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上身光溜溜的,性感的鎖骨以及完美的人魚線此刻盡收眼底,我嚥了咽嗓子,想收回視線,可是這雙眼睛已經不受控制。
視線順着他白皙的胸膛向下看去,他的下半身蓋着毯子,我猜,他應該什麼都沒穿,或者說,還來不及穿上。
“咳咳!”我咳嗽兩聲。
他擡眸,黑眸盯住我,淺淺一笑。
“怎麼,大半個晚上,叫得那麼忘情,喉嚨不舒服了?”
他一句話,噎得我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傢伙,能不這麼噎人麼。
我白了他一眼,他卻笑得越發明朗。
調頭走出房間,剛下了樓,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理了下頭髮,前去開門,門口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是文助理。
“你好,請問BOSS他……”
“什麼事?”
他遞上一個粉色的邀請函,“這個是沈總差我送來的。”
我接過邀請函,打開一看,竟是沈小唯和涼城的訂婚邀請,日期是明天正午十二點,XX大酒店三樓大廳。
休養身子加上去李家陰宅,一晃這麼長時間過去,不知道涼城的情況如何了,既然他與沈小唯要訂婚,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脫離了血族,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了?
心裡莫名有些激動。
“我知道了,謝謝你。”
文助理欠身一笑:“不客氣。”
他走後,我將門關上,拿着邀請函往樓梯方向走,剛走了幾步,門鈴又響起。
我折返,以爲是文助理忘了什麼事,拉開門,見到的卻是初夢。
不等我反應,她已經側身進了屋。
“冥司在嗎?”她問,眼神在室內亂瞟。
“不在。”我想都沒想就說。
然而,話音剛落,就見冥司慢條斯理地從二樓走下來。
初夢看我一眼,若有所思地冷笑了下。
我一臉窘迫,把門關上,正要將手上的邀請函拿給冥司,初夢搶先一步走到他面前,直接將他堵在了一樓的樓梯拐角。
冥司已經穿好了衣服,是一套寬鬆的居家服,淺灰色的寬鬆毛衣,下身黑色長褲。
他看着初夢,有些慵懶地斜靠在樓梯扶手上,“什麼事?”
“給你的。”
初夢遞上一張邀請函,恰巧與我手中的邀請函一模一樣,亦是粉色的。
冥司接過看了眼,喃喃地說:“看來,有情人要終成眷屬了。”
“明天中午,不能缺席。”初夢說。
“爲什麼一張?”
“我只邀請了你。”
“是嗎?”冥司說着,身形一閃,只眨眼的功夫他已從樓梯拐角消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大長腿很愜意地交疊在一起,隨手將邀請函往茶几上一扔,他的眼神朝我看過來,見我手上拿着同樣的邀請函,他微愣:“你手上拿着什麼?”
“小唯和涼城的訂婚邀請。”我梗着脖子。
他笑:“原來如此。”
“不是,這個……”我正要解釋,冥司搶先,話是對初夢說的:“我們會去的。”
其實文助理送來的邀請函上只有冥司一個人的名字,而初夢也只邀請了冥司,說白了,這場訂婚宴沒我什麼事,可偏偏冥司以爲我也收到了邀請。
“那個,其實這個……”
“既然如此,明天見。”初夢搶在我前頭,話說完,她朝門口走去。
從我身旁經過的時候,她揚脣一笑,還順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而我並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走後,我奔到冥司跟前,將邀請函打開給他看。
“沒邀請我,我怎麼去?”
他瞥了眼邀請函,笑了。
“邀請你了。”他說。
我把邀請函遞到他眼前,指着上面的‘冥司先生’說:“你看清楚,只邀請了你一個人好不好。”
他不急不徐地拿起茶几上的邀請函,打開。
“你纔看清楚。”他用手擋開我遞上去的邀請函,將他手中的邀請函遞到我面前。
上面不只是邀請了他一個人,還有吉四喜。
有我?居然有我!
“初夢剛剛騙人,她說只邀請你一個人。”我瞠目結舌。
他把邀請又扔到茶几上,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逗你的。”
“……”
這天,冥司一通電話打出去,不多時,文助理就送來了兩套禮服,一套男士的,一套女士的。
男士的是一套銀色西裝,做工精良,材質優,而女士的是一條銀色的晚禮服,樣式新疑,卻是很貼身的那種。
我仔細打量着這條銀色晚禮服,已經開始擔心這條裙子會曝露自己的身材缺陷。
我盯着裙子看了多長時間,冥司就拿眼睛斜了我多長時間。
“你到底在看什麼?”他忍不住問。
我把裙子拿起來,在身上比了比,問他:“你覺得我穿這麼性感的晚禮服會好看嗎?”
他眉頭挑了下,點頭。
“好看?”
“嗯。”
“可是,這不適合我。”
“怎麼不適合?”他睨着我,神情略顯焦灼。
“這太……貼身了。”
平時穿衣服,我更喜歡穿寬鬆一點的,這麼貼身的,還是頭一回要嘗試。
“能不能換一套?”我跟他商量,他想都不想就搖頭。
“換一套?嗯?”我湊上去,挽住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肩頭撒起嬌來。
餘光瞥見他在偷笑,我清清嗓子,故意嗲聲嗲氣地說:“大哥哥,換一套好不好?我不想穿這樣的。”
“不換。”
“……”
丫的!撒嬌都撒到這個份上了,還這麼態度強硬。
不換拉倒!
——
翌日,換上了晚禮服,我拼命把低領往上提了提,可還是會隱隱露出溝。
這個冥司,是希望我走光麼,居然讓助理挑了條這麼性感的裙子。
我又大力往上扯了扯領子,‘卡擦’一聲,裙子居然被我扯爛了。
我瞬間石化。
這他孃的,質量太糙了。
從衣櫃裡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一條較爲得體的連衣裙,剛穿上,冥司的聲音就隔着門板傳了進來。
“好了沒?”
“馬上。”
我慌慌張張地把裙襬理好,又理了下頭髮,這才拉開門走出去。
冥司站在走廊上,身子斜倚着牆,看到我,他眉頭蹙了下,“什麼情況?”
“那個裙子,爛了。”
他一怔,淡道:“你該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