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等會你們嚐嚐,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步驟。”紀琬把一早就做好的醬料,倒在香椿裡。
用筷子攪拌開來,倒了一些麻油,這樣子能更香。
她用的麻油,是自家做的,味道是真的濃郁,很香。
“來,你們來品品新鮮出爐的香椿醬。”紀琬遞給二人兩把勺子,用一種給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們。
這個也是她第一次做,但是看過她奶奶做了好多次了,每年的穀雨必做香椿醬。
她自己也嚐了嚐,嗯,和奶奶的味道很像,真不愧是在一邊看了好多年的。
大嫂吃到第二筷子的時候,給出了評價,“好吃的很,香椿的味道配上你種的辣椒,真的很不錯。”
“對,早上用來配粥肯定好吃。”二嫂就像個貪吃的小孩一樣,悄摸摸又吃了兩口。
紀琬對此很是滿意,手掌長的小罐子,裝滿了香椿醬,大大小小裝了十幾個。
家裡別的不多,就是罐頭多,各種醃菜或者是放油鹽醬醋的都是用黑色的小罐子裝的。
下午,紀琬還做了一些吐司麪包,簡易版的,手頭有啥就用啥,最主要的還是沒有長方形的模具。
紀琬只要用五塊鐵片,固定一下,做出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切面包的時候,紀琬把菜刀磨了磨,一刀下去,鋒利的很。
好的土司它是有層次感的,紀琬切了一塊邊角料嚐了嚐,雞蛋味道很濃郁,口感也是軟度適中。
土司的吃法實在是太多了,放果醬,放沙拉醬,紀琬則是另闢蹊徑,放了香椿醬,真的味道很不錯。
“大嫂大嫂,來嚐嚐這個,我的新發明。”紀琬拿着一片抹上香椿醬的土司,去找了大嫂。
大嫂有些不太敢吃,麪包加醬。
看着大嫂面露抗拒,紀琬拍着胸脯保證,“大嫂你就放心吃,我是吃過了的,味道很不錯。”
“那行吧!”大嫂顫顫悠悠的接過,慢慢靠近嘴,紀琬則是一臉期待的看着。
紀琬看着大嫂只吃不講,有些着急了,“咋樣咋樣?”
“還別說,味道還這不錯。”大嫂一口氣全吃完了,吃完後還有一些意猶未盡。
紀琬確定這個搭配還不錯後,又去烤了幾個吐司,當早餐或者點心吃也都不錯的。
“哎呀,春桃,你娘嘞!”何秀嬸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右手扶在大門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紀琬聽見聲音,隨便擦了擦手就趕緊出來了,二嫂正在準備收被子。
“何秀嬸啥事這麼着急?我娘抱着暖寶出去遛彎了。”紀琬站在房間門那喊了一嗓子。
何秀嬸慢慢平復一下自己的喘息聲,“大事不好了!徐蝶她娘鬧起來了,那叫一個不可開交,正在跟大隊長理論呢,你們趕緊去。”
“她鬧跟我們有啥關係?”紀琬不理解了,鬧就鬧唄,咋的他們還要趕緊去呢,看熱鬧也不至於跑那麼快吧!
何秀嬸快速揮了揮右手,“當然有關係,就是因爲你二哥的事兒,現在他們家啊鬧個不停啊!”
“啥,我二哥?”紀琬和二嫂對視一眼,默契的朝着大門口跑。
後面的何秀嬸追都追不到他們,只好大喊,“你倆跑慢點啊,跑那麼快乾啥?我都跟不上了。”
紀琬腦子裡只有一句國粹,這真的是完了,二嫂這次肯定要爆炸。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紀琬跑的心都在撲通撲通跳,但是大腦卻是警鈴大震。
到了大隊長家,真的可以說是被圍的水泄不通啊,當事人都看不見。
只聽到裡面傳來大聲的呼喊聲,跟哭喪一樣。
“我都說了我沒有,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還要我說幾遍。”
人羣裡, 紀琬聽見了二哥的聲音,語氣很是無奈,隔着幾米遠已經感覺到二哥的心累了。
圍在周圍的村民,還說着一些落井下石的話。
“真是沒瞧出來呀!紀國居然是這樣子的人。”
“你懂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都說輿論壓死人,紀琬咬了咬牙,拉着二嫂鑽進人羣裡,不停的說着,“讓一讓啊,讓一讓啊!別擠。”
好不容易擠到中心位置,就是大隊長家門口一米遠的地方。
“小妹。”二哥看見紀琬很是高興,但又看到二嫂瞬間喪了,可憐的叫了一聲,“媳婦。”
紀琬看身旁的二嫂並沒有說話的打算,便問道,“二哥,你這是咋回事兒?”
“小妹,就這老婆子一上來就說我玷污了她女兒的清白,跟我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讓我要娶她閨女做媳婦。”二哥說話的語速都變快了很多,確實看出很焦急。
大部分鄉下婦女一到吵架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別的她們啥都不會多做。
紀琬雙手環胸,低頭看着穿的棕色帶老年花紋的女人,就是號稱“徐蝶他媽”的人。
這演技,說實話,都能去奧斯卡拿個小金人了,眼淚都不流一滴。
真是有夠敷衍的。
“既然你說我二哥毀了你女兒的清白,那你就仔細講講是怎麼毀的?在哪裡毀的?什麼時間段毀的?”紀琬這氣勢驟然顯現,一字一句的敲打地上的女人。
地上的女人腦子都不過一下,立刻開口道,“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明說嘛,明眼人都知道,你就說昨天在田裡他都幹了些什麼?這件事情村子上的人可是都知道了,要是從我嘴巴里說出來,臉面那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我紀琬從來都不怕臉面不好看,我現在只要聽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回答出來了,證實了,那我們也沒話說了。”說到這,紀琬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拉,一轉頭是二哥。
他遞給二哥一個眼神,大致的意思就是安了安了。
“行,既然你不怕臉上沒光,那我也不怕丟人。就在昨天田裡,你二哥親了我閨女,你們說我這可怎麼活呀?我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就被這個臭流氓親了一口 我不活了。”地上的女人努力的雙腿垂地,雙手扒着地上的泥土,簡直可以說竇娥有多慘,她就有多慘。
紀琬捏了捏眉頭,這人的戲真的實在是太多了,“既然你說我二哥在田裡親了你閨女,那我也可以在這裡說,我二哥壓根就沒有碰過你閨女。況且我二哥是什麼樣子的人?村裡的人都知道,跟我二嫂在一起五六年,我二嫂沒懷孕的話,兩人感情就如膠似漆的,你們大夥說說,我二哥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
村裡人在邊上也是一邊湊一個熱鬧,但是紀琬的話確實有理有據,咱都是鄰居了大半輩子,什麼秉性都是能看得出來的。
“這老紀家說的沒錯,紀國我可是從小看着長大的,他沒什麼太大的優點,就是老實可靠。”
“沒錯,我田裡的活呀,他總是會幫助我乾點兒。你說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齷齪事?”
“就是啊,而且他媳婦俊滴很,比這個小女娃還好看一點呢!”
四周的輿論趨勢瞬間大變,這就是紀琬要看見的。
“那又怎麼樣?現在你二嫂懷孕了,你二哥可不就會出軌?你看看她現在懷着孕又胖,腿又腫的,自己看不住男人,還怪我們咯!”徐蝶他娘真的嘴巴又毒又賤,聽得她真的是想上去給她一個大嘴巴子。
紀琬剛準備開口,一旁就有人插了一嘴, “蛇鼠一窩,老不要臉的賤人。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我男人會看的你閨女?簡直癡人說夢,倒打一耙。想進我們老紀家的門,首先就是人品,我看你呀是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