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夏手裡擒住一人,卸掉對方的手臂以後,直接從北部中間撕開了對方的衣物。
那古銅色健壯的肉背上,顯然正印着一扇栩栩如生的鬼門,門上是一張猙獰的鬼面。
這是鬼間會成員的標識。
鬼間會屬於玩家公會的一種,那麼理所當然的,這家公會成員的身上,會刻有這家公會的標識。
爲了辨明身份是一點,同時這些標識,往往也代表着一家公會的信仰。
鬼間會的成員多是奴役厲鬼的陰陽師,所以代表厲鬼進出的鬼門關,自然也成爲了他們刻在身心的標誌。
這種紋身,採用的是極爲特殊的材料,有着極爲特殊的辨明真僞的方法,並不是誰往身上紋了一樣的圖案,就都是鬼間會的一員了。
雖然鄒夏也有點看不起鬼間會這種表裡不一的玩家公會,但是不得不說,人家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不是說任何一位路人,在身上紋了鬼門關的圖,都會被承認的。
“誰敢走?”
在鄒夏的暴力威脅下,出奇的,原本爭先恐後往酒店大門外面跑的衆人,立馬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停在大廳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有更甚者,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該死!這尊瘟神怎麼親自出來了?!”
剎那間,這竟是所有人腦海裡冒出的共同的想法。
鄒夏的厲害,他們當然知道,當年鄒夏憑藉一己之力,曾險些摧毀過整個鬼間會的傳說,至今還在鬼間會裡面流傳着。
鬼間會的前輩們,甚至賦予了他‘永不被馴服的黑霧惡鬼’的稱號。
他們是接到自己上層領導的吩咐,才一直蹲守在酒店下面的。
領導給他們的命令是,一旦鄒夏本人有任何反應,就立馬上報。
他們覺得鄒夏那麼厲害,又兇名在外的,這樣的人物往往都有着自己的傲骨,應該不會爲了自己這些區區連人物都算不上一號的角色出馬。
但是萬萬沒想到,鄒夏還真就親自下了樓。
這不是......玩脫了嗎?
“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你們鬼間會真是好大的膽子!”
鄒夏像把玩玩具一樣,活活把自己手裡擒住的那人的手臂撕了下來,霎時間,大廳裡普通的玩家們立即發出了驚悚的尖叫聲,抱頭鼠竄的往酒店外跑。
而那些鬼間會的成員,有些小心思多的,就想趁着混亂,跟着那些普通玩家往外跑。
直到一條橫截面不平整,佈滿毛刺的手臂,扔到自己腳底下。
他們纔不得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背脊上佈滿了冷汗。
他們聽說過鄒夏的殘虐。
但是誰能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畫面?!
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自己的同伴就被活生生卸掉了雙臂,活活疼暈了過去。
兩個斷口處,鮮血不停的往外噴灑。
倘若不出意外,只要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徹底身亡。
這樣的手段,他們幾乎聞所未聞,但同時也清楚的認識到了一點,在鄒夏眼裡,是真的沒有把他們當成人類來看待。
斷臂的鮮血噴灑到他身上,他居然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甚至還伸出嫩紅的舌,舔掉了嘴角的一絲絲鮮血,目光不是冷酷的,而是興奮的。
這樣的瘋子,實在沒法讓他們心裡不畏懼。
看着匆忙逃命的路人,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的鬼間會成員們,眼裡竟然罕見的閃過一絲羨慕。
奶奶的,他們也想逃啊!
但是奈何這會兒腿軟的厲害,就算鄒夏不攔他們,他們能從這扇門離開,估計也是腳步虛浮,歪歪扭扭的。
“看來這幾百年裡,鬼間會的領導層都已經換過了一遍,以至於,忘記了我當年對鬼間會的威懾!”
鄒夏咧嘴笑了笑,“不過沒關係,我這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嗜殺的魔鬼。”
“別說我不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事實上,我手裡有些問題要問,誰先回答上來,誰就能離開,我保證他能活着走出這扇門,但是......問題的數量非常有限,所以你們要真想活命,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由繃緊了神經。
腦子轉的快的,這會兒還在衡量——
如果自己在這裡照實回答了鄒夏的問題,不用說,回去以後,肯定是得領罰的。
但是不回答問題,自己極有可能,根本走不出這裡。
可問題是,他們並不瞭解鄒夏真正的爲人,即使自己回答了他的問題,他真的會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放自己離開嗎?
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爲自己解答。
所以,自己到底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呢?
很多人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但是偏偏就有一部分的人,已經被鄒夏嚇破了膽。
鄒夏可不會等他們衡量完對錯,纔開始審問。
“你們所有人都不在總部裡,連那座山上也只留有少量的成員看守。”
鄒夏問道:“你們鬼間會到底在搞什麼鬼?”
“頭兒說陽間和陰間馬上會迎來一場大亂,而我們要趁機從中崛起,成爲華夏國內陰陽界裡的領頭羊。”
“我聽一些幹部們提起過,頭兒佈置了很多東西,好像是要創造出一位在世的活神仙!”
一位年輕人幾乎是不經思考的,就回答了出來。
鄒夏朝他露出一抹笑容,朝他擺擺手,道:“說的好,你可以離開了!”
隨後,沉吟道:“那麼下一個問題!”
“你們首領,到底是想創造一位在世神明,還是想接着萬千厲鬼的力量,把自己變成一尊在世的神明?”
看着那位年輕人,回答過問題後,確實活着離開了酒店,無人阻攔。
瞬間,其餘人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另一位年輕人回答道:“您真是料事如神,首領他確實有這種想法!”
“離開吧!”
“下個問題,你們鬼間會成員衆多,但我並沒有遇見多少,你們的大部隊現在在哪裡?”
“就藏在那座祭壇山上!他們在......”
回答問題的,是另一位年輕人,然而還不等他說完,鄒夏手裡一道刺目的銀光閃過,男人的脖子上立馬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你覺得,我敢這麼問你們,難道會分不出誰在說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