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雨丹和朱國旭第二天要參加鎮政府的壯行宴,當天就住在了仙桃村。..
村子裡已經有不少的遊客居住了,入住率在50%左右,對於並不是旅遊旺季的這個季節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樑總,出去走走?”吃完了晚飯,朱國旭站起來說道。
“好啊,出去走走,說真的,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仙桃村呢。”樑雨丹笑着接受了邀請。
夜晚的仙桃村,月亮掛在天空。月色柔柔的鋪灑在地面。
“總是忙着生意,很少像現在這樣了。”朱國旭有些感慨:“我們這些人啊,成天想着賺錢,心思都鑽進了錢眼裡,家庭也顧不上了,自己的身體也顧不上了。”
“朱總是有家難顧,我那些年是想顧家都沒有家啊。”樑雨丹也嘆息了一聲。
“現在好了,你有雷歡喜這麼一個好兒子。”朱國旭順口問道:“歡喜的爸爸是做什麼的?有消息了嗎?”
樑雨丹的面色有些黯淡:“他以前是養蘭花的,甘於清貧,後來和我離婚後,就沒有了他的消息,只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幫助過我,但本人卻還沒有露面。”
“真是抱歉,樑總,不該問這事的。需要我幫你尋找一下嗎?”
“謝謝,朱總,不過不必了。”樑雨丹微微搖頭:“歡喜爸爸如果想躲着你,誰也找不到他。我想我們一家人早晚都會團聚的。”
朱國旭有些不以爲然,以自己的人脈和財力難道想找一個人還找不到嗎?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過分插手。
“樑總,我看我們很快就要當親家了。”朱國旭換了一個話題:“歡喜這個孩子我喜歡,安妮媽媽喜歡,很多人都喜歡。這是個好孩子。他能有今天,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吧。把我的寶貝閨女交給他,我放心。可有一個人我不放心啊。我的寶貝兒子朱晉巖。”
“您兒子怎麼了?”樑雨丹有些好奇。
朱國旭苦笑了一下:“不成器,不成器,揹着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我有什麼辦法?我是他爸爸。只能護着他,樑總,您別笑話我,這些事我本來是不應該說的。可我沒有辦法啊,急啊。我知道他一直對歡喜有偏見,變着法子的想要對付歡喜,他鬥不過歡喜的,鬥不過的。
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兒子,樑雨丹的心裡居然覺得很開心。
朱國旭停下了腳步。看着前面的魚塘:“歡喜能有一口魚塘有了今天的成績,晉巖呢?他就像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朵,也許腦筋反應快,可是沒有經過風雨,稍微跌個跟頭就不行了。所以我求過歡喜,將來有一天他們真的反目了,放過他。饒過晉巖,我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我會看着歡喜的。”
樑雨丹這話才說出來。朱國旭卻已經搖頭說道:“我擔心的不是歡喜,歡喜是個好孩子。他的心地比誰都善良。我擔心的是安妮啊。安妮性子烈,要是她喜歡上了一個人,會不顧一切,全心對待。我擔心的是將來安妮不肯放過晉巖。樑總,我看安妮和你這個未來婆婆很親,所以我把安妮拜託給你了。”
樑雨丹默默的點了點頭。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哪家的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子女?
朱國旭看起來風光無限。可是誰想到他家裡卻是這樣的一個兒子?
安妮是個好孩子,將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
“如果本人未來有任何不測,在本組織中的所有地位、財產,都無條件的由雷歡喜先生繼承……本人在全世界各地的財產也都將由雷歡喜先生繼承……本人財產包括……如果在雷歡喜先生年滿26週歲。本人依舊健在,所有轉讓協議將立刻生效……”
長達20頁的文件由三個面色嚴肅的律師宣讀了出來。
“喬遠帆先生,本協議一式12份,由ifo七名執委,首席執政官,ifo總部,和我們三名律師每人各持一份,一旦您簽字,那麼協議即刻生效,您還有什麼意見嗎?”
“我唯一的意見,就是要籤那麼多的字,蓋那麼多的章。”喬遠帆笑着拿出了一枚戒指。
“喬,你不再仔細考慮一下了嗎?一旦簽字,將來再改的話會非常麻煩,必須要召開一個新的特別會議。”
“尊敬的首席執政官威爾遜先生,我已經決定了。”喬遠帆微笑着在每一頁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用那枚戒指蓋上章:“真是太麻煩了,爲什麼要弄的那麼麻煩呢?12份,總共240頁,老天啊。威爾遜先生,你真該看看那個叫雷歡喜的孩子,他實在太有趣了。我又是一個很懶散的人,所以他比我更加適合這裡。啊,當然,在他26週歲前我是不會告訴他這個秘密的,那會使他喪失進取的決心。”
ifo首席執政官威爾遜先生聳了聳肩:“您真是一個怪人,當然,ifo任何一名執委的決定我們都將給予最充分的尊重,在明年一月舉行的ifo正式會議上,我們會宣佈您的決定,我想每一個人都會被震驚的合不攏嘴。一個全世界最年輕、最有財富、最有權勢的年輕人就快要誕生了。”
“不,他現在還不夠資格。”喬遠帆停了下來,微微的搖了搖頭:“他還沒有達到我的期望,他今年23歲了,他還有3年的時間證明給我看,他能夠做的更好,他的極限將在天空。”
威爾遜覺得不可思議。
他太想看看這個叫雷歡喜的年輕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能夠讓一個ifo的執委這樣對待他。
這可是在ifo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事。
“在明年的正式會議上,我將提出許多提案,比如如何讓我們的組織年輕化。”喬遠帆一邊簽着字一邊蓋着章:“而且我們應該更多的讓有能力的人獲得更大的權利。”
“您的意思是?”
“ifo應該進步。比如沃倫.巴菲特先生,他在股市裡所向披靡,ifo是他最早的投資者,他也爲ifo創造出了無數的財富,他號稱‘股神’,但是在ifo裡呢?這麼多年了他僅僅是一個‘投資理事會’的理事,對ifo的發展和進步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策權。和他所創造出的財富相比,這很不公平。”
他若有所思:“很多很多像他這樣的人,都因爲不是ifo的創始家族,所以就算他們的功勞再大也不能進入決策核心層,這不公平。我們喬家,同樣也不是ifo的創始家族,但卻成爲了七大執委之一,爲什麼你們可以對喬家破例,而對其他人卻不能?這難道不是妨礙我們繼續進步的最大問題嗎?”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威爾遜面色嚴肅:“ifo過去只有六大執委,在組織面臨分裂的關鍵時候,是您的祖先以當時來說天文數字般的資金挽救了這一組織,所以被執委和當年的執行長破例同意吸納進了最高評議會,成爲了第七名執委。喬先生,當初ifo面臨的分裂,正是因爲我們賦予了一些人更多的權利才造成的,我們不會重蹈覆轍,不會再去面臨一次危險了。也正是權利的高度集中,才讓我們平穩沒有任何爭議的生存到了今天,並且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能在全世界範圍內發揮我們的影響力。”
喬遠帆苦笑了一下。
在邁阿密舉行的這次會議號稱是“最高決策會議”,其實就是ifo的幾個巨頭參加而已。而這次會議鎖討論的事情,其實已經決定了明年1月舉行的全體會議的主題。
那些參加會議的人,只需要去聆聽並且執行而已。
他們中的一些人大概也會提出自己的建議,但是這些建議有多少會被採納呢?
所幸的是自己只要再忍三年就可以了,三年以後,如果不出現什麼大問題,就讓雷歡喜這個小傢伙去頭疼吧!
嘿嘿,一想到雷歡喜聽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樣子,喬遠帆就忍不住笑了。
終於簽完了最後一個名字,蓋上了最後一個章。
喬遠帆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脫臼了。
“完成了?”
三名律師仔細檢查了每一個簽名和印章:“完成了。”
喬遠帆收好了戒指:“那我要走了。”
“那麼急?您不好好欣賞欣賞邁阿密的風光嗎?”威爾遜有些好奇。
“不了,我要去釜山。”喬遠帆笑着說道:“亞運會會在那裡召開,我急着去看看雷歡喜的表演。對了,威爾遜,你得讓康絲麗幫我去訂房間,聽說那裡得房間很不好訂。”
“沒有問題,我們在釜山同樣有巨大的投資。”威爾遜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下來:“不過一切的開銷會從你的資金中扣除的。”
“不用那麼小氣吧,你請我一次怎麼啦?”喬遠帆嘀咕了一聲:“難怪你沒有什麼朋友,算了,算了,我自己來就自己來,你可給我算好了花,我將來可是要來查賬的啊!”
他的這一副嘀咕的樣子,仔細看可像極了一個人!
不光是像,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