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柏四維笑着搖了搖頭,如果他對杜敬完全不熟悉的話,那自然是不相信他能夠向這兩個門派要回靈石礦脈。
畢竟那兩個門派雖然已經沒落,但是千年以來的底蘊卻根本不是一個聚氣初期的杜敬可以隨意拿捏的。
可是他與這杜敬相視一個多月的時間,杜敬帶給他的驚喜與驚訝那是一波接一波,總是有不可能的事情出現在杜敬的身上。
可是這並不是破案,或許他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待着趙思斯回來之後再做決斷。
可是柏四維竟然又有着一絲好奇,好奇杜敬如果孜身一人去找這兩個寺廟的話,到底會有着什麼樣的結果呢?
此時杜敬跟着韓澤筠剛剛走出拜靈教會,便遇到了上門的劉煥奇。
“杜捕頭,你在這兒啊!可是讓我好找啊!昨日咱們說的那事兒你怎麼就不着急呢?我們泰平縣的門派世家可都是着急的想要將靈石礦脈交到您手上,同悲寺和羅漢廟的事兒你可不能不上心啊!”
見這劉煥奇這樣急匆匆的樣子,杜敬便笑着調侃道:“劉縣丞瞧您這話說的,大傢伙要是真着急了,就直接把礦脈交給我了,又怎麼會扯上什麼同悲寺和羅漢廟的事兒呢?莫非是劉縣丞您着急了?可是這也不對啊,據我所知你的家族可沒有開採靈石礦脈啊!所以您到底是急什麼呢?”
這劉煥奇被杜敬三言兩語說的頓時就更急了,連忙說道:“我,我自然是替大家在急了。這同悲寺和羅漢廟拒不上繳靈石礦脈,您要是收了其他三家的靈石礦脈的話,這不是不符合你說的那什麼公平了嘛!”
杜敬輕笑了兩聲,昨晚上忙活了一夜,可算讓這老東西記住了個“公平”倆字兒。
“既然劉縣丞這麼着急,我便去那兩家寺廟溝通交涉一番!”說着杜敬便朝着門外走去。
而韓澤筠快步的追上了杜敬說道:“師父,要不再等等吧,這同悲寺我沒去過,但是我知道要去同悲寺可是要經過羅漢廟的,但是這羅漢廟可沒那麼好進,是要打山門的!”
“打山門?”杜敬好奇的問道。
“就是從山下一直打到山上,這沿途共有十八羅漢,你打過了這十八個羅漢才能進入羅漢廟。但是千年來也只有寥寥數人打通過山門!”
天下武技出羅漢!
昨夜柏四維也只是與自己說了一句這個麼話,但是怎麼個出羅漢,柏四維一個讀聖賢書的外地人也知之不詳,現在聽這韓澤筠說出來,杜敬便瞬間明白了。
雖說這個羅漢廟方丈實力不過與韓澤筠相同,但是韓澤筠也只打到了第六關而已,便足以知道這十八羅漢的奇特之處。
原來這山門一道有着奇特的禁制,一旦進入這上山之路便無法使用靈力境界,只能使用最基本的武技來進行打山門。
而這十八羅漢,各個都掌握着多門拿手武技,許多人爲了學習十八羅漢的武技,經常跑到這裡打山門來偷師武技,這纔有了這麼一句“天下武技出羅漢”的諺語。
“師父,這前六關……”
杜敬打斷了韓澤筠的講解,而是問道:“不打山門能不能上山,畢竟我找他們方丈是有正經事兒的,可不是沒事兒找事兒來打架的。”
“師父,你在想桃兒吃嗎?如果真的那麼簡單可以讓你上山,那些掌門世家怎麼可能會着急的催你上山呢?”
“額,這倒也是啊!”杜敬尷尬的笑了笑便跟着韓澤筠出了城。
泰平縣在皇宗趙家的天然邊界之上,向裡是屬於皇室趙家的萬里平原沃土,向外則是數百里無人管轄的十多座山頭統稱爲烏斯峼,而盤塔山便是毗鄰烏斯峼的一座小山。
之所以說是小隻是因爲與身後的烏斯峼相比,之所以叫做盤塔山,完全是因爲從山下盤旋而上的山道以及山頂上的佛塔才形成了這個通俗易懂的名字。
盤旋而上的山道,就是羅漢廟的山門。
山頂的佛塔,便是同悲寺的浮屠。
從縣城到盤塔山下御劍僅需一炷香不到的時間,杜敬與韓澤筠到了山下之後,有些驚訝的指着山腳下的一些茅草屋,問道:“這是……”
“剛不是說了麼,有些人爲了習得十八羅漢的武技,就經常來打山門。然後他們爲了參悟羅漢們的武技便紛紛在山腳下結廬而居。”
額,總是有一些狂熱的愛好者的行爲讓人難以理解。
見有人上山了,幾個傢伙從草屋裡走了出來,飛快的迎了上去,笑道:“兄弟,看你面生,新來的吧?我可是打過了前三關的高手,我這有前三關的過關要點,你要不要參考一下?只要10個靈石!”
額,似乎也並不是多難以理解,在這裡賣教輔書一本10個靈石,收入也是很客觀的嘛!
韓澤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去去去,用得着你麼?”
那修士一看是韓澤筠便笑道:“韓公子,您怎麼來了?難不成是想要來衝第七關的?”
韓澤筠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杜敬問道:“師父,你是怎麼着?實在不行我帶你打過前六關,然後咱們就在這山上拖一拖時間,等到郡主那娘們回來了再說?”
看來這韓澤筠也是怕了,他以前什麼時候說過這等慫話,尤其是等一個他的手下敗將。
杜敬搖了搖頭,他知道想要打倒這十八個羅漢,依靠的並不是境界而是武技,所以他並不怕什麼,雖說他並沒有什麼得到天地玄黃等級人證的武技,但是他覺着自己的警體拳、詠春拳、巴西柔術放到這個世界等級都不會太低去。
“我先試一試吧!”說着便順着蜿蜒的盤道向山門走去。
那幾個結草爲廬的修士紛紛好奇起來,他們自然是認識這個當地的修煉天才韓澤筠的,可這個上山的漢子竟然讓韓澤筠都稱之爲“師父”,可是他不過只是一個聚氣期的修士而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他還真是夠狂妄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山上闖,照我說啊,他連第一關都過不了!”那沒有賣出自己教材的修士撇嘴不屑的說道。
韓澤筠快步追上了杜敬,他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杜敬會不會在第一關就失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