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攀龍附鳳,更別提當靠女人養活的小白臉,但老天爺就是喜歡擺出一副‘我就要這麼幹,有本事你打我呀’的嘴臉!
我跟秦暮語是一個月前認識的,她究竟是幹什麼的,到現在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富得流油,住的是獨棟小洋樓,開的是一輛叫不出名字的洋車,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娘們就死乞白賴的愛上我了,每次我去給她送快遞的時候,她都要拉着我聊半天成人話題,搞得我心潮澎湃,又不敢輕易下手,生怕她是哪個不知名大佬的情婦,或者某位高幹的幹閨女。
今天又有她的快遞,我們經理催促我趕緊給她送去,生怕得罪這位摸不透底細的潛在大客戶。
儘管我不是第一次見到秦暮語了,可是再次見到她,仍舊差點流出哈喇子。
她可能剛睡醒,身上穿着睡衣,是那種寬大的男士襯衫,鬆鬆垮垮,該遮住的地方一點沒遮住,微卷的長髮披在肩頭,兩條大白腿暴露在空氣中,長長的眼睫毛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調皮的看着我。
就在我心裡直犯嘀咕的時候,秦暮語用塗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在我胸口上一點,嫵媚道:“我電話打了這麼久,你怎麼才送過來呀。是不是跟哪個小妹妹約會去了?”
我身體緊繃,由於太過用力,快遞盒子都被我捏變形了:“別鬧,你快遞一到,我就立刻給你送過來了,你在我們公司,不是VIP勝似VIP。”
秦暮語視線落到快遞盒子上,一撩頭髮,勾死人不償命道:“人家纔不想當什麼VIP呢。”說到這,秦暮語放在我胸口的手指慢慢往上移,語氣很是撫媚的說了一句:“小強強,我家浴室的噴頭壞了,你幫我修一下吧!”
本着顧客是上帝(美女)的‘基本原則’,我毫不猶豫答應了秦暮語的要求。
直到秦暮語說去幫我倒杯水,離開我的視線後,我才反應過來。我特麼哪會修什麼噴頭啊?情急之下,我想起了當年我爸修我們家水管的手段,趁着秦暮語這會兒不在,我取下噴頭砰砰砰就是一頓猛拍。
我手上的動作剛一停下,噴頭立刻噴出水來。不過,此時我卻高興不起來,我雙目圓睜的盯着噴頭灑出來的一片鮮紅,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爲了確認我不是眼花,或者光線折射等客觀原因,我把噴頭換個了角度,可無論對着哪個方向,那鮮紅如血的液體依舊不改色澤。
劇烈的恐懼讓我條件反射的扔下了手了的噴頭,剛要轉身跑出去時,眼睛卻在浴室門口捕捉到了秦暮語的身影。她臉上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你怎麼把人家噴頭扔地上啊?”
這一刻,我甚至連思考的方向都沒有,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見我愣在原地,秦暮語沒有理我,徑直朝地上的噴頭走了過去,儘管我對那詭異的噴頭心存恐懼,但爲防秦暮語圖謀不軌,我眼睛始終沒敢離開她。
可我轉過頭後,卻發現秦暮語手中的噴頭並沒有噴出什麼紅色的液體,我條件反射的看了下自己的雙手,除了些許水滴之外,再無任何異常。
秦暮語回頭滿意的衝我道:“你還真行!”
我盯着就在剛纔還盡顯詭異的噴頭,不可置信的把開關來回操作了幾遍,流出來的都是透明的水。沒有一點顏色……
就在我確認了剛纔是自己眼花,終於鬆了口氣時,秦暮語的一句話,卻再度讓我神經緊繃起來。
秦暮語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雙眼朦朧的看着我:“小強強,人家沒有現錢,快遞費和剛纔修噴頭的錢,肉償行嗎?”
剛纔因爲驚心動魄而聚集在腦子裡的血液,瞬間往肚臍下面匯聚。到了這,我沒直接變身神農架的野人,撕開這小妖精的衣服,連我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蹟。我之所以沒這麼幹,倒不是因爲我是個正人君子,而是我不敢輕易動手,畢竟幹這種事兒副作用太大。
我日!看着她一扭一翹的走進浴室,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老子管她是誰,幹什麼的,敢這麼勾搭老子,今天要是不把她辦老實了,老子就不姓張!萬一騎了不該騎的馬,大不了老子辭職不幹了,反正她只有我的手機號,人海茫茫,想要找我就像洗頭房裡找chu女,可能性幾乎爲零。
不過就在我準備解開拉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像秦暮語這種檔次的女人,肯定不少人惦記,萬一不久的將來,某位土豪意外發現自己喜當爹,兒子越長越像我老張,那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我伸手一摸兜,不由感嘆一聲,媽了個蛋的,還真應了一句話,錢到用時方狠少,套到用時找不着。
我想起小區外面就有一家成人用品店,扭頭就往外衝,結果就在我即將推開大門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拍了我肩膀一下,扭頭一看,除了秦暮語還能是誰。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無聲無息跑到我身後的,但我現在來不及管這些,而就在我即將說出我要下去買某種橡膠製品的時候,她卻搶先一步將食指按在我的嘴脣上,柔聲細語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個值得依賴的人。”
我一愣,推開秦暮語的手指:“幾個意思?”
“你別害怕嘛,人家剛纔只是小小的考驗你一下而已,知道爲什麼我每次都買一大堆自己根本用不到的東西,指名讓你送嗎?”秦暮語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居高臨下,我只看到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兒,估計跟馬裡亞納海溝有的一拼,看得我鼻血翻涌。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調節急促的心跳,避免鼻血噴秦暮語一臉:“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檔口,秦暮語又開始往我身上貼,我們倆的臉相距不過兩三釐米,她比我矮一些,所以擡着頭看我:“其實,我跟你之間有婚約,以前調戲你,只是模擬考試,這次纔是決定生死存亡的高考。”
我感覺我現在腦子暈乎乎的,一來是體內的血液兩極分化,一股上腦,一股入襠,心臟都有些供應不足了。二來是她說的話實在是超出我的接受範圍:“姐姐,我就一窮吊絲,怎麼可能和你扯上關係?還婚約,別逗我成嗎?”
秦暮語撅着嘴,雙手環住我的脖子:“這種事兒我怎麼可能拿來騙你嘛,這是我爸和公公定下的。”
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心裡開始有點犯嘀咕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秦暮語聳聳肩:“我也是在爸爸死後才知道的。”
不是我不願意相信她,實在是這娘們花花腸子太多,我生怕被她再繞進去,因此不冷不熱道:“現在死無對證,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這好辦。”秦暮語鬆開我的脖子,轉身去臥室拿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酒壺出來:“這個你總該認識吧,公公從不離身的酒壺。”
雖然現在連chu女膜都能造假,但我老爹的酒壺卻造不了假,因爲這酒壺上刻着一堆亂七八糟,連鬼畫符大半輩子的老中醫也未必認識字。
現在連我爹視如珍寶的酒壺都搗鼓出來了,看來這事兒還是有一些可信度的,不過我心裡又有點生氣:“就算我相信這狗血劇情了,你閒着沒事兒考驗什麼?”
“雖然公公的爲人我是知道的,但俗話說得好,一棵樹上結的果子也未必都甜,人家考驗你,只是想告訴你,千萬不能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喲,否則……”說着話,秦暮語從我上衣口袋裡拔出客戶簽字的油筆,兩隻手微微一用力,油筆便身首異處,嚇得我連忙護住襠部,衝她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