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查清事情的真相,還是要跟他套近乎,她緩步走上來也附和着說:“弟子多謝仙君相救。”
一見到這張嬌媚又冷豔的臉龐,冷千楊腦海裡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那句話又浮了起來。
很輕..很軟...很香...
你是堂堂仙君怎麼可以被他蠱惑,凝神,靜心!
肯定是爲穆瑩來求情的,哼!
冷千楊眼皮都不想擡,擡手捏起法決擲向兇獸。
“仙君且慢,弟子有話要說!”
蘇青之湊上前,大着膽子說出了心裡的話。
“嚯!”
蘇師弟真是膽大包天,仙君做法之時也敢驚擾,嘖嘖。
衆人頓時靜默一片,齊刷刷地目光朝蘇青之看了過來,盯得人頭皮發麻。
“英雄不該被人遺忘,弟子斗膽獻計,可將此兇獸的肉體收入鎮妖塔。”
“靈識可附在白耇廟的神像中,待他做夠十萬八千件功德,就留他一條命,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蘇青之將白犬神者的事複述了一遍,一本正經地說。
“這法子妙啊,既能恢復白犬神獸的名譽,又能好好地懲罰兇獸。”
“蘇師弟小腦瓜子轉挺快哈,都說慧極必傷,他就是太聰明瞭,身子才弱的。”
“契機,他倆和好的契機來了。”
李野一臉喜色,意味深長的視線在蘇青之和冷千楊之間掃來掃去。
“你得意什麼,仙君遲早是我們新眉師姑的!”
小十的視線在新眉師姑和冷千楊之間掃來掃去,圓鼓鼓的臉頰活像個小包子,不服氣地說。
“你敢管我?”
冷千楊收起伏羲琴,搖着扇子圍着蘇青之轉了轉,帶了一絲戲虐之意。
就說此人不按套路出牌吧,你這話怎麼莫名有點調戲我的意思?
我是您的弟子蘇懷玉,記不住的話,請仙君自己在紙上抄寫一百遍,蘇青之,演起來!
“答案很長,仙君要我在這裡說?”
她被冷千楊“威壓的氣勢”所迫,身子後退了一步,幽幽地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我賭你不敢接話茬,除非不要你的老臉了,冷大爺!
衆人:“....” 蘇師弟好會撩,我怎麼也有點腿軟了呢。
“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好像忽然間帶了一層莫名顏色的泡泡。
這是哪裡來的寒流如此厲害,把一羣功力深厚的弟子們都給傳染了?
“說來聽聽。”
冷千楊微閉着眼睛掩住眼底的那絲期待,淡淡地說。
一見到他,那副惱人的景象就捲土重來,白嫩的手指劃過脣角,真是禍水。
昨夜你明明說要懸崖勒馬,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胡編。
納尼?要我當衆向你表白,門都沒有!
蘇青之垂眸看着腳尖,摳了摳指甲。
衆人:“...”高手過招,還是仙君更勝一籌,蘇師弟都臉紅了。
冷新眉被晾在一邊氣的半死,暗想何不推波助瀾一把,在師兄心裡挽回點溫柔形象。
“此兇獸名䍺(huan 二聲),本性極惡,師兄請三思。”
可一想到那兩片被耗費的冰蓮花瓣,她心底實在怨恨難消,恨不得掐死那個混小子。
“老女人,你纔是本性極惡!仙君,求你饒我一命!”
兇獸被惹惱,他氣鼓鼓地拋起一片塵土,飛到了冷新眉的臉上。
“啊呸!
“你纔是老男人,三界最醜的老男人!”
冷新眉氣的渾身顫抖,手臂上纏繞的綾羅飛了出去,照着他的臉就是兩巴掌。
“老女人,你是三界最醜的老女人!”又一片塵土飛了過去。
冷新眉變成了灰頭土臉的泥人,止不住的捂着嘴巴在咳嗽。
環環兇獸,打得好,打得妙,打的真是呱呱叫。
忽然很想爲反派鼓個掌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衆人看着,蘇青之很想仰天大笑三百聲。
“你再罵一句,多做一萬件功德!”
冷千楊微微皺眉,將兇獸收進乾坤袋。
這是允了的意思?
蘇青之心神一鬆,回頭看向穆瑩,見她的手臂軟軟地垂下,閉上了眼睛。
她的身體被那些蟲子輕輕地擡了起來,渾身變成透明色,好像一個美麗的泡泡,一戳就會散掉。
“穆瑩,你別死,我還沒喝到你熬的湯呢!”
蘇青之大步跑上前,只覺得眼角酸澀無比,顫聲說。
“她的魂魄被兇獸吃了那麼多,剛纔又被它重擊,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了。”
江閃閃湊上來,嘆息了一聲。
蘇青之想到昏黃的廟裡,她香汗淋漓擦拭着神像,笑着說:“我夜裡睡不着,呆在這裡更安心,蘇少俠不怪我吧?”
“蘇少俠,我可不可以跟着你?”
她快要扯掉自己的衣袖,大眼睛裡是滿滿的祈求。
像極了譚弟的眼神,苦命的孩子。
想到此處蘇青之心裡就說不出的痛,要是他們能早來一秒,她就不會有事,她就不會死的!
裹着穆瑩的泡沫要消失了!
穆瑩的眼角留下一串淚珠,輕聲說:“蘇少俠,謝謝你。”
“不!”
蘇青之奔在李野面前,上下其手扒拉着說:“聚靈識的袋子,袋子給我!”
“這位穆姑娘的靈識都被震碎了,唉。”
李野從袖間探出袋子,帶了幾絲惋惜說。
碎了?碎了!
“一定會有法子的,穆瑩,我一定會救你的!”
蘇青之忍着心裡的劇痛,上下跳躍將這些細弱的光點收進囊中。
“法子我有。”
冷千楊收起扇子,盯着蘇青之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神情如慵懶的豹子,偏偏緊盯着眼前的人,就差把有條件三個字寫在臉上,哼,本姑娘何曾怕過誰。
“仙君,晚上我去你房間詳談。”
蘇青之恭敬有禮地走在他身側說。
“早說嘛,我給你倆安排一間屋子,走,我們嗨起來!”
眼看衆人一片倒吸冷氣聲,村長頂着兩團紅胭脂竄了出來解圍道。
衆師兄們看起來都像酒鬼似的,紅光滿面,雙眼放光是幹啥玩意兒。
穆瑩都這樣了,誰有閒心撲到他,你們一個個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
“快整點。”
李野笑的最猥瑣,趁衆人不備,將微量裝的鹿血酒塞進蘇青之手心裡。
整啥呀,就你一天最積極站我倆CP,搞得村長都心領神會了,傳出去仙君的面子往哪擱。
“李秋白重傷昏迷,你不去看看?”
江閃閃實在看不下去,暗暗拉住蘇青之的衣袖低低的說。
“他武力值很高,怎麼受傷的?是誰幹的?”
蘇青之扯着江閃閃的衣袖,帶了幾絲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