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臉看到周凡靠來,便把手向着背後別去。
當他這樣做時,手上的青筋則高高得突兀起來。顯然他可是個修煉過內家功夫的人,若是等下週凡被他的拳頭打中,恐怕就算是不死,也會被他打出個好歹來。
周凡此刻則保持着一副呆傻的表情,繼續向前緩緩地邁動腳步。
當他走到疤瘌臉的面前時,不等他的腳步站定,疤瘌臉的拳頭就一下子從背後拿出,並且對準了他的面門就直轟了過去。
周凡早就料到疤瘌臉會有這麼一手。
因此,在疤瘌臉出拳的同時,他的手臂就高擡了起來,手掌也向着對方的拳頭上面擋去。
當週凡這樣做時,當然不會忘記將體內的真去發動起來,並將它們灌注到自己的手臂上面去了。
“啊!”隨着兩人拳掌撞擊到一起,疤瘌臉當時就有了吃痛的感覺。
他在痛叫的同時,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將手臂向後拉扯。只可惜他的想法雖好,可要想成功卻很困難。不等他的拳頭從周凡的手掌旁邊挪開,它就被周凡緊抓到了手中:“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你、臭小子!你給我放手。”當週凡的手指落到疤瘌臉的手背上時,他的臉上當時就換成了另外一副表情。顯然周凡的手勁很大,已然讓他有了骨骼斷裂的感覺。
“放手?那我要的人呢?”現在他倆之間的局面已經翻轉,周凡不可能不提出這樣的要求。
隨着話音,周凡更把手臂向下壓去。
幾乎同時,嘎巴聲就從疤瘌臉的手背處傳來。伴隨這聲音,他的嘴裡當然也殺豬般的鬼叫了起來:“啊!不要,你們趕緊把那個老女人放掉。啊,不……”
“很好!兄弟,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爲什麼要抓雪依寒?”周凡不相信疤瘌臉會是長腿三人組的同夥。他的修爲太差了,那個長腿女人不會找這樣的人出來辦事。
“哥、大爺,我說!你鬆鬆手啊?”疤瘌臉一邊喊叫,一邊顫抖着手臂,將目光向着周凡的臉上看去。顯然他已經痛得不行了。若是周凡再不高擡貴手,只怕他當場就要昏厥過去了。
“鬆手?那你的人呢?”周凡可沒忘記疤瘌臉的那些手下已經轉到雪依寒的身旁去了。雖然那些傢伙看到疤瘌臉如今的模樣,並沒敢對雪依寒做些什麼,可這並不等於他們等下不會那樣去做。
“滾!你們都給我滾。”
疤瘌臉在說話的同時,身子也踉蹌着歪倒在地上。同時,他的腦袋時而擡起、時而垂下,顯然他被姜辰弄得有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姜辰看到疤瘌臉痛苦掙扎的模樣,嘴角便微微翹動起來,臉上也掛出了不屑的表情。顯然他已經把疤瘌臉給看扁了,不再拿他當個人物。
“周凡,謝謝你!我終於得救了。”就在這時,柳成蘭也被疤瘌臉的手下鬆開。她扎着爪子跑了過來,在向周凡表示感謝的同時,並沒有忘記用惡狠狠的目光向着疤瘌臉的臉上瞪去。這之後,她便飛快地跑去了雪依寒的身旁。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疤瘌臉看到柳成蘭的舉動,卻這樣低聲罵了一句。這之後,他便又苦苦哀求道:“大哥,你鬆手!我的手真要斷了。”
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
現在疤瘌臉不光手被周凡攥得生痛,就是手指也在一起擠得不行。因此,他會做出這樣的哀求,一點兒都不爲過。
“兄弟,你別說這些廢話!現在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就可以了。”周凡可沒心情聽疤瘌臉罵街。再說了,柳成蘭原本就不討他的喜,因此他聽到疤瘌臉的咒罵並沒有多想。
“顧、顧少讓我來的。”
“顧培利?”疤瘌臉這麼一說,周凡就不得不多想了。
他邊說邊把目光向着雪依寒那邊看去。此刻,柳成蘭已經蹲到了雪依寒的面前,並在那裡低聲嘟囔着想要將她喚醒。若是隻看柳成蘭此刻的表現,倒是沒有任何讓人心生疑慮的地方。
“沒錯兒!就是他。”疤瘌臉咧着嘴巴回答。
“他怎麼知道雪依寒在這裡的?”周凡故意將這話問得聲音很大。同時,他的目光並沒有忘記向着柳成蘭的背影上面瞥去。
柳成蘭在呼喚雪依寒的同時,並沒有忘記偷聽周凡講話。
當她聽周凡問出這個問題時,嘴裡當時就倒吸起涼氣來。顯然她可擔心自己通風報信的事情,被顧培利直接給說出去。雖然她覺得這種可能不大,可畢竟事情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因此,她手上的動作就變得不象先前那麼協調了。
“咳咳!”巧得是雪依寒恰好甦醒了過來。若不是這樣,按着周凡的頭腦恐怕就要看出端倪來。
柳成蘭聽到雪依寒的咳聲,不僅把手上的動作停住,還連忙把身子向着她的背後轉去:“依寒,你醒了?你現在好一些了嗎?”
“我不知道!”幾乎同時,疤瘌臉也把這話說了出來。
周凡聽到這個答案後,就知道自己再去審問疤瘌臉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畢竟他是拿錢辦事兒替人消災,因此就算今天把他弄到警局裡面去,也不可能給他治了重罪。再說了,就顧培利的身份,若是警察不當時捉住他的手腕,恐怕也不會輕易去碰他。
“滾!沒用的東西。”周凡在責罵的同時,把手一下子鬆開。
疤瘌臉先是踉蹌着倒在了地上,而後方纔掙扎着起身。這之後,不等他把身形完全站直,人就倉惶得向着百貨商場的外面逃去。顯然他已經領教了周凡的厲害,不敢再在他的面前胡亂造次了。
周凡看到疤瘌臉走掉,則回到了雪依寒的身旁。
“阿凡,他們要綁架我。”雪依寒看到周凡過來,鼻子一酸、當時就哭出聲來。不僅如此,她的身子還向着周凡的懷裡靠去。
周凡看到雪依寒的舉動,則把手向着她的肩膀上面環去。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則放到雪依寒的後背上面輕輕地拍打:“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柳成蘭在一旁看到他倆你儂我儂的舉動,頭頸不由得搖擺了起來。
此刻,她的心裡多少有些吃味兒。不僅如此,她還很有種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感覺。她在車上的時候,之所以會給顧培利發短信,當然就是希望他能夠想辦法拆開周凡和雪依寒了。結果,她卻沒想到顧培利竟然來了這麼一手,而他自己還不出面。
說到底,顧培利根本就是一個公子哥。
他能夠看上雪依寒,一方面是因爲她是雪家的獨女,將來他倆若是成婚,他有大筆的遺產可以繼承;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爲她是個漂亮的美女了。
除去這兩方面的原因,他對雪依寒並沒有特別的好感。
因此,當他接到柳成蘭的短信後,頭腦里根本就沒產生過英雄救美之類的念頭,而是派人過來準備將她捉走了事。
周凡看到柳成蘭頭腦搖擺的模樣,身子不由得向後退回了一些。
他可不想讓柳成蘭太過誤會他跟雪依寒之間的關係,搞不好這將來就會成爲她挑事耍滑的資本。
“依寒,你們東西買完了嗎?如果買完了的話,我就送你回去吧!”
“二姨媽,我要回家!我不想買東西了。”雪依寒跟柳成蘭顯然還沒逛完。柳成蘭聽她這麼說,心裡雖然不爽卻不好反對,因此只得點頭道:“好!那咱們就回家吧。”
在周凡的駕駛下,車子先停到了稅務局的家屬樓下。
等到柳成蘭下車後,周凡便把目光向着雪依寒的身上看去。這時,她的手臂緊抱在一起,人依然蜷縮在副駕駛座上。
“依寒,你怎麼了?還覺得害怕嗎?”
“嗯!”雪依寒在回答的同時,把嘴輕咬了起來道:“可我現在不想回家了。我覺得冷!我要找個地方曬太陽。” wωω ★тtκan ★¢o
“曬太陽?”對周凡來說,這可是個令他頗爲意外的決定。
“嗯!你帶我去附近的山上去吧。我想去那裡曬一會兒太陽。”雪依寒凝望着安全氣囊的蓋板,嘴裡則這樣呢喃。
“好吧!我帶你到山上去。”
陳山市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爲它在一片山地丘陵當中。因此,在市區當中並不缺少山頭公園,雪依寒的這個要求並不難以滿足。
車子在周凡的駕駛下,很快就停到了一處山頭公園當中。
由於這天並非是休息日,因此公園裡面的人極少。當他倆從車裡出來時,當真就沐浴在了明媚的陽光當中。
可雪依寒並沒有因此就有放過周凡的意思,而是邊走邊抱着手臂又用不滿的口氣道:“阿凡,可我還是覺得冷。”
“你還冷嗎?”周凡挺無奈地回答,並把目光向着四周看去。當他留意到附近無人時,索性就直率地回答:“那好吧!我脫衣服給你。”
“我纔不要穿你的衣服呢!難看死了。”雪依寒嬌嗔地反詰。
“你不穿我的衣服?那怎麼辦?”周凡瞪大了眼睛反問,雪依寒則羞答答地低喃道:“阿凡,你受傷的時候,李詩含是怎麼幫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