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槐得知了隱情,雖對事故受害者產生了深切的同情,可終歸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可羅佳蹭了飯,將近期的工作安排跟小安溝通好離開後,突然聽小安說那事故可能跟千姨有關,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你咋知道的?”
“就咱們去爸媽那兒吃飯的時候,我撞到師父通電話,不小心聽到了幾句。”小安知道師兄向來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當日他雖聽到了隻言片語,可並沒有放在心上,今日聯繫起來,才恍然明白髮生了什麼。“現在想想,師父當時應該是調查那夥人的飆車路線。”
自己跟小安剛安全回來,師父就掀起了這麼大風浪,不用想也知道是爲了什麼。
師父不靠譜的形象在向槐心中烙下了很深的陰影,他果斷帶着小安回家了一趟,將這事兒告訴了父母。
果然,母親對此並不知情。
“這個膽大妄爲的傢伙!”倆兒子差點被害,她作爲母親會不氣憤嗎?都說要徐徐圖之,可阿千這隻死貓,竟然瞞着他們捅這麼大一簍子!“這事兒你們別管,就裝作什麼都不知曉,該幹啥幹啥去。”
兩人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除了聽話不添亂,也確實做不了別的,於是就佯裝平靜,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只是,先是小安在參加活動途中車子被追尾,然後是參加綜藝節目錄制的莫靈玩遊戲時道具出故障,再後來是負責保衛工作的幾個師弟接連受傷……如此頻繁而蹊蹺的“意外”,別說知道隱情的向槐了,就連喬麗都偷偷問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好在有了危機意識後,向槐對師弟師妹們要求嚴格,經過小半年的集訓,一個個都今非昔比,不說以一當百,一個打三五個還是沒問題的。
“師兄,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得反擊,讓那些人知道咱們的厲害!”在最膨脹的時候遭遇人生滑鐵盧,幾個師弟有些惱羞成怒,憋着勁兒要給讓他們丟臉的人好看。
向槐瞥了眼他們打着石膏的胳膊,挑眉道:“你們這斷胳膊折腿的,想咋反擊?”他從母親那兒聽說了,幕後黑手發了狂,打定主意要置幾人於死地,然後搞垮安全顧問公司,進而直擊向槐本人。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都沒想到這些被精怪瞧不起的“失敗品”會如此強悍,竟以輕傷的代價破了局。當然,爲避免這些給點顏色就要開染坊的傢伙繼續膨脹,向槐什麼都沒告訴他們,任由幾個傢伙自行腦補,心中羞惱,暗自下定決心要“一雪前恥”。
這場急如暴風驟雨的報復來得疾,去得也快。
“真能善罷甘休?”聽母親說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他心懷疑慮地問。
“至少明面上不敢這麼囂張了。”追尾跟道具事故都是上了新聞的,爆炸般熱議了好一陣兒,輿論的影響恐怕也是那些人考慮的重要因素之一。
向槐稍稍鬆了口氣。他對師弟師妹們有信心,可遇到個位高權重還絲毫沒有顧忌的瘋子,再強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