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的名字真的是很長的,我也聽過琳娜的全名,但我實在是記不住,也就只能和別人一樣叫她琳娜了。
這個俄羅斯美女琳娜我是見過的,真的非常漂亮,我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差點沒被自己滿嘴的口水嗆到,尷尬的咳嗽了半天。她的美令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只能說老天真的很不公平,爲什麼會這麼寵愛琳娜,怎麼會把所有女人的美麗都賜給了她,但我又覺得老天是公平的,因爲他讓我見到了一個真正的美女是什麼樣的。
南方的燒烤店什麼時間營業我不知道,但北方的燒烤店一般都是每天的下午五點鐘左右開始營業。所以,二哥他們有一天的時間來安排琳娜的住宿問題。
在決定留下琳娜的第二天,琳娜便退了小旅店的房子,只是拎了一個小旅行箱便正式加入到了這個只有四個糙老爺們的兄弟燒烤店中。在和琳娜商量後,二哥他們決定對琳娜管吃管住,每月有一千元人民幣的薪水,至於她的工作,二哥是這麼說的:“也沒什麼可乾的,你看着能幹啥就幹啥吧。”
琳娜對自己的工作和薪水錶示很滿意,於是二哥他們用一天的時間,買來了木板,在他們的臥室旁邊打出了一個十多平米的小隔斷,木板高到與天花板相接,其實就是一間小房間。這讓琳娜感到非常高興,直說這就是自己在中國的家了,看來琳娜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子。
作爲一個有着俄羅斯和中國混血的美女,琳娜有着俄羅斯女孩子的熱情和活力,又具備着中國女孩子的賢良和勤勞。
雖然二哥他們並沒有給琳娜什麼具體的工作內容,但她卻很會給自己安排工作,用咱們中國話說就是很有眼力見兒。雖然燒烤店每天都要工作到夜裡十二點以後纔打烊,但琳娜每天都能夠比二哥他們更加早起,只要她一起來,就會馬上把店裡打掃一番,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等二哥他們起來後,還會把他們的臥室也打掃一遍,甚至看到二哥他們的髒衣服後,會把他們的衣服一併清洗乾淨。
在燒烤店裡,有一個很是麻煩和枯燥的工作,就是穿肉串,這個工作即使是二哥他們幾個也非常不願意幹,但是琳娜並不會介意那一盆盆帶着血腥的顏色而又油膩的各種肉料,每次都能用她那纖細又潔白的小手和二哥他們有說有笑的把所有的肉都穿完。
到了開始營業之後,琳娜會很自覺的走出燒烤店,來到大門口,將自己當成一面招牌,展露出她醉人的微笑,迎接着每一個走進燒烤店的客人,當客人們開始點菜後,她又會充當一名服務員的角色,爲客人們端菜倒水,甚至有時候,她還會爲客人們唱上幾首俄羅斯歌曲,而換來客人們熱烈的掌聲。
忙完一天的工作後,琳娜在和二哥他們吃過飯後,也總是最後一個才睡覺,她還要把客人們用過的盤子清洗乾淨。
這一切都看在二哥他們的眼裡。他們覺得琳娜就是一個天使,二哥決定要給琳娜增加工資,但是琳娜認爲一千塊錢已經很多了,竟然拒絕了。這讓二哥他們對琳娜更是肅然起敬,陳謙就跟我說過,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優秀的女人,他感覺在伊春的那段日子裡,就是生活在天堂裡。
在這條不是很長的燒烤小吃街裡,每天站在兄弟燒烤店門口迎來送往的琳娜,的確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即使是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二哥四人也總是覺得看不夠她那熱情似火而又優雅嫵媚的身影,他們已經把琳娜當成自己人了。
因爲在這條街上,只有兄弟燒烤裡有着琳娜這樣一位俄羅斯的美女,並且又有買買提阿布都這樣一個會着正宗新疆燒烤的專業人士,沒用幾天,他們的兄弟燒烤便在這裡出了名,每天的客人絡繹不絕,生意好的沒話說。
但是,既然有高就會有低,有好也會有壞,二哥他們的生意是紅火了,可是其他家的生意自然就蕭條了。都說同行是冤家,這還真是一點也不錯,其他家的燒烤店看着二哥他們一個新來的外來戶居然在這麼幾天就把他們的生意給搶走了大半,自然是心有不甘。
剛開始,他們還會盡量做到公平競爭,各家都想辦法在烤肉上推陳出新,研究各種新菜式,可是這並不能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又想到二哥他們的生意之所以那麼好,是因爲有個外國娘們做招牌,於是他們也開始尋找俄羅斯女孩子做迎賓,找不到的也儘量找漂亮的中國女孩子穿的暴露些站在自己家裡的門口,但是,他們找到的無論是俄羅斯的還是中國的,都沒有琳娜漂亮,問題仍然沒有解決。
有些老闆開始後悔曾經沒有收留琳娜,開始挖二哥他們的牆角,私下裡找機會請琳娜去他們那裡,但琳娜都沒有答應。於是,他們開始記恨琳娜,記恨二哥,記恨兄弟燒烤所有的人,他們編排出各種流言蜚語,說二哥他們都是逃犯,說琳娜是個妓女,總之,各種惡毒的語言從他們的嘴裡脫口而出。
琳娜並不在乎,她說反正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妓女,二哥不願意惹事,只當自己沒有聽到過。但是,陳謙,老川兒和買買提阿布都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可以忍耐了。終於,一場風波,又將孕育而生。
兄弟燒烤的旁邊就是一家燒烤店,這個燒烤店的老闆叫周強,三十多歲,長得骨瘦如柴的,個子又很高,街上的人都叫他“麻桿”。他有個老婆姓王,到底叫什麼,二哥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因爲此女長得和他男人正好相反,個子不高,卻肥胖如豬,只要她往門口一站,絕對可以和兩邊的門框貼齊,嚴絲合縫,一點空隙不留,可是個子又不高,只有門的一半高,因此被街上的人戲稱爲“半扇門”。
因爲和二哥他們離得最近,他們的感觸也最深,每日裡看着二哥他們的兄弟燒烤門庭若市,自己家裡卻是每天只有那麼幾個一星半點的客人,他們兩口子的心裡最爲不好受。很多說二哥和琳娜他們的不好聽的話也正是出自半扇門那張破嘴。
這天,剛剛到了燒烤店營業的時間,兩家都把自己的燒烤爐擡了出來,放在馬路邊的馬路牙子上,開始生火燒炭。琳娜也和往常一樣,站在了店門口,當她看到半扇門也走出了自己家的大門時,還向半扇門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你好!”
半扇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琳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是在回過頭的時候,卻低聲的罵了一句:“騷比!”
正巧,剛剛把炭點燃的買買提阿布都聽到了,不僅臉上一板衝着半扇門說:“你罵誰呢?”
半扇門沒有搭理買買提阿布都,啐了一口就回屋了,買買提阿布都也不願意跟個女人糾纏,他也知道這個半扇門在這條街是有名的潑婦,要真跟她糾纏,這一天的生意就別做了。
可是,沒一會。從遠處來了兩個人,看他們一邊走一邊擡頭觀望路邊飯店招牌,就知道一定是要吃飯的,本來這兩個人是從兄弟燒烤這邊走過來的,當他們看到門口微笑着的琳娜後,也確實向着兄弟燒烤走過來了,但是,沒想到旁邊的半扇門在自己家燒烤店裡也看到了這兩個人,竟然馬上衝出了自己的燒烤店跑向了那兩個人,一下子把那兩個人給攔住了,也不知道她跟那兩個人說了什麼,便拉着那兩個人走向了自己家的燒烤店。
買買提阿布都這一見,不幹了,衝着半扇門便說:“你這是幹什麼,搶生意啊?”
可是半扇門把那兩個人請進門裡後,衝着買買提阿布都喊道:“什麼搶生意,怎麼搶生意了,人家是我們朋友,咋,我們自己家人不在自己家吃,還上你們外人家裡吃呀,管的到寬。”見買買提阿布都一時無話可說,便得意的又向站在烤爐跟前自己的老爺們麻桿喊道:“傻愣着幹什麼呀,趕緊的,上炭準備烤肉了。”說完,便進去吩咐服務員點菜了。
買買提阿布都畢竟不是個會吵架的人,拿半扇門也沒脾氣,只得受着了。可半扇門不一會又從門裡出來了,走到烤爐跟前,跟自己的老爺們嘀嘀咕咕了一陣後,兩個人便又是一陣嘻嘻哈哈。
沒過多大一會功夫,又走過來了四個人,買買提阿布都一見這四個人是自己家的回頭客,便得意的向着半扇門“嘿嘿”一笑,那意思在明顯不過,這是在說,看你還怎麼把客人拉到你那兒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就聽麻桿小聲對着半扇門說了句:“看我的。”便在一旁的調料盒裡,抓了一把辣椒麪,一把撒在了自己正在燃燒着的烤爐裡。因爲麻桿他家在二哥他們的上風口,風是經過麻桿他家在刮向二哥他們家的,這一把辣椒麪一撒進烤爐裡,立刻起了一陣濃煙,撲面一股辛辣嗆鼻的味道順着風便飄向了二哥他們那裡,把剛準備走進兄弟燒烤的那四個人嗆得連忙大聲咳嗽的跑向馬路對面,在馬路對面商量了半天,就走了。
這股辛辣也把買買提阿布都和琳娜嗆了個夠嗆,都是連打噴嚏再咳嗽的,把屋裡的二哥,陳謙和老川兒也引了出來。
二哥一見買買提阿布都和琳娜的樣子忙問怎麼了,買買提阿布都咳了半天,指着在一邊偷笑的半扇門兩口子說:“媽的,他倆搶生意不說,還往爐子裡撒辣椒麪,把咱們的客人都薰跑了。”
可是,還沒等二哥說話,那個半扇門便叉着腰喊道:“別胡說八道啊,我們可沒故意往爐子裡撒辣椒麪,我們有客人點了要吃辣的,我們只是往肉上撒辣椒麪而已,難免會落到爐子裡,誰讓你們在下風口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陳謙最先忍不住了,指着半扇門便罵:“我草你媽!我他媽早忍了你們兩個傻逼好幾天了,老子今天弄死你們!”說完,便向着麻桿和半扇門衝去,二哥想拉住他,卻沒有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