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師傅能看到我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他媽的好幾天終於有人能看到我,我趕緊衝師傅說:“師傅救我,徒弟死了就沒人給你養老送終,你忍心自己好不容易忽悠來的接班人就這麼死了嗎?”
師傅很明顯的瞪了一眼,不過他是和周圍圍着一圈的老爸老媽倪莉說話的,他語氣強硬的說:“你們要是爲了他好,現在就都去外面等着,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你個老神棍打算對我兒子做什麼?”老媽老雞護小崽一樣擋在窗前,她現在已經把師傅當成階級敵人對待,還衝老爸吼道:“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過來。”
老爸已經通過倪莉知道老媽已經沒事了,媳婦還是那個媳婦,他當然聽媳婦話,不過最後二老不是被師傅弄走,是被倪莉勸走的。
倪莉對老媽說:“阿姨,現在醫院都沒有辦法治京子,說不定師傅有辦法,你這樣攔着,京子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老媽最後只能一步三不捨的離開,房間裡就剩下我和師傅的時候,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我進行開腔手術的胸口上。
我就看着都覺得疼,這個臭老頭下手也太狠了,結果這還只是第一下,他連續來了好幾下,打完以後挑釁的看着飄在半空的我罵道:“現在知道着急了?我說的話你不是從來都當放屁嗎?我就不應該過來。”
現在這樣被噴也是活該,可這是我的錯嗎?我怎麼可能知道住的地方會被人埋了爆炸物,那是大殺傷性武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手的,再說就算真要處理我這麼個小小的扛屍工,用得着這樣的陣式嗎?
不過看到師傅這樣我也沒爲自己辯解,就等着他罵痛快以後我纔可憐兮兮的開口說:“師傅,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你未來退休以後的接班人,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不是。”
“這話我都聽得耳朵起繭了,你每次惹事都是這麼說,你不煩我還煩呢,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對
我還有點用,我今天絕對不會來這裡管你。”
我該慶幸自己還有點用嗎?好吧,真慶幸自己對師傅還有點用,我決定先揭過這篇,就用最誠懇的語氣說:“師傅,等我回去以後你想怎麼收拾我都行,可首先我得回得去不是?”
結果師傅告訴我,一會兒他會爲我辦理出院,他最煩在醫院這種晦氣的地方動手,等出院以後回到火葬場,他就幫我回魂。
不過在那之前,師傅拿出一個明顯是骨灰罈子的東西,把我飄在外面的魂給收了進去,接下來我就完全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等師傅把我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火葬場。
只有師傅一個人。
看我四處看,師傅沒好氣的告訴我說:“他們我沒讓跟過來,看着煩,還有下面的事情也不能讓人看。”
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也證實了我的這種猜測,師傅把我大卸八塊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直接拿出一把那種三百六十度轉的切割機把我的四肢,頭,胸口分開。
雖然我現在是靈魂和肉體分離的狀態,可身體還維持着基本的能力,被這麼弄以後,血噴濺的哪裡都是,師傅的臉上也是沾滿了血,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莫名其妙的一幅畫面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在十八層地獄的孽鏡地獄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過這樣的師傅,現在直接看到這個,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真他媽的實在是太噁心了。
更過分的是,師傅一遍肢解我一邊和我解釋說:“這具身體已經變成這樣,索性就給你換一個全新的。”
換一個的意思?之前不是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葛老頭不就想給自己換一個?還有之後的路龍……
我都清楚的見證過他們悽慘的結局,當聽到師傅這麼和我說的時候我當然是不贊成的,靈魂急的圍着師傅轉了好幾圈,話都說不利索了。
“師傅,我還是喜歡我現在的身體,咱能打個商量不換嗎?
”
“我一點都不想和路龍還有葛老頭那樣,師傅做這種事情是缺了八輩子的德,會死的很慘的。”
“師傅,一定還有另外的辦法是不是?哪怕恢復時間長點我也能願意,咱用稍微正常點的辦法好不好。”
結果我說說了這麼多,他一句沒聽進去,只是專心致志的將一些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塗抹在我的身體上,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體的零件變成了一灘血水,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死老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他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說的話就是放屁。因爲肉體消失,意識也變得很虛弱,我現在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看着師傅從房間裡早就擺放好的一個大缸裡面拖出一個人來。
真的是一個人,他被拖出來以後破布一樣被扔在地上,身上粘粘膩膩的沾着很多看起來就很噁心的**,不過我能看到他身體在輕微的起伏,顯然還是有呼吸的。
師傅在缸裡養了一個活人?
剛纔在處理我身體的時候,師傅把頭化了之前是把我的臉皮隔下來的,用鋒利的手術刀斷開與肌肉的鏈接,手法嫺熟的取下了臉皮,現在他就把地上的人粗暴的拽起來,然後將我的臉皮貼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覺,我看到那個人變成了我,臉皮完全和這個人融爲了一體。
當融合完成以後,師傅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再次扔進了缸裡,等人完全被缸裡的**包圍住以後,他拿着打火機將那些**點燃,熊熊大火燃燒起來,我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熾熱的感覺從靈魂深處發散出來。
難受,想大聲的叫出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看到自己的靈魂一點點的被燒掉。
我是被強烈的窒息感刺激醒的,條件反射,我掙扎着尋找空氣,當從缸裡跳出來我已經成爲了這個身體的主人。
這話是師傅告訴我的,他似乎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滿意,他把我從缸裡抱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