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剃頭挑子被盜案急需處理,但杜敬並沒有着急去點擊那個求助按鍵,而是在系統裡繼續摸索了起來。
使用意念點開了這個看似荒唐可笑的“剃頭挑子被盜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案件的信息,諸如報案時間,案發地點,簡要案情,案件編號之類的內容。
再往其下便是報案人的基本信息,而在報案人孫七斤的個人信息旁邊,便是剛剛形成的一份筆錄,其中所記載的內容便是杜敬剛剛詢問過的內容。
而在其後的便是其餘幾個證人的筆錄,這些文書按順序排列一目瞭然,任誰看了案卷,也會整理出一絲頭緒的。
不過這種案子,在這種條件下,除非耗費人力封鎖附近街道,挨個摸排搜查,否則不可能會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但是耗費人力物力去找一個值不了幾個錢的剃頭挑子,顯然是不值的,而且如果帶着報案人全城搜捕的話,那還不是招惹的旁人笑話嘛!
這種事兒他杜敬還真幹不出來。
感受着身旁柏四維灼灼的目光,以及周圍修士們嘲諷的表情,杜敬決定只能使用求助了!
“杜神捕,你行不行啊?不是說破案如有神助的嗎?感情這半天就分析出了這麼點東西啊,用不用我們幾個修士御劍幫你在城裡找一圈啊?”
柏四維似乎也有些不大相信杜敬的能力了,但人是自己請來的,他總不能看着杜敬被人奚落。
“你們安靜一些,沒看見杜捕頭正在思考案情嗎?”
巡捕王偉連忙幫腔道:“對!我們杜頭兒就是在思索案情,當時他看足跡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噫,可拉到吧!”
“我看啊,這杜敬就是個草包,之前那就是運氣好見過王家的白虹劍才知道是王元傑殺的人。”
圍觀的這些修士絲毫不會吝嗇他們的嘲諷與嗤笑,不僅僅是因爲他們不相信這案子會被杜敬輕易的破獲,還因爲杜敬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一方面是因爲杜敬提倡修士也要遵守法經,得罪了修士的利益,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和趙思斯的婚事引起了那些單身修士的嫉妒。
杜敬沒有去理會這些嘲諷,只是輕蔑一笑的點開了系統中求助的按鍵。
“請選擇求助方向:圖像偵查方向、技術偵查方向、情報偵查方向”
杜敬看着這些名詞愣了愣,這些刑偵當中的專業名詞,與這個玄幻世界是多麼的不匹配。
就說圖像偵查,那不就是依靠視頻人臉破案嗎?可這個世界有監控嗎?
而技術偵查則包含了現場勘查,痕檢鑑定,法醫鑑定,物證鑑定等等方向,但是不巧的是,這個案子在這方面是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
再說情報偵查,往之前說就是通過特情、臥底、羣衆信息來進行偵破,往現代化的說就是通過大數據進行偵查。
要說靠譜,這裡面還就是情報偵查還靠譜一些。
可仔細想來,情報偵查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來自於羣衆舉報,如果是這樣的話,雖說案子也算自己破了,但是卻根本無法起到震懾作用。
尤其是旁邊還有這麼幾個虎視眈眈的修士等着看自己出醜呢,杜敬哪裡願意選擇這種方法。
而對於自己技術的絕對相信,杜敬也沒有選擇技術偵查的求助,而是徑直選擇了圖像偵查的求助。
“叮!獲得圖像偵查:模擬畫像技能!技能有效時長60分鐘,請抓緊時間!”
模擬畫像功能,便是通過受害人或證人的描述畫出嫌疑人的畫像。
一些模擬畫像專家,通過描述畫出來的素描畫像竟可以與嫌疑人分毫不差!
這種專家之前在全國那是一隻手都可以數出來的稀有國寶。
而系統的這一次求助,則是讓杜敬在短時間內獲得瞭如此牛掰的能力。
剛剛獲得了這項能力,杜敬便在腦海當中勾勒出了那兩個嫌犯的大概樣貌。
“去找一張硬紙來。”杜敬對着一旁的王偉說道。
這個世界上早已有了宣紙,但是卻不能用於素描,因爲他即將作爲畫筆的東西是腳下的一塊木炭,十分容易將本就纖薄的宣紙劃破。
這焦黑的木炭應該是嫌犯提着剃頭挑子跑時,從剃頭挑子燒水的火罐當中掉落的。
圍觀之人不由的有些茫然起來,其中一人輕聲向曹賦岡問道:“這個杜敬,搞什麼名堂?又是要硬紙又是要木炭的,難不成要燒火嗎?”
這倒是把曹賦岡也給問住了,雖說杜敬曾經跟着他乾的時間不短,可這段時間杜敬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還真摸不準這個杜敬要幹什麼了。
倒是柏四維若有所思的問道:“杜捕頭莫不是要給嫌犯畫像?”
杜敬隨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將手中的木炭削的更加規則了一些。
一不由的修士笑道:“真是可笑,難道就憑着一句圓臉,較胖就能畫出像來?”
“你們知道這杜敬爲何不用毛筆和宣紙嗎?他是怕自己用了上好的紙筆還畫的不像樣子,這才選這種,畫壞了也能說過去啊!”
一衆修士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
此時王偉也找來了幾張皮紙,這種紙不同於宣紙,原料是楮皮,較爲厚重堅韌,一般用於張貼的告示上使用,價格比較低廉。
杜敬接過皮紙裁成A3大小几份,便開始勾勒起了自己腦海當中那嫌犯的造型。
一邊勾勒着一邊將孫七斤叫到了近前。
“那人大概多大?”
“如果是平民的話,約麼二十五六歲。”
“嘴巴大不大?眼睛什麼形狀?”
…………
對於面部的每一個部位,杜敬都問的十分的仔細,先在一張皮紙上畫出草稿隨時按孫七斤的意見修改。
確定了各個部位的精準形狀之後,杜敬便又叫來了當時在附近的幾個證人,同樣是相同的問題。
在不斷的更改之下,他的第一幅畫作終於成型了,那圓臉盜竊剃頭挑子的人終於躍然紙上。
而此時的模擬畫像的時間也已經消耗完畢了。
只聽杜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孫七斤忍不住伸頭向那紙上看去。
“就是他,跟畫裡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