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紀琬,找曹叔的。”
那嬸子聽到紀琬說名字,立刻露出笑意,很是熱情的把她拉進了屋子,“原來你就是紀琬,老曹跟我說過你好多回了,沒想到長得這麼俊,快進來快進來。”
嬸子很熱心的把她按到凳子上,還給她倒了一杯糖水,“老曹在買菜,等會纔回來。”
“沒事,我等會就行,對了這是我帶的一些東西。”紀琬把手上的籃子遞了過去。
嬸子一看嗔怪着,“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這些幹啥?怪費錢的。”
“哪有啥費不費錢的,反正都是要吃的一些。”
兩人聊了十幾分鍾,通過交談,紀琬知道嬸子叫谷鈺,名字很是優雅大方。
其中大多數是嬸子再問她,她就事無鉅細的回答,沒過多久,曹叔就回來了。
“呀!小琬你來了?你也不跟我說一下,我好多買點菜。”曹叔手裡提着很多蔬菜。
紀琬指了指地上的籃子,“不用,我都帶了。”
晚飯是曹叔做的,現在會做飯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看上去曹叔和谷嬸感情特別好。
菜都很豐盛,吃過飯谷嬸就說想認他這個閨女。
“我和老曹挑個好時候就去拜訪你們家,在這個得隆重一點,不然顯得我們不夠重視你。”谷嬸腦子裡已經在想,到時候帶些什麼東西去拜訪紀琬的父母。
紀琬想了想,便說,“要不還是我帶父母過來吧!”
“這這麼行,我們倆又不是老骨頭走不動道,趁着好時候趕緊把這件事情敲定了。我今天晚上就寫信給我家的臭小子,他馬上就要有個妹妹了。”谷嬸的思緒已經飛到西伯利亞了,紀琬業績沒有在組織。
今天過來本就是爲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
“對了,曹叔,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曹叔現在沉浸在有閨女的喜悅裡,自然什麼都會答應,“你說你說。”
“我的小兒子想當兵,現在這不是還小嗎?想送到您家,好好訓練訓練。”進曹叔家的時候,紀琬發現院子裡有站樁之類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曹叔經常在家訓練。
曹叔收回了笑意,仔細的想了想,“行,我已經很久沒訓練小兵蛋子了,既然外孫想要當兵,我肯定好好操練他。”
以後也不能叫曹叔了,得喊曹爹。
這時候的認乾親不像21世紀那麼簡單,那是得像親爹親孃那麼孝順的,這件事情她跟家裡人提過一嘴,只是沒有詳細說。
差不多已經八點,紀琬就告辭了,現在已經是有些晚的。
“小琬你路上注意安全。”
“行。”
走出家屬大院,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縣城的街道上只有紀琬手裡的手電筒還散發亮光。
就在快要離開縣城的路上,紀琬瞳孔睜大,被三個人直接抓進了巷子裡,嘴巴上也被捂着布,嗚咽着發不出聲。
手裡的手電筒也隨之掉下來,巷子裡很黑,紀琬有些看不清,聲音也顫顫的,“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紀琬也就兩三天不見,就忘記我了?”
這聲音,好耳熟。
紀琬伸頭,眯着眼睛看着,看清後,腦子裡只有驚訝,“你……你是馬旭?”
“對,就是我。”
“你抓我幹嘛?”紀琬縮在角落,心裡也是害怕的很,周圍沒有任何武器。
馬旭邪惡的一笑,“我幹嘛?我對你獻那麼多殷勤,你都當做看不見,我一打聽才知道你原來有三個孩子,那你還裝什麼清高,不就是被玩剩下的破鞋嗎?”
“今兒我就讓你好好舒服舒服。”馬旭搓着手,一步一步的朝着紀琬靠近。
紀琬摸到旁邊有石頭,直接朝着他扔了過去,“死變態,離我遠點。”
被砸中的馬旭,氣的直接一個巴掌甩在紀琬臉上,“臭女人,敢打我,給你臉了。哥幾個,今兒我們就好好享受享受少婦的滋味。”
三個人都發出猥瑣的笑聲,紀琬一步一步的往後挪,“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想清楚後果。”
“後果,我們現在只想上了你,可不想什麼後果,是吧哥幾個?”
“那必須的。”
……
三個黑影步步緊逼,紀琬已經想着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只要跑出去,她就可以趁機躲進空間。
閉上眼睛,紀琬感覺到照在臉上的黑影沒有了,還伴隨着慘叫聲,睜開了半隻眼睛,馬旭三人已經倒下。
揍他們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呢絨大衣的人,身上有那一股味道,就是一股消毒水味。
特別高,和那天那個醫生有些像。
馬旭三人被他打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那人慢慢靠近紀琬,問道,“你沒事吧?女生這麼晚別在街上亂走,這裡沒那麼太平。”
“謝……謝謝。”紀琬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那個人太高了,紀琬也不好意思擡頭去看,不過肯定很帥,極品小哥哥。
“你趕緊回去吧!這些人我送到派出所。”說完,那個人就馬旭那幾個抓起來,跟趕屍一樣,往前面趕。
真是可惜,還是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這身高,這聲音……
紀琬猛地回神,拍了兩下自己的臉,“發什麼春呢!”
撿起外面路上她的手電筒,紀琬朝着那人走的方向看了看,就回家了。
大晚上,實在是太不安全。
回到家,一個燈光都沒有亮,紀琬躡手躡腳的去三個崽的房間,給他們蓋了蓋被子。
最後小心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從空間裡把那兩箱衣服拿了出來,都是的確良的殘品布,但就比好的次一點,不細看基本看不出來。
正好空間裡面還有丙烯顏料,這種顏料可以畫在衣服上不褪色,這種顏料其實20世紀50年代就有了,屬於人工合成的聚合顏料。
紀琬拿出她的畫本,上面有很多圖案,都可以在上面畫。
她準備在衣服的左右兩邊各畫上兩幅小圖,就是關於鄉村氣息的那種。
之前她在某寶就看到類似的衣服,很好看。
還有夏季專屬鹽系衣服,用檸檬爲主要的圖案畫的,這種在供銷社是賣五塊錢一件的還要票,紀琬的這是殘次品,但還有藝術加工,也差不多可以五塊錢,但是不要票。
這種衣服的進價其實最多四塊,次品就三塊錢。
買這種成品衣服的都是家裡有些家底的,哪個女人不愛時尚,不愛衣服。
畫好一件衣服最多10分鐘,因爲都是簡單的圖案,但是最不好的就是薄塗要十到二十分鐘才能幹,厚塗則要兩三天。
除非遇到高溫,就能快速烘乾。
衣服就攤在書桌上,紀琬收拾了一下顏料,就休息了。
睏意已經上頭。
一覺睡醒,家裡都沒人知道紀琬回來了。
還是紀琬起來去吃早飯,大家才知道的。
“小妹你啥時候回來的?”大哥正在吃大饅頭,艱難的把嘴的嚥了下去。
“昨晚回來的,對了大哥,你能不能給我拿木頭弄一個這個出來。”紀琬把木頭模特的圖紙,拿了出來,有了這個就可以掛衣服。
大哥大致的看了看,點了點頭,“行,這個不難,下午就能給你做出來。”
“那大哥你在幫我做一些衣架子,多做點,差不多五十個,樣式不要太笨重。”
大哥喝了一口粥,有些疑惑,“你要這些幹啥?”
“等會你們就知道了,我吃完了,先回屋。”
紀琬回屋,看了看桌子上的衣服,已經幹了,顏色也很亮,有夏天的味道了。
這一批的衣服都是半袖的,春夏皆可。
又做了三件不同樣式的衣服,有兩件都是用水果作爲樣式的。
黃色檸檬和粉色的桃子。
還有一件都是衣服正中間用藍色從上到下畫出來的,類似河流的那種圖案,很清新,男款的。
昨天那件四幅圖的衣服,是男女均可的。
放在現代,這些衣服都是男女均可,但是這邊的現在接受新潮的方式不同。
“閨女,聽你大哥說你大晚上回來的?昨晚吃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