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極端強烈的高/潮中,往往會控制不住大哭,女人,你被我艹哭了。”衛礪點了一根事後煙,輕蔑地朝我吐了一口菸圈。
我別過頭,冷笑道:“老實說,你的功夫還是不錯的,真要是包一個像你這樣長相好身材棒功夫又強的,我還真包不起。白撿一個不要錢的,我賺了。”
衛礪狠狠將煙摁進菸灰缸裡,聲音一字一頓,比十一月底的冷風還要刺骨:“你還真是不怕死!”
我笑了,別說,到了這個地步,我還真就不怕死了!
衛礪一把抓起我的頭髮,貼近了我的臉,死死地瞪進我眼睛裡:“女人太倔強,不好。”
要是在兩個半月以前,這話我信。所以我溫柔如水,努力做一個賢惠的好妻子。可是我得到的回報是老公寧肯去嫖女表子,也不肯碰我,還逼我離婚。
我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衛礪臉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地尖叫:“老孃怎麼樣,關你屁事!”
這麼低俗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說,說完之後,突然覺得心裡很爽。
就像那時候給季成發信息,說“我們離婚吧”一樣爽。
巴掌聲很響亮,衛礪的罵聲更響亮。
“第二次!該死的!還沒活人敢打老子兩巴掌!女人,你別後悔!”衛礪嘶吼着,狠狠壓了過來。
我自嘲地笑笑,季成不屑於碰的身體,居然有人願意花那麼大的精力來折騰!我是該哭,還是該笑?
衛礪大概有些年頭沒碰女人了,要不就是他能力特別強,總之,他徹底偃旗息鼓的時候,我的意識都模糊了。
我是被一杯冷水潑醒的,一睜眼,隔着朦朧的水汽,就見衛礪刀鋒一般冷銳的眉頭緊蹙,眼神冰冷:“在我身下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很好!很好!”
我看着衛礪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特別爽特別舒服,於是冷聲笑道:“你跟黃瓜最大的不同,在於你有溫度,而且不需要我費力。衛礪,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隻不要錢的鴨!”
衛礪的眼神裡瞬間燃起了火,他抓起我的頭髮,用力一提,我吃痛,不由自主地將頭往上擡,他沉重的身軀壓着我,我脖子以下完全動彈不得。
“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介意爲你破例!”衛礪低吼,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頓時呼吸困難,張大了嘴巴呼呼地喘,硬是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我一點兒也不感覺到榮幸!”
衛礪的手越收越緊,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掰,掐,擰,可他卻像是沒有痛覺神經似的,紋絲不動。我漸漸上不來氣,意識越發混沌,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抽/離出去,飄到半空中,冷眼俯視着這一切。
就這樣死了,也挺好。
我安靜地閉上眼睛,不再掙扎,等着解脫的那一刻來臨。
脖子上的手突然鬆了,空氣爭先恐後地往肺裡涌,嗆得我猛咳了好一陣子。衛礪冷硬的聲音從咳嗽聲中擠進來:“很好!很好!我還從沒佩服過哪個女人,今天還真是開了眼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倔多不怕死!”
我別過頭,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悽慘一笑。我不倔,我怕死,可我真的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爹不疼媽不愛,孤兒一樣活到二十歲,遇上了季成,談了一場精神戀愛,二十二歲,嫁給季成,過了一場無性婚姻。簽下離婚協議的當天晚上,在酒吧被人撿屍,一心一意留給最愛的人的處,最愛的人不要也就算了,還被一個畜生給強了,那畜生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