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鼻青臉腫地楞了一下，一瞬間，他的眼睛燃起了火。
婭佟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她的眼淚撲簌簌而下，想再打一巴掌，手腕卻被宋程抓住了。
宋程狠狠盯着她，抓住她的手腕：“你他媽瘋了嗎？”
婭佟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的，我瘋了！我他媽的瘋了！宋程，你做了什麼？我是宋叔叔的女兒。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宋程甩開她的手腕，她又像瘋了一樣衝上去，試圖打宋程。
“找死！”宋程把她推開，舉起雙臂，最後還是不忍心扇她。
婭佟被推到牀上，她又哭又惱，
“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和零哥哥呢？我怎麼能成爲宋叔叔的女兒呢？這怎麼可能？”
宋程看到她爲宋零難過，嫉妒的火山爆發了。他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捏了一下，
“婭佟，宋零她不愛你，他根本不愛你。你沒看到柳芷沅是他眼裡唯一的人嗎？在家裡，在醫院，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認真的看着你。你不覺得你這麼傷心很好笑嗎？”
婭佟痛苦地掙扎着，好不容易擠出幾個音節，“你鬆開，你鬆開我，你瘋了嗎?變態！"
宋程眼底簇起火焰，火焰彷彿能讓人消失，他的牙齒在顫抖，面部表情扭曲，瞬間變成了閻羅那樣嚇人，
“婭佟，你怎麼這麼賤？宋零不愛你，每個人都能看清楚，只有你看不到。你爲什麼還在想他？你偷看他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卑賤？”
婭佟不停地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宋程剛剛放開她，蹙着眉頭。
婭佟深呼吸，喊道，
“難道你不卑賤嗎？你知道我心裡沒有你，卻一次次擁有我，你不賤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你在乎過嗎？你關心過我嗎？”
宋程的逆鱗被觸動了，他的眼睛被冰冷的暗紅色所充斥。
婭佟的眼睛底部全是灰色。她絕望了，崩潰了。
一直想達到的目標突然消失了，連上帝都告訴她永遠不可能了。
所以，她還有什麼希望？
她不害怕宋程了。她以前非常害怕，現在一點也不怕宋程了。她冷笑道：“你想殺我嗎？"
宋程氣得渾身發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成長一直是一個固定的模式，他愛婭佟，婭佟愛宋零。
他比宋零差在哪？
他咬牙冷冷道，“婭佟你真廉價！不是我受不了，連上帝也受不了。上帝禁止你再這麼卑賤，你明白嗎？宋零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別像個白癡一樣！"
婭佟淡淡地冷笑道，“我賤不賤不重要，呵呵，我不信這是事實，我不信！”
突然，她想到了這一點，睜大眼睛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你在搞鬼。
因爲你不喜歡我對零哥哥的愛，因爲你嫉妒，所以你做了這樣的親子鑑定，你想騙我。想讓我放棄？”
宋程不屑地勾勾嘴脣，
“婭佟，你他媽瘋了嗎？醒醒吧，這個親子鑑定是真的。是真的！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婭佟搖着頭不相信，
“我不相信！這一定是假的，宋程，你想出這麼多東西有意思嗎？承認吧，你承認這個親子鑑定是假的。
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陪你上牀，你幫我把我零哥哥找回來。我把我應得的股份都給你，以後我還可以讓零哥哥幫你，好嗎？”
宋程的臉開始變得猙獰。
他像抱小雞一樣抱起她，靠在牆上，
“我告訴你，我認真告訴你！這個親子鑑定是真的，是真的！我也沒想到結果會這樣。信不信由你，這是真的。你是老東西的女兒，這是不可改變的血緣關係！"
婭佟瘦弱的身體像一張紙一樣顫抖着，她的哭聲嘶啞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根本不會相信，你殺了我，我也不相信……”
宋程無語地抽抽嘴角，慢慢放開。
婭佟的身體慢慢滑下牆壁，她跌坐在地上。
宋程冷冷道，一字一句，“婭佟，我說這個親子鑑定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鑑定！”
婭佟像是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去鑑定，我自己去鑑定！我去……”
她確實去鑑定了。
她去了宋暉海病房，在他的枕頭旁發現了他掉落的頭髮，然後拿着她的頭髮進行鑑定。
兩天後，鑑定結果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幾乎站不起來，直接癱倒在地上。
宋程冷勾脣，不屑道:“現在應該相信了吧？我這次沒有參與，你要相信這是事實。”
婭佟心中有執念,
她喃喃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一定動手腳了。你太厲害了，你太厲害了，不參與也能動手腳。你一定有問題，是你，是你！"
宋程蹙眉，那雙銳利的眼睛亮得像要殺她。
幾秒鐘後，她從地上被擡了起來，問道：“告訴我，我要騙你什麼？你以爲我希望這是真的嗎？"
婭佟楞了一下，是的，宋程爲什麼動手腳？
宋零也是宋叔叔的兒子！
她頭髮凌亂，眼睛猩紅。隨着哀嚎的傳出，魔怔了一下。
她從中午哭到晚上。
新年期間，家裡所有的僕人都放假了，宋暉海又住院了，所以沒人注意到她和宋程的異常。
鑑定結果出來後她就沒吃過東西，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宋程一直和她在一起，總是帶着一種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
晚上，婭佟突然發瘋，拿起了水果刀，她想自殺。
她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宋程看着她自殺的動作，但他沒有阻止，只是眸光一陣收縮，然後冷冷地說道，
“你想死嗎？你想明白了嗎？你真的想死嗎？既然你是宋暉海的女兒，你就會受到他的青睞。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一輩子都是乖乖女。
你還想死？你覺得值得嗎？你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你不想活是因爲宋零？婭佟，你傻嗎？”
婭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像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水果刀在她的胳膊上割了一個洞，她感覺不到疼痛。
宋程看着她的胳膊，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他的眼睛更紅了，好像被她的血感染了。他又咆哮起來，
“婭佟，一開始是柳芷沅毀了你的幸福。如果不是她，也許你已經和宋零在一起了。
看看她現在的幸福。你真的一點都不嫉妒嗎？你這樣死了她是不是覺得更幸福？你自殺，宋零不用對你愧疚。你值得嗎？”
婭佟的動作僵住了，她呆滯的目光轉向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