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武者行動局幹員,盧毅,新生組織的鬼,乖乖束手就擒吧!”一個男人從隊列裡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柄開刃的大刀。
這柄大刀長度接近兩米,重量估計在一百斤往上,大刀沒有劍鞘,護手部分特意磨製成了圓柱形,用白色的繃帶一圈又一圈的纏住,由於大刀本身長度有些誇張,因此不可能以單手長時間抓取,最好的收納辦法便是扛在肩上。
扛在肩上就要求大刀的末尾與肩膀的接觸部分沒有開刃,這樣能夠防止自身受到武器的傷害。
“你以爲,就這種徒有其表的武器可以傷害到我嗎?”鄧倫不屑的看了一眼盧毅手裡的大刀,吐了一口口水。
這口口水就像是帶了自動追蹤的儀器,精準的朝着大刀的刀身上衝撞而去,一枚一塊錢硬幣大小的口水,竟然在空氣中擦
出了火花,好像是子彈從槍膛裡射出一樣,帶着強大的動能即將和刀身碰撞在一起。
盧毅微微一笑,信手舉起大刀,直切過去,竟然想要將這宛如子彈一般迅捷的口水直接分成兩段。
連聲音都聽不見一絲,口水就被盧毅隨手切開,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能隱約見到盧毅右手手臂的殘影,以及鄧倫揶揄的笑容。
“盧毅這才二十幾歲,就已經把刀術修習到這等境界了,我們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慚愧慚愧啊。”一箇中年幹員撫摸着自己光禿禿的頭皮,留下了地中海卑微的淚水。
“盧毅的刀術不愧是得到名家指點,剛剛那口口水,簡直和子彈沒什麼兩樣!他來接任我們的組長身份,我想確實是再適合不過了。”另一個挺着大肚皮的男人頻頻點頭。
鄧倫微微動容,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口口水,但憑藉着自己氣穴境九階的實力,先讓自己的咽喉做高速的旋轉,以舌頭作爲膛線,在口腔內部反覆加速,獲取動能,最後再加以秘法輔助,一氣呵成的將口水射出。
這精心準備的口水,動能威力堪比從大口徑狙擊步槍發射出去的特製穿甲彈,哪怕是五十釐米厚的坦克裝甲,都能被輕鬆打出一個窟窿,輕而易舉的殺死藏身其中的駕駛員。
盧毅聽到身邊人的讚譽,臉上的欣喜之色難以掩蓋,挺刀向前,朝着鄧倫的胸口劈斬下去,鄧倫見狀暗道不妙,側着身子想要避讓這一刀,可是周身的行動局幹員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幹員們實力良莠不齊,大部分還只是氣穴境一二階,但稍事阻礙鄧倫這樣還是做得到的,五光十色的各類屬性武技全部不要錢似的丟向鄧倫的周圍。
不只是行動局的幹員,哪怕學生武者們,只要有遠程攻擊的武技,通通都使用了出來,就連一向膽小的趙芸芸也費盡力氣凝聚出了一團冰花,朝着鄧倫的腳下丟去。
單單一個武技的威力對現在的鄧倫幾乎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可是在衆人聯手之下,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困擾。
一隻螞蟻咬一頭大象不見得有作用,但一萬隻,一百萬只螞蟻,前仆後繼總能夠把大象活活咬死。現在的鄧倫就是那隻大象,那些光芒亂閃的武技,就是那些可惡的螞蟻們。
鄧倫每當要朝一個方向躲避,就一定會吃到來自其他方向的攻擊,而他的正面是來勢洶洶的盧毅,手持着厚重的大刀瘋狂地砸向他身前所處的空間。
“真是煩人!”
鄧倫一咬舌頭,激活全身的血線向着舌頭源源不斷輸送着鮮血和靈力,很快嘴裡滿是鮮血,他伸出左手手掌,接住這一灘鮮血,閃避着武技轟炸的同時,右手已經在左手手掌上勾勒出了一些圖形!
傅輕歌剛剛同鄧倫在大巴車上戰鬥將近一分鐘,哪怕是臨界血線境的他,也頗感疲累,直到段宏使用秘技,暫時強化了己身,接過了他肩頭的擔子,他纔有時間能夠喘息。
在經過了三四分鐘的休息調整,傅輕歌的身體狀況又來到了巔峰,從盤腿的姿勢爬起,睜開雙眼,看到了鄧倫捱打的畫面。
雙眼被傅輕歌注入靈力,盛放出了高貴的金色。
這雙眼睛似乎跟着他的武道進境也在發生着某些變化,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激活出來,用來夜視效果十分不錯,在以往的時候,可以看到極遠處的東西。
但現在能夠看到的東西越發的多了,哪怕是武技的血線流動都隱約能夠捕捉到,不僅僅是動作中的破綻,更是武技本身的破綻!
每個武技都由特定的血線流動來激活,先是通過固定的流向,然後放出靈力使其成型,最後完全凝固住霧化的靈力,使其具有真正的實體殺傷力。
眼睛所窺探出的武技破綻,正是擊破對手武技中薄弱的成型點,施展相應的武技進行擊破,便能夠做到以點破面的神效。
而現在在他眼裡,他看到鄧倫的全身血線都在同時運作着,右手手指飛快的在左手手掌上描繪着圖案,這樣的舉措絕對是在準備一門武技。
可是傅輕歌對武技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太過匱乏,所懂得的武技類別,也僅僅只是最基礎的那些。
他無法判斷出鄧倫到底在搞什麼鬼,但看鄧倫這樣揮霍着自己體內的靈力,他就覺得十分不妙。
短短時間裡,他全身的血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灰暗下來,失去了血色,靈力就像是奔騰的江水,源源不絕的匯入手心之中。
“七品武技,十字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