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到了凌晨,但劉敬信他們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他們有機會把歐雷瓦喊過來幫忙參加下一場比賽,他們就都感覺非常的激動,甚至可以說是亢奮。
大楊掏出手機和張遜一起查詢機票,劉敬信則趕緊跑去喊包亦和江勵。
江勵和包亦暫時也都沒有很困,倆人正湊在一起異想天開地研究着該找誰來當他們下場比賽的駐唱嘉賓呢。
包亦:“我覺得蘇見信挺不錯的,口號我都想好了,雙信合璧,天下無敵。”
江勵不屑地撇嘴道:“你這口號難聽得一塌糊塗。我不太想選蘇見信,到時候我要是喊信哥,兩個人都答應了,多尷尬啊。我覺得朴樹和許巍之間選一個吧。”
包亦皺眉琢磨了一會:“我還真想不到能跟咱們樂隊合拍的,要不咱跟信哥建議一下,不選歌手,選樂手吧。”
江勵頓時雙眼一亮:“可以啊!聽常義森導師的意思,節目組不差錢,邀請誰都行。咱們把Slash請來咋樣?”
包亦頓時就驚了:“你還真敢想啊。要我說,直接把Steve Vai(斯蒂夫範)一起喊過來得了。”
江勵來勁了:“把Jason Newsted(Metallica金屬樂隊前任貝斯手)也喊來吧,吉他那麼猛,我肯定帶不起來,得來個貝斯夠猛的。對了,要請就請2001年剛被逼得退出Metallica時期的他,那時候的他最猛。”
包亦盤起腿,向着江勵更靠近一點,興致勃勃地問道:“鼓手呢?有啥建議沒……”
倆人這一來一回的,手中無牌心中有牌,你出一張我出一張,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都當成牌一張張打了出來,關鍵是玩得還挺來勁,還真是智障兒童歡樂多啊。
正此時,房門被敲響。
“誰啊?”江勵一臉不爽地起身走到門口,開門一看,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劉敬信。
劉敬信看了眼時間後道:“給你倆十分鐘時間準備,然後咱們可能很快就要出發了。”
江勵懵了:“啥出發?去哪啊?”
劉敬信道:“回一趟京都,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就能回來。你們要是困的話,多堅持一下,等會在路上睡。”
江勵不高興了:“節目組咋想的?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
劉敬信壓低聲音道:“別聲張,節目組不知道,這是咱們的私自行動。”
江勵頓時雙眼一亮,一副“我懂”的樣子連連點頭,他正要轉身回屋,忽然想起來有個很關鍵的問題還沒搞清楚,於是停下來看向劉敬信小聲問道:“咱們回京都幹嘛啊?”
劉敬信狡黠一笑答道:“綁架歐雷瓦!”
一開始江勵還沒明白劉敬信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了,睜大眼睛問道:“下場比賽的助唱……”
劉敬信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微笑着點了點頭。
找歐雷瓦來當助唱嘉賓這事,劉敬信暫時不準備告訴常義森,他擔心常義森對網絡主播不瞭解,會心存偏見。只要他們把歐雷瓦先弄過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都好辦了。
張遜這時趕過來道:“敬信哥,機票我買好了,早上六點的,八點鐘就能到京都。”
劉敬信點了點頭,笑着比出一個“OK”的手勢。
不多時,衆人收拾妥當,一同鎖好房門離開了酒店,打車直奔機場。
幾個小時後,Friday五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京都。
這時天已經亮了,節目組負責選手日常生活的“經紀人”打來電話,喊劉敬信他們趕緊起牀去開會。
劉敬信告訴對方他們有些事出來了,暫時去開不了會,然後不管對方嘰裡呱啦地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通話,並把手機關機。
包亦有些擔心地問道:“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江勵反問道:“你擔心他們直接不經過比賽就把咱們淘汰了?”
“那倒是不擔心。”包亦答道。
張遜搭上包亦的肩膀安慰道:“那不就得了!行了,放心吧,咱們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回去了,就跑了一天而已,問題不大。”
劉敬信道:“張遜,你給歐雷瓦打個電話,約他中午出來喝酒。”
“好嘞!”張遜開心答道。
歐雷瓦直到到了飯店的包間,直到親眼看到Friday五個人等在裡面,才真的相信劉敬信他們專程爲了他一夜不睡地飛回了京都。
歐雷瓦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心裡面卻非常的感動,差點就想答應劉敬信幫Friday出戰的事。
可是,他幾經猶豫,最後還是拒絕了。
拋開他目前和直播平臺有矛盾的那些破事,單單替Friday考慮,歐雷瓦也不覺得自己是合適的人選。
現在Friday通過《引吭高歌》,已經具有了一些名氣,但支持他們的人有多少,詆譭他們的人就有多少,甚至更多,並且說什麼的都有。其中有一批人就抓着Friday曾在網上直播過這件事不放,說Friday沒有搖滾精神,說他們就是披着搖滾皮囊的賣唱團,說他們出身不正之類的。
歐雷瓦覺得,如果揹負同類罵名的他再去給Friday當助唱嘉賓,不僅幫不到劉敬信他們,還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劉敬信嘆氣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勸你了。我們專門跑回來一趟,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喝點酒,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歐雷瓦表面微笑地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非常失落的,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隱隱還期待劉敬信可以再多勸勸他,說不定再多勸兩句,他就改變主意了呢?
兄弟六人圍成一桌,邊聊邊喝。
一開始還是劉敬信他們在開開心心地聊節目拍攝這段時間的一些有趣的事,但隨着酒越喝越多,歐雷瓦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語氣苦澀地說了他現在遭遇到的麻煩和困惑。
劉敬信等人聽着歐雷瓦的講述,非常感同身受,真心替歐雷瓦感到不平。
人在苦悶的時候,特別容易多喝,因此特別容易喝多。
在劉敬信兄弟五人輪番的敬酒中,歐雷瓦在去廁所吐過兩次之後,終於不勝酒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信哥,老歐趴下了,要不趕緊把他送回去吧,咱們也該回去了。”大楊建議道。
張遜搖搖晃晃站起身,酒壯熊人膽地擡手照着大楊的後腦勺就拍了一巴掌:“傻了吧?送他回去幹嗎?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