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仙的質問,成俊怡停頓了一秒,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事兒都知道了,就你還矇在鼓裡。”
“我在緬甸的朋友,都聯繫不上。”
一直沉默的金貝貝突然插了一句,隨後補充道:“浩哥,不接我電話,我俊姐說,緬甸肯定是要獨立了。”
老仙皺着眉頭,搓了搓臉蛋子,沒有再說話
太和地產。
老仙,成俊怡,金貝貝,大皇子,張奔,向輝,何仔仔,寧海,安安,哈桑,王明亮等一系列海洋和太和地產高層,全都聚攏在了會議室。
衆人面色肅穆,向輝胳膊上纏着黑色紗布,目光呆愣。
等待了能有二十幾分鍾,法務部的人到來,隨即會議開始。
“我是法務部的律師,汪子函,你們可以叫我汪律師,以下我說的每句話,都將由我的同事進行筆錄,由香坊公證處進行公證,以保證我所說的話,都具有法律效應。”
汪律師面色沉靜,言語平緩的說出了開場白,隨後他身邊的人開始記錄。
“昨天,我接到了浙江警方,關於向南先生的死亡報告,也就是說,雖然我們沒有見到向南先生的屍體,但從法律上,他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要履行我的職責,他生前在我這裡,留有財產分配的遺書,如果他發生意外死亡,將由我代表他,進行遺產分配,這裡包括房產,車產,金色海洋全額股份,太和地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定期存款,活期存款,等一系列財產。”
汪律師拿着發言稿,言語清晰的衝每一個人說道。
衆人沉默不語,靜靜的看着中央端坐的汪子函。
“向南名下,所有定期財產,歸其父向xx先生所有,生效日期xx年!”
汪律師宣讀第一條,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人面色平靜,有人看着很緊張,還有人滿面悲傷,屋內氣氛壓抑,只有汪律師一人的說話聲。
“金色海洋股份分配,金貝貝先生佔百分之四十,安琪女士佔有百分之四十,寧海,黎明生(大皇子)每人各佔百分之十。”
汪子函繼續說道。
說到這裡,成俊怡掃了一眼金貝貝,也沒吭聲,顯然對這個股份分配還算滿意。
“太和地產股權分配,目前是,員工股佔百分之十四,陳長江先生佔百分之三十五,向南先生佔百分之五十一,下面分配向南先生的股份,王明亮先生將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唰。”
說道這裡,所有人一愣,全部看向了王明亮,而已經打好鋪蓋卷準備走人的王明亮,也是一愣。
“分我十五,是不是錯了。”
王明亮不解的問道。
“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汪子函沒好臉的說了一句。
“!”王明亮頓時無言,皺眉開始沉思。
“安琪女士佔有百分之五股份,馬小優女士佔有百分之六股份,剩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將由張奔先生繼承。”
汪子函輕聲說道。
“唰。”
老仙坐在位置上,臉色突變,蒼白無比。
成俊怡雙眼冒火,小手拖着粉腮,咬着銀牙。
張奔一聲沒吭,默然無語。
所有人面色古怪,東看看西看看,顯然對股份分配,充斥着無限不解
兩個小時以後,分到股份的人簽字離開。
樓下。
車裡。
“我說什麼來着,,,,你還犟麼,。”成俊怡大聲喝問道。
老仙低頭在沉思着什麼,仿若沒聽見成俊怡的話。
“貝貝出生入死,跟着他這麼多年,,最後剩這點家底,他得到什麼了,只有海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還不是全額持股,張奔呢,,太和地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啊,,這是海洋那四十能比的麼,向南,這是明顯削弱你在公司的控制力,你等於,一毛錢沒分到他的,,明白了麼。”
成俊怡徹底失去理智了,因爲她知道她自己肯定是毛都分不到,但老仙理所應當的應該接替我的位置,,這也是所有人這麼想的。
誰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老仙不僅什麼都沒得到,而且還變相降低地位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bb了,成俊怡,我再告訴你一遍,,你要是再跟着攙和,咱倆就他媽完了。”
老仙指着成俊怡鼻子罵了一句,隨後下車就走了。
“他他就一傻子,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成俊怡委屈的在車裡哭了。
金貝貝皺着眉頭,默然無語。
“貝貝,你管向南叫了這麼多年哥,你看清楚他了麼,,他這是早都對老仙不滿了。”
成俊怡哀聲嘆到。
“爲什麼輝輝,什麼都沒分到。”
金貝貝自語着,繼續說道:“南哥,可能沒別的意思。”
“放屁,,輝輝什麼都沒有,但是安安分的多啊,那是誰啊,那是向南小媳婦,她拿了,不就等於向輝拿了麼。”成俊怡十分怨恨的喊道。
“!”
金貝貝聽到這話,沒再吭聲
向輝車裡。
“咋地,你心裡不舒服啊。”
何仔仔問道。
“沒有。”
向輝乾脆的回道:“我哥不在了,其實,我也不想呆了。”
“這就對了,家裡變味了,我們都不知道,爲誰而戰了,離開更好。”何仔仔感慨的說道
張奔車裡,王明亮也在。
“南南,對你不錯啊,,給你百分之二十五,用於自保!他怕老仙的媳婦,給你擠出去。”
王明亮輕聲說道。
張奔沒有說話,直愣愣的看着風擋玻璃。
“他給我百分之十五,用意,應該是讓我幫你,這樣你在股份上,起碼能和老仙對抗。”
王明亮繼續說了一句。
“王哥,,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在南哥面前,我一直想努力的表現自己,想讓他知道,這麼多年,他在我身上花費的心思,沒有白費,現在他沒了,我努力給誰看啊。”
張奔木然流下眼淚,隨即泣不成聲。
王明亮呆愣愣的望着前方,看着天空飄起了雨點
北京,馬小優家裡。
“姑娘,吃點吧。”
劉曼端着點心,站在屋外的門口說道。
屋內。
一個姑娘,面容憔悴,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眼淚已經乾涸,流不出內心的悲鳴,淌不盡夏日裡,柳樹下,那突如其來的美好愛戀。
她在擦拭着掌心鑽戒,彷彿能從那棱棱角角的切割面裡,看見熟悉的身影,看見承諾她婚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