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杜敬剛剛說出那嫌犯的身高體貌的時候,呂健便知道杜敬說的是自己,可是這個時候自己想要跑的話也根本跑不了了。
不少身邊的人都已經盯上了自己,尤其是這驛館的主人戎奇前輩,他在聚氣後期數百年實力在這些人當中也算得上是拔尖的存在,自己區區一個聚氣初期,連杜敬都無法打過,更別說從戎奇前輩的手中逃脫了。
現在直接被杜敬點名叫了出來,他的雙腿不由的哆嗦起來,強加鎮定之後呂健便說道:“好你個杜敬,現在竟然污衊於我!咱們兩個剛剛發生了矛盾,見的人可是不少,沒想到你竟然要對我趕盡殺絕,果然惡毒!”
那李濤拽了拽呂健的衣袖問道:“真的不是你啊?”
呂健道:“自然不是,你莫要以爲他名叫杜敬,還真就是那皇城當中的杜捕頭了,還有那個什麼薛勇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故事還真就是迷上了這玩意兒,他們兩個二半吊子能破了案嗎?你們可不能聽他胡亂污衊於我啊!”
被呂健這樣一說,那些人頓時就反映了過來,對呂健也就不那麼懷疑了,尤其是在李濤、劉鵬,幾人也都說明了杜敬曾經與呂健發生衝突,並將當晚的事情說給了大家之後,大家則更加懷疑起杜敬是在故意要把髒水潑到呂健的身上。
畢竟他們是真的產生了衝突,也是杜敬在挺聽聞了好處之後,便拒絕入夥,必定是他在背後使刀子了。
詹希雖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在李劍虹以及戎奇想要站出來替杜敬說明一二的時候,她則分別拽住了兩人,說道:“你們不必驚慌,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場面。”
戎奇興奮的問道:“難不成他真的在皇城當中是某家某門的弟子不成?看來我們失去了一個王員外,卻得到了個皇城的牽線人啊,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詹希笑了笑,她也覺着這事兒甚是靠譜,這杜敬在各個門派世家當中的影響力可是不小呢,她可是聽聞在皇宮舉辦的那場婚禮,半城門派世家的小姐都跑去給這杜敬送禮去了。
這杜敬竟然如此受到女子的歡迎!這倒是讓詹希有些看不出來了。
或許是因爲這個事兒,惹得思斯郡主不高興了?這才直接跑到了泰平縣,這杜敬去泰平縣是去追自己的媳婦兒的。
詹希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女人吃醋的家庭鬧劇。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太多了,便晃了晃腦袋將那些可笑的想法揮散,繼續看着場中的局勢。
卻見那杜敬面對一衆散修的質疑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那薛勇氣憤的指着那呂健說道:“你若不是嫌疑人,你可敢來踩下足跡嗎?”
卻不想呂健則說道:“你們一個是二半吊子,一個是在污衊我他也是嫌疑人,就算是我踩下了足跡,我們又不懂得看,若你們二人合夥算計我,那我豈不是冤死?我不踩,我要等天亮的時候,到皇城府擊鼓鳴冤!”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想要等到明早去皇城府的功夫,趁機跑掉,現在無疑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一時間薛勇與這呂健二人竟然僵持不下了,兩人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聽着兩人的爭吵逐漸升級變成了罵戰,緊接着便要再次升級爲一場打鬥的時候,杜敬及時制止了這麼一場亂鬥。
“行了,別吵了。我在住店之前在房間放下了這攝像頭,可以動用靈石法陣來記錄下所發生的事情,是否是呂健,大家可自行觀看!”
說罷杜敬從房間的一角取下了攝像頭當中的一塊下品靈石,這夥散修頓時就瞪大了雙眼,眼饞不已。
使用靈石的法寶!這可是寶貝啊!而且只有那些門閥世家的有錢人才可以用的起,自己這等散修得了一塊靈石要麼是用於修煉突破,要麼是用於購買賴以生存的法寶兵刃,哪裡捨得給法寶用啊!
這杜敬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可當杜敬使用靈力催動那靈石之後,那靈石詭異的開始顯現起畫面來,這畫面映在牆面之上猶如真實存在的世界一般,一個好奇的修士竟然伸手觸及那面白牆卻又真真切切的摸到了牆面。
難道這真的是記錄下來的畫面嗎?怎的如此真實?
這畫面當中所顯現的世界,則正是通過那個放置攝像頭的視角所能觀看到的房間全貌。
在打開攝像頭的時候房間裡天色還亮着,緊接着便是詹希來找自己的畫面,杜敬直接跳過播放了這個階段,直接跳到了自己進入了千里江山圖之後的場景。
但他還是解釋道:“我夜晚閒來無事,便出門溜達了一圈,至於房中發生了何事我也不知,所以正好我們一同觀看,是否是呂健還需要大家一同決斷。”
一衆散修顯然已經被面前的一幕徹底的震驚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等神奇的東西,竟然可以將已經過去的事務記錄下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畫面上的景象一時間停滯不動了,約麼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敲門聲響了半晌似乎是見沒有人來開門,房門便吱紐一聲被推了開來,一個體型偏胖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房間,先是點燃了油燈關顧了房間一圈之後,便準備離去。
此時通過點燃的油燈,衆人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這體型偏旁的中年男子便是那死去的富商了。
可眼見那富商準備離去,都已經拉開了房門,卻又轉身回到了房間內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等待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不少時間,那富商終於有些扛不住了,實在是困得不行,就勢一躺便在杜敬的牀榻之上睡了過去,那鼾聲打的就連看得人都有些覺着刺耳了。
就在這富商睡去沒過幾分鐘,房間的門被敲了兩聲,此時富商的鼾聲停了一下,但緊接着便又再次睡熟了過去。
響了兩聲之後,房門再次被推開,呂健便悄悄的走進了牀榻前,擋住了鏡頭,但是卻見他站在牀前愣了一半分鐘,一把厚背大環刀便出現在手中,朝着那牀上之人狠狠的劈下了手中的刀子。
一番亂刀之後,呂健在被褥上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跡,慌忙之間便離開了。
在播放完這個畫面之後,杜敬收起了靈石,看向了那呂健說道:“這可是你?”
呂健先是搖頭,然後便又說道:“這是假的!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妙法?一定是這杜敬使用靈力模擬出來的!”
杜敬輕笑一聲:“我什麼修爲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這種修爲,也能靈力模擬出如此真實的場景嗎?”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幻門修士!專使幻術!”
這傢伙死到臨頭法子還不少,看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杜敬也不與這傢伙多做什麼狡辯,再次播放起畫面,只見畫面當中是詹希與自己交談的畫面。
詹希自然知道杜敬的意思:“這個畫面與昨夜的情形完全相同。”
緊接着杜敬便又放出小廝前來自己房間推銷的畫面,那小廝也是連連點頭說道:“這正是小人無疑,真是神蹟啊!”
這一次再也不容那呂健的反駁了,戎奇冷哼一聲說道:“來人!將這違反國法之人押送到皇城府法辦!”
經過了一番破案,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幾個散修那是一擁而上,將那呂健控制了起來,尤其是那薛勇更爲激動,一把揪住呂健的頭髮急衝衝的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
他激動的是終於可以去見自己的偶像了。
可當他押着呂健到了皇城府,向一名姓丁的捕頭說明了這事兒之後,那丁捕頭竟然開口說道:“兄弟,你見得那個名爲杜敬的人,正是皇城神捕杜敬啊!”
薛勇直接愣在了原地半晌,不可思議的叫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杜神捕不是剛剛新婚嗎?怎的竟然出去住了驛館,我可是聽聞那杜神捕和思斯郡主猶如神仙眷侶一般,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啊!”
老丁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從哪裡道聽途說來的消息?算了算了,上門女婿的額悲哀你是不懂的,這腰桿子啊,是硬不起來的。”
薛勇愣了愣神,這和自己印象當中的大英雄杜神捕完全不同啊,沒想到如此厲害的人物,還有着如此不可言說的傷痛。
老丁拍了拍薛勇的肩膀說道:“薛兄弟,你這周天後期的修爲,又如此破案感興趣,可有興趣來我皇城府工作,若來了我讓你當巡檢司副總捕頭!”
當下皇城府正求賢若渴,這個薛勇恰好符合一切條件,老丁自然不會放棄。
薛勇一時間竟然愣住了,之前不是說散修修到養丹期纔有門閥世家接收嗎?怎的這巡檢司什麼修爲的都要啊,而且自己只是周天後期竟然被委以重任。
這要是放在尋常散修哪裡自然是興奮的接受下來,可是薛勇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