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我也要遊艇!我也要遊艇!”她嚷道。
“我要遊艇!我就要遊艇!陽陽,你給我買遊艇!唔唔……”曦兒衝我嚷道。
我好笑又好氣,心中怒聲說:“你丫當遊艇是一個盒飯的價格嗎?”
豪華遊艇出海了,曦兒去貴賓室換時裝去了,製作公司的攝影師在甲板上調試儀器正忙着做準備工作。
我沒事,倚在船桅上看風景。
天氣非常不錯!H市的氣溫顯然要比濱海市炎烈,這就像內陸城市跟沿海城市之間的氣溫差距一個道理,這裡即使是冬天,也是可以穿着沙灘褲到處亂跑的!
當然,濱海市與H市相隔並不遠,所以氣溫不會相差那麼大。
蔚藍色的大海,一望無際,跟一碧如洗的天空遙遙相望。
當然肉眼看上去,天空與海面的距離似乎並不遙遠,恰恰相反,似乎很近很近。
海上很平靜,有海鷗在遊艇前頭飛行,似乎要跟遊艇引路似的。
海鷗是最常見的海鳥。在海邊、海港,在盛產魚蝦的漁場上,成羣的海鷗歡騰雀躍,它們有的悠然自得地漂浮在水面上,有的游泳,覓食,有的低空飛翔……
偶爾見到兩隻海鷗突然如離弦之箭,在空中直矢海面,瞬即又騰空而起,互相奮力爭奪着一條魚。
在航船的航線上,也會有海鷗尾隨跟蹤,就是在落潮的海灘上漫步,也會驚起一羣海鷗。
記得以前我跟柳青在海邊玩耍時,還一起救過一隻海鷗,那是一隻非常漂亮的小海鷗,腿及無斑環的細嘴綠黃色,白尾,嘴尖有黑色。而它的一隻翅膀被一隻飛鏢貫穿了!我和柳青發現它的時候,它正趴在一塊礁石後面瑟瑟發抖!
我和柳青都知道這是人爲的傷害,因爲海鷗的身姿健美,惹人喜愛,其身體下部的羽毛就像雪一樣晶瑩潔白,海鷗的羽毛可以用來裝飾女士們的帽子。一些人射殺海鷗獲利。
我和柳青當時把那隻小海鷗帶回了家,並給它處理了傷口,一個禮拜後小海鷗翅膀上的傷口癒合了,我和柳青走到窗邊,柳青親手放飛了那隻小海鷗,幫它重回蔚藍的大海。
熱戀中的人,總是極富愛心的。會充滿愛心的去關注周圍的事物,那是因爲熱戀中每一個人心中都被愛充滿了,充滿了……
回首往事,仍有些感慨!
我承認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我的思想太容易被周圍的事物所影響,我的心靈太容易被曾經的愛恨所羈絆!過了年,我就要二十五週歲了,可我還是感覺自己是個孩子!
我面朝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喃聲道:“青兒!你現在過得還好麼?”
正當我沉浸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時,我聽見曦兒在後面興奮地衝我喊叫。
“陽陽!快過來!快過來!”
曦兒立在貴賓室門口,用力朝我招手。
我轉身看着她,她已經換上了一襲她親自設計的秋季裙裝,還戴了一隻草編邊緣不規則的很有熱帶風情的漂亮草帽。
“喂!陽陽!你在幹嗎呢?也不看看人
家穿得好不好?”曦兒看着我,撅撅嘴說。
我摸着鼻子,笑看她道:“這不是來了嘛!不錯!不錯!相當不錯!”
曦兒撤了一聲,撇嘴看着我說:“你敷衍人家!你都沒好好看!”
我的目光下移,笑道:“來!轉一圈給我看看!”
曦兒笑着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這是一條紅色超短連衣裙,仿雙條帶的腰帶爲這條連身裙增加了層次感,而裙子本身的亮點有兩處,一是在胸口加上了一層開敞式的雙面料,二是領口採用褶皺感的效果。
我目光上移,看着她的眼睛笑說:“美不勝收!用一個字形容就是‘妙’!用兩個字形容就是‘美妙’!”
“那當然了!”曦兒揚臉看着我說,“本小姐可是馬上就要晉級爲國內頂尖設計師行列了呢!”
我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指日可待!”
攝影師開始工作,夕兒負責給曦兒換裝,化妝,做了一個“名模”特別助理要做的所有一切!
曦兒走到遊艇的甲板,背朝大海,面朝攝影師。
畫面效果的確不錯,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近處是一抹豔麗的紅色調,再襯以豪華遊艇的通體白色,妙不可言!
“咔嚓!咔嚓!咔嚓!”
攝像師手中的攝像機已經開始在工作了。
在攝像師的要求下,曦兒不停變換各種姿勢,說曖昧一點是搔首弄姿,是動聽點就是儀態蹁躚。
遊艇穩穩地向前航行,向更深的海域航行。
我不得不承認大海的顏色是多變的,在淺水區與深水區的藍色是不同的,雖然都是藍色,但這種藍色會隨着海水的深淺而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我則坐在旁邊的白色躺椅裡,一邊曬日光浴,一邊尋找創意的靈感。
光這一襲連身裙,曦兒就拍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攝影師才滿意了。
緊接曦兒在她姐陪護下再次進了貴賓室,等她出來時,又換了一身裙裝。
依然是一襲連身裙,只是上身與下身的顏色不一樣。上身是獨特亮眼的青色,絕對是奪人眼球之選。上身的純色,能夠突出胸口的蝴蝶結設計,同時強調上圍的行感指數。下體部分則採用了深底色,強調了臀部的行感指數,類似於如今街頭流行的包臀裝。
看到這條裙子穿在曦兒身上的感覺,我只想到了四個字,那就是“淑女窈窕”!雖然曦兒不屬於典型的淑女範疇。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曦兒這一組“天使之眼”的設計作品,似乎是削弱了她之前一貫主張的張揚另類之風,取而代之的是色調溫暖,款式新穎卻不再有張揚之氣,走的是溫婉路線。
我在想其中原因,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但凡創作者,無論是時裝創作者,還是畫面創作者,亦或是文學創作者,他們的作品都會或多或少地打上創作者自身的烙印。
這種特別的烙印或許潛藏的很深,或許連創作者自身都不自知,可是欣賞者會有明顯的感覺!梵高的畫,我們一看就知道是他的
,畢加索的畫,我們也一眼就能認出來。爲什麼?就是因爲畫作上打了創作者自身濃厚的烙印!
且作品會隨創作者的心態變化而變化,作品風格的演變,在某種程度上,契合了創作者自身心態的演變。這種演變同年齡、閱歷和心態相關。
我拿起一瓶屈臣氏蘇打水,走過去,擰開瓶蓋,遞給曦兒。
我道:“渴了吧!曦兒!”
曦兒朝我莞爾一笑說:“陽陽真貼心呢!”
我笑笑道:“不要太累喔!曦兒,我們沒必要這麼趕!”
曦兒幸福一笑說:“我知道啦!老……”
大概意識到她姐和其他人都在旁邊,她沒有把“老公”二字說出來
但旁邊的夕兒顯然洞察了一切,她裝作不知情,俯首,擡手輕輕地攏了一下耳畔。
事實上,她的髮髻是挽起來的,耳邊根本沒有滑落下來的髮絲。
一上午的時間在緊張的拍攝工作中很快就過去了,中午我們在遊艇用午餐,用完午餐之後是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我和曦兒走進遊艇的臥房。
一上午高強度的拍攝工作,曦兒顯然已經很累了。因爲紫外線的灼燒,她白嫩的肌膚都有些發紅。
我拉着曦兒的小手,勸她說:“要不我們今天先到這裡?明天上午再接着拍攝?”
曦兒伸出雙臂圈住我的脖子,蹙眉看着我說:“那怎麼行?今日事今日畢嘛!”
我摸了下鼻子道:“你的身體真的……吃得消嗎……”
曦兒朝我擠擠眼睛說:“NO問題!”
我道:“那你中午趕緊休息一會吧?”
曦兒說:“嗯!老公,你幫我再抹一些防曬霜,要抹厚一點呢!”
我道:“行!”
曦兒在牀上躺下了,我坐在牀邊擰開防曬霜蓋子,將防曬霜均勻得塗抹在曦兒的發紅的肌膚上。
曦兒嘴裡禁不住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我停住手上的動作,低頭憐愛地嗔她說:“看吧!皮膚被紫外線灼傷了!”
曦兒說:“沒事!我能堅持得住!”
我嘟囔了一句道:“其實你沒必要親自上陣的,找模特公司的職業模特來拍攝就好了。”
“老公,”曦兒轉臉看着我說,“你不想看到老婆的出現在寫真廣告畫面上麼?”
我點頭道:“想是想,就是……”
曦兒說:“那就行了。再說了,我還怕那些模特公司的人不具備演繹我這些作品的條件呢!哼!”
我摸了下鼻子訕笑道:“那確實!我老婆的氣質是最好的!”
曦兒說:“那當然了!我自己的作品,我最知道該怎麼演繹了!不是嗎?”
我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老公,你找到靈感了麼?”曦兒轉臉看着我,眨眨眼睛說。
我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吧!”
“有臨產的感覺了麼?”曦兒朝我伸伸舌尖笑說。
我笑道:“快臨盆了!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