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樣調查過你。”
紀德誠很快接着說道:“我知道朱國旭的女兒安妮是你的好朋友,也知道朱國旭的兒子朱晉巖是你的敵人。嘿嘿,安妮遺傳了師若雅的美麗善良,可朱晉巖卻遺傳了朱國旭最惡毒的基因。”
如果紀德誠說的故事全部都是真的,那還真是這樣的。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讓人很難接受。
“在我所有的資料裡,朱國旭曾經做過的壞事屈指可數,但這一件事已經完全的傷害到了我。”紀德誠也沒有隱瞞什麼:“他也做過很多的好事,但這不足以彌補對我的傷害,所以我報仇的決心是不可動搖的。”
他的目光重新投到了雷歡喜的身上:
“我還知道,朱晉巖一直都在想害你,是不是?”
是啊,朱晉巖一直都想害自己。
但那又怎麼樣?
那是自己的事情。
雷歡喜輕輕嘆息了一聲:“你是想讓我也成爲你的同盟嗎?”
“不是。”紀德誠卻出人意料地說道:
“秦力法曾經和你談過,一起聯手對付朱國旭,但卻被你拒絕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知道你的個性了。你痛恨朱晉巖,但卻絕對不會和外人一起聯手對付你女朋友的父親,因爲你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那你今天來找我?”雷歡喜不是特別的明白了。
“不要插手。”
“不要插手?”
“對,不要插手,就那麼簡單。”
擦,真的太簡單了。
自己絕對不會和外人聯手對付安妮的父親,但要讓自己不要插手這些恩怨真的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雷歡喜摸了摸腦袋:“那麼簡單的事,你不用親自來找我,還把過去那麼多年的恩怨都告訴我吧。”
“我說過,我們調查過你。”紀德誠面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你看起來微不足道,絲毫構不成威脅,但你卻遍地都是朋友,有很多人爲了你的事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像你這樣的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
雷歡喜忽然有了一種自豪的感覺。
朋友。
朋友對雷歡喜來說就是一切。
他真的有很多願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而且你和很多財團的關係都很好。”
紀德誠苦笑了一下說道:“美國人、法國人、日本人,你的交友太雜了,似乎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有朋友。”
“我還是一個國王呢。”雷歡喜也笑着說道。
“什麼?你是一個國王?”紀德誠呆在了那裡。
“啊,沒什麼,開玩笑性質的國王。”
紀德誠這才恍然大悟。
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雷歡喜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國王。
“我們的要求就是那麼簡單。”紀德誠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你同不同意不插手?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能夠滿足的我們一定能夠做到。”
“我什麼也不要,一樣也都不要。”雷歡喜喃喃地說道:
“我明知道我女朋友的父親正在面臨危機,我卻無能爲力,這已經讓我覺得很無力的,我再問你們要好處?我做不到。”
他說到這裡凝視着紀德誠:
“但我可以答應你不插手。”
“謝謝,謝謝。”
“等等,先別急着感謝。”雷歡喜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不要趕盡殺絕。”
不要趕盡殺絕!
就是那麼簡單的條件。
本來以亞德里恩爲代表的紅珊瑚資本已經開始對君誠集團進行追殺了。
現在再加上一個紀德誠?
朱國旭很難抵禦了。
雷歡喜在之前已經和亞德里恩談妥了條件:
在未來的君誠集團董事會裡爲安妮保留一個位置。
亞德里恩也答應了。
現在輪到紀德誠了。
這也是自己能夠爲朱家做的所有的事情了。
“我答應。”紀德誠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的目標只有朱國旭,和師若雅無關,和安妮也無關。我所有在其中獲得的利潤,全部都會留給師若雅和安妮的。”
“記得你的承諾。”雷歡喜非常認真地說道:“你怎麼對付朱國旭和朱晉巖我不管,但不要動師若雅和安妮,如果你這麼做了,你知道我有很多朋友,我會動用我全部的力量來對付你的。”
“我保證。”紀德誠鄭重其事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諾。
雷歡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起碼自己已經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一切。
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
雷歡喜猛的想起了一件事:“那個安學峰,你認爲他適合當一個所長嗎?”
“不適合。”紀德誠爽快地說道:“他和辛壯然對於寶光縣本來就是一大禍害,你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沒有辦法繼續禍害這裡了。”
“謝謝你。”
這次輪到雷歡喜說出謝謝了。
“其實你也不必謝我。”紀德誠在那笑着說道:“我也是爲了我的女兒和女婿好,你知道柴國剛爲什麼會分到那塊不好的漁場嗎?是我在其中做的手腳,既然磨練,那就要磨練到底。”
雷歡喜也忍不住笑了。
可憐的柴國剛啊,老丈人明明早就認你了,可偏偏你和你的妻子還被矇在鼓裡。
恩,別說,這個秘密自己倒的確要幫紀德誠隱藏着。
畢竟人家也是爲了女兒女婿的前途着想啊。
將來達佑集團可是要交給他們的。
“再次的感謝你,雷歡喜。”紀德誠伸出了手:“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欠你一個人情,不,兩個人情,還有我女兒和女婿的,我想將來我們一定會有合作機會的。”
“但願吧。”雷歡喜不是那麼確定:“畢竟這牽扯到了我女朋友的家裡。紀總,你對我調查的那麼詳細,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裡,有機會再來雲東,歡迎到我那裡去做客。”
“雲東?”
紀德誠沉默了。
那裡是自己傷心的地方啊。
在那裡自己曾經留下過夢想,但是最終卻破滅了。
那裡留給自己的只有最不愉快的回憶。
“也許會有機會的。”紀德誠默默地說道:“反正我早晚都要重新面對這個城市的。”
這點和雷歡喜目前的處境完全相同:
雷歡喜正在重新面對這個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