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筠的突然發問,讓杜敬都是錯愕了一下,這傢伙怎麼就突然知道了不恥下問呢?
估計是連番的挫敗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質疑,而自己又能夠接連的找到蛛絲馬跡來證明自己的正確。
不過似乎收服這個韓澤筠是掌控泰平縣至關重要的一步,畢竟他可是泰平縣第一高手,影響重大。
而柏四維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這還要問,你聽說過甕中捉鱉嗎?”
韓澤筠楞了一下,便同杜敬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拍着杜敬的肩膀說道:“杜敬兄弟,你是個人才,在這方面我韓某人是服了你了,等這傢伙抓住之後,我專程爲你接風洗塵!”
杜敬擺了擺手說道:“接風洗塵,那還是等我在泰平縣安定下來之後再說吧!”
杜敬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真的在這泰平縣搞出一些名堂來,再把趙思斯接回來,讓他們給趙思斯接風洗塵,把她丟在泰平臉面找補回來。
韓澤筠自然搞不懂杜敬的意思,但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便對一旁的仇平說道:“趕緊安排你幫裡的人,把手住各個可以出城的路口,挨個排查!”
似乎是覺着還不放心似的,便又說道:“不!直接把泰平縣城封了,我要一個蒼蠅都飛不出泰平縣!”
說完之後,便轉身向杜敬問道:“杜敬兄弟,我這個辦法怎麼樣?”
“好!”
其實杜敬剛剛就已經想要提醒韓澤筠要全城封鎖了,畢竟那人很有可能會變成其他樣貌再溜走。
但是他實在會擔心這樣做是真的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以及得不償失,故而杜敬便沒有提這一點。
沒想到韓澤筠這個渾人二話不說,似乎是爲了發泄一般,就下令封鎖了全城。
他確實是有着這個能力的。
很快整個泰平縣城就已經被封鎖了起來,韓澤筠便氣沉丹田御劍飛向了高空當中,高聲叫道:“郎域彥!還不快快出來,現在整個泰平縣城已經被我封鎖了起來,你根本跑不了。”
韓澤筠一臉叫了兩三聲,可是卻無一人迴應,他不由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再次看向了杜敬,現在在他看來杜敬基本上就是萬能的,只要問杜敬就會有答案。
“你現在喊一喊,嫌犯雖然不一定會直接跑出來自首,但是卻可以對他的心理產生一些壓迫。畢竟這是在追捕圍剿的時候。
可是如果在動手之前大聲的喊叫,那可就是在打草驚蛇了,就像是你剛剛動手之前大聲叫喊的一樣。”
韓澤筠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剛剛那個人離自己那麼近,還是讓她給跑了。
原來是因爲自己打草驚蛇了啊!
“那我還要不要喊?要不我還是多喊兩聲吧!”
杜敬對韓澤筠笑着說道:“時不時的喊一喊就行,總喊的話容易被當成耳旁風,咱們直接進城找吧!”
“啊?還要進城找啊!”韓澤筠一臉絕望的說道:“杜敬兄弟,這整個城裡修士近千人,平民數萬人,咱們怎麼找嘛!”
這傢伙以爲是要地毯式的搜索呢,當然不可能會是這樣了,但是這傢伙似乎可以改變相貌,這就給搜索造成了一定的難度。
“這就看大順的了。”
聽到杜敬這樣說之後,韓澤筠更是絕望了,狗鼻子自然是靈的,如果是別的妖獸的話,或許他還相信會聞出來嫌犯在哪裡。
可是這大順的話,他根本不相信這大順可以抓住嫌犯。
畢竟剛剛大順那副吃貨的樣子,找飯的一把好手,根本就沒有一點點訓練有素的樣子。
可是但凡自己有着一點點辦法,那都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一條狗的身上。
杜敬蹲下摸了摸正興奮着的大順的腦袋說道:“大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嗷嗚~!”
“就是剛剛那個燉豬蹄的傢伙,帶我們去找她!”
大順當即興奮的衝着城裡衝了過去,嘴裡還“哈哈哈”的不停的喘着氣,舌頭吊出來半解,這幅模樣總讓韓澤筠懷疑起這條狗的智商。
這大順進了城之後,便開始認真仔細的嗅探了起來,到底是打傷了追蹤的技能書,這嗅探顯得極爲專業。
當然這是不包括大順在飯店門口的停留以及留下的口水的情況下。
終於大順終於在一個成衣店的廁所的糞坑裡找到了那郎域彥所穿的衣服。
很顯然,她一定是見到了大順的不停嗅探之後,這才意識到了大順是通過嗅覺來找她的。
而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就是平日裡做飯的油煙味太重,所以味道極爲明顯。
她便選擇將衣服扔到了廁所這種味道極重的地方,想要破壞大順的味覺線索。
她的計劃算是得逞了,但是卻不是因爲將衣服扔掉而得逞的,而是大順意外的發現了天堂。
這一會兒大順一直在給杜敬傳達着一個訊號,那就是“娘嘞,這纔是狗子該吃的東西!”
“天吶!這是天堂嘛!這個味道我喜歡!”
杜敬狠狠的拽了一把警繩,怒喝一聲:“大順!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快走,快走!”
當杜敬強行將大順拽出了廁所之後,這大順便開始消極罷工了起來。
“額……”韓澤筠看着大順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問道:“這狗都成了妖獸了,還改不了吃屎?要不……”
杜敬連忙打斷道:“不用,不用,他不吃的,他以前從來不吃!”
兩人正說這話的時候,忽的聽見了城門方向的爭吵聲。
“你算的什麼東西,敢攔大爺的路!”
守着城門的驚雷幫幫衆說道:“我們是驚雷幫的,受韓公子之命封鎖泰平,連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韓公子?”說話那人輕哼了一聲說道:“就是那個泰平第一的韓澤筠?你告訴他,我是是你們泰平縣丞的客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分斤兩膽敢攔我!”
韓澤筠一聽有人如此瞧不起自己,當即便衝了上去叫道:“我就是要攔你!你平陽府來的又怎麼樣?當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