點了點頭,果然薑是老的辣呀。這洪震南雖然不懂陰陽法術,可是經商的頭腦經驗極其豐富,就像是一頭惡狼一樣。就是因爲是一頭狼,太過貪婪了,才造成現在這個結果的。
“走,我們一起去拜訪他,稍後回來我們再解決游泳池跟公廁的事情。”洪震南放下餐具,司機開着車我們一起向着唐刁的公司馳去。
唐刁!
我聽着這名字差一點笑噴了出來,而無獨有偶的是唐刁的公司雖然距離洪氏集團比較遠,但是他們一大一小兩個公司經營的卻是一樣的產品。
主業都是靠橡膠起家,後來纔多元化發展,什麼地產、珠寶、金融等等。唐刁的公司在香港只能算是小有名氣,和洪氏集團比起來那是小烏見大烏,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咦,我有點意外。剛下車就能感覺到一棟大廈氣流衡通,風向自然。這是有人經過改造的,環竟風水怡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