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聽到傅輕歌這麼狂妄的話語,不怒反笑,說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憑你一個血線境七階的武者,也想打贏我?”
“小子,你是不知道,九龍寨拳頭纔是硬道理,你可別想等等打輸了找武者行動局報案,沒有人會管你的,哈哈哈。”
“你是不是想說,武者行動局鞭長莫及,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就算是你把我幹掉,隨便找條下水道丟進去,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傅輕歌絲毫不慌張,平靜的說道。
謝安奇了,說道:“你這不是挺懂得我們九龍寨的處世之道?既然清楚,但又不害怕,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麼品種的愣頭青。”
“愣頭青算不上,收拾你倒是綽綽有餘了。”傅輕歌道。
“希望你等等跪在地上求饒的時候,也能夠這麼硬氣!”
謝安說罷,直接從手中甩出一道符紙,符紙霎時間精光大盛,射出了數縷光芒,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一絲涼意從符紙中滲透出來,朝着傅輕歌的身前衝去。
傅輕歌意念一動,十五塊錢的長棍已經在手,他並不打算將對方重傷,只是單純想取勝,問問謝安九龍寨爲什麼會有腐心草的味道。
長棍在傅輕歌的手中挽出了幾道劍花,擊中了來勢洶洶的幾道冰錐,這些冰錐雖然被擊碎了,但碎冰彷彿被無形的絲線牽引一般,圍繞着傅輕歌的周身旋轉了起來。
定睛一看,是碎冰的冰體上連接着由靈氣編織成的絲線,正連在那張謝安精心準備的符紙之上。
“小心!那符紙有問題!”
程紫璇大喊一聲,手中拋出了數根毒針,試圖想要將釋放武技的符紙刺破,然而那些泛着油綠色光澤的毒針,還沒接近符紙半米距離,就被凍在了半空中,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般,直直的墜落在地上,絲毫用處都沒能發揮出來。
又是幾道冰錐阻攔了程紫璇的毒針,程紫璇不管以什麼刁鑽的角度射出毒針,都難以逃避那些冰錐的封鎖。
她提氣凝神,準備釋放一些強力的武技,但是傅輕歌的身軀一直在她的面前擋着,除了發射幾支毒針之外,她沒有辦法催動任何的武技,如果催動武技,第一個攻擊到的人就是傅輕歌。
這時程紫璇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選擇這個小巷作爲戰場,以一敵二固然是落於下風,但是小巷的地形反倒讓傅輕歌和她的人數優勢成爲了笑談。
這點寬度的地方,被一張符紙完全封鎖,兩人如果同時出手,只能成爲對方的累贅,武技沒攻擊到對方之前,先是把自己人給擊傷了。
“太天真了,年輕人,縱然你們有我羨慕不來的武道天分,但是你們的對戰經驗還是太過薄弱了,武者的實力不單單是武技的強度,武道境界的高低,還包括了地形。現在你們處於我精心準備的位置,除了老老實實認命,沒有別的選擇。”
謝安已經知道了這場戰鬥他穩操勝券,面對兩個空有境界的年輕武者,贏起來雖然有點勝之不武。
但他無所謂是怎麼得勝的,他只在乎結果,謝安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狠狠地將程紫璇壓住,盡情馳騁的快意模樣。
謝安舔了舔嘴脣,腦補着程紫璇這樣潑辣的女孩撅着嘴巴享受着人世間一等一美妙之事時的嬌羞模樣,不由得喜笑顏開。
“傅輕歌,在這裡我們處於絕對的下風,要不然我們先跑,找一個開闊的地方再好好收拾他。”程紫璇急忙說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傅輕歌揮舞着棍子不停地向前走去。
傅輕歌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打算回頭,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一往無前,任何的冰錐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雪花一般脆弱,輕輕一點就融化成水,凝聚在木棍上,變成了一滴滴的水珠。
木棍上的水珠半點都沒有滴落在地,反而緊緊地貼合在棍身之上,看來是符紙上的靈氣絲線被纏到了木棍之上。
謝安張開手掌,又緊握了起來,將纏繞在傅輕歌木棍上的水珠全數催動,水珠就像是一個個定時炸彈一般,瞬間迸發出強大的靈力,直接在傅輕歌的面前炸開,把木棍扯得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無數的木屑如同牛毛一般飛向了傅輕歌。
傅輕歌有些可惜的看着那根十五塊錢的木棍,搖了搖頭,謝安果然有幾把刷子,的確稱得上血線境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也難怪敢在市場上如此逞兇無忌,感情就是吃死了他是血線境武者。
“你的靈器都已經被毀了,還是快走吧!”程紫璇看到傅輕歌手中的木棍碎裂,急忙拉着傅輕歌的手要脫出這條小巷。
傅輕歌一愣,靈器?什麼靈器?難不成程紫璇說的是剛剛那根碎掉的木棍?
“那不是......”傅輕歌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紫璇拉着往後走。
“別說話,靈器跟主人往往是氣息相連的,現在你的靈器被毀了,一定受了不小的內傷。”
程紫璇焦急的看着傅輕歌,似乎在找着他身上的傷口。
“奇怪?爲什麼你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不可能啊。”
然而謝安怎麼會讓他們如意?
“想走?沒那麼容易!”謝安一聲暴喝,又是兩道符紙甩出。
兩道符紙和第一道符紙協同到了一起,鋪天蓋地一般的冰寒氣息延展出去,將兩人包裹其中,一堵厚厚的靈氣牆將小巷的退路完全堵上了。
此時的謝安同時維持着三道符紙,身體內的靈力被抽去了五成,但是爲了一親苗族女人的芳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