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少年聞言,身子不禁是停了下來,微微轉過腦袋,瞥了牢中的胖子一眼,不懷好意地說道:“你還真有好東西?”
“有倒是有……”
胖子聞言,滿臉肉痛的點了點頭,頗爲艱難地說道:“我有一把寒鐵短刀,你若是喜歡,便是送給兄弟了……”
胖子這話那是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胖子的心都是在滴血啊,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纔從自己那個摳門的三當家的哪裡坑來的,這還沒捂熱呢就是要轉手送人了。最可恨的是還是覥着臉應要人家收下的,恥辱啊……胖子心中咆哮着。
“寒鐵啊?”
少年聞言,也是饒有興趣地看了胖子一眼,說道:“放哪了?”
只見胖子有些猶豫地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過了良久,纔是緩緩地撩起了自己的褲腿,從長靴中抽出了一把透着幽幽寒光的短刀。
“給!”
只見胖子將短刀拿在手中,看它的模樣就像是在看心愛的女人一般,那眼中滿是不捨之色。
“交出來吧。”
不知何時,少年又是出現在了胖子面前,蹲着身子將手伸到胖子面前,笑着說道:“行了,別看了,交出來吧,這東西勉強能還你一條命。”
“這……”
見少年這副模樣,胖子不禁是面露難色,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又是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滿臉的肉痛之色。
“給!”
胖子這越看越捨不得,可憐巴巴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卻是沒有一絲通融的餘地,只得是一咬牙一跺腳,將手中的短刀遞了過去。
“這纔對嘛!”
只見少年笑盈盈地從胖子手中將短刀拿了過來,站起身子卻是沒有在理會胖子,只見少年轉過身子就要走,卻又是突然轉身,衝着胖子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短刀,頗爲感激地說道:“多謝了。”
“喂!,喂!”
見少年拿了東西就是要走,胖子一時竟是有些發懵,整個身子都是趴在牢房的欄杆上,一隻手抓着欄杆,一隻手伸出牢房,在空中拼命地揮舞着,朝着少年就是喊道。
“你叫我?”
少年見身後有人叫自己,不禁是轉過身子,手中不斷地把玩着那把剛剛到手的短刀,滿是玩味地看着胖子,說道:“你叫我也沒用,我可是不敢將你放出來,我打也打不過你。”少年說着,又是露出一副無奈地神色,衝着胖子擺了擺手。
“你!”
胖子那叫一個凌亂啊,自己這病急亂投醫竟是遇到了一個流氓的混小子,剛是要發作,便是見到少年又是衝着自己說道:“不過你要是想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當一個人處在絕望邊緣的時候,就算是有着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希望出現,也會緊緊地,不顧一切地想去抓住。而此時胖子就是如此,現在的他已是到了崩潰的邊緣,見少年又是衝着自己拋出來一根希望的橄欖枝,心中不禁又是燃起了希望之火,衝着少年就是喊道
“呵呵”
少年見狀,卻是狡黠一下,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奸計得逞了的小狐狸。
“二哥,要不要將他放出來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少年笑了笑,卻是沒有再理會胖子,衝着不遠處拐角的地方喊道。
“二哥?”
少年此話一出,就是一旁的胖子都是暗自嘀咕了一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少年。
“呵呵”
胖子話音剛落,便是聽見一道熟悉的笑聲傳進了兩人的耳朵。兩人都是朝着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卻見那身着白色布袍少年,把玩着手中鑰匙,臉上笑盈盈地朝着胖子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
見到這副模樣,胖子腦子就算再怎麼秀逗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就是在合着夥來給自己挖坑,讓自己往裡跳呢。
“媽的!”
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臭小子!你們坑我?”
“呵呵。”
蒙鈞聞言,卻又是笑了笑,從少年手中將短刀接了過來,看了看,把玩着,衝着胖子笑道:“這怎麼能叫坑呢,這不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嘛。”
“你!”
胖子手指着蒙鈞,滿臉漲紅的,你了半天竟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如果說胖子之前只是凌亂的話,那他現在真的是要瘋了。
其實蒙鈞來前倒真是沒想到身旁的這個碧眼少年也會過來,當他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的時候本來還想呵斥那個兵卒的,卻不想來的竟是熟人,心中念頭一轉,一個眼神的交流,便是與他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來,給你隆重介紹一下。”
蒙鈞衝着胖子笑了笑,又是朝着少年招了招手,說道:“這位便是當今江東掌權者,孫策將軍的兄弟,孫權。”
“額……”
聽這蒙鈞說着,胖子的嘴巴是越張越大。他實在是沒想到,面前這個並不怎麼起眼的少年竟是孫策的弟弟。若真是這般,那還真是手握着自己的生死。
只見胖子那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臉上的表情也是猛地一換,滿臉獻媚的衝着蒙鈞兩人笑了笑,討好般地說道:“兩位大哥,您看我這東西都是給你們了,就大發慈悲放我出去唄。”
“想要出去?”
蒙鈞聞言,嘴角不禁是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啪啪啪的在胖子那肥胖的臉上狠狠地拍了三下,說道。
“對對對!”
胖子聞言,趕忙是衝着蒙鈞點了點頭,又是說道:“我說三當家的,你看我胖子跟了你也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幹嘛一定要這麼整我呢?”
“咳咳!”
見胖子這般模樣,蒙鈞是差點笑了出來,只得是低下腦袋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纔是勉強掩飾了過去。
“整你?”
一旁的孫權見狀,也是在蒙鈞身邊蹲了下來,冷着臉衝着胖子說道:“誰整你了,我們早就是去求過大哥了,他說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就算是我跟二哥也是沒有辦法。”
這說着,頓了頓,看了看胖子那有些慘白的臉色,又是說道:“按照大哥的性子,你這種人,要麼就是被拉去充軍,要麼恐怕就要把這的牢底給坐穿了。”說着,又是伸出手指指了指牢房的地面。
“不會吧……不就是欠了點錢嘛?”
胖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嘴角都是不禁抽了抽,衝着兩人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