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是帶這警察叔叔降妖除魔去麼?我也要去。”松明興高采烈的揮舞着那雙小黑手,眼神中滿是興奮的小星星。
其餘人也是很奇怪地看着我,好像是在奇怪爲什麼我會收松明爲弟子。我板着臉說:“連一點定性都沒有,將來怎麼能夠做大事?想要做我的徒弟就要,天塌地陷,巋然不動,日月星辰唯吾獨尊。”
松明這小子被我唬了回去,並且讓這裡的山民照看着松明,免得再說什麼亂子。高飛笑眯眯的跟在了我的身後,帶着十幾個警察在山林中行走,頗爲自豪。
跟隨松明來的時候沿途我都已經做好了記號,也不至於迷路,同行的警員有些奇怪,問了我一句:“張先生,您懷疑那些失蹤的村民在山上?”
我知道自從發生失蹤事件後,這方圓三十多裡的地方都搜遍了,無論是山林還是平原,一點地方沒有落下。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些警察都是市局裡面的精英,自然知道我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不要再問了,到了該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我們行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到了那塊大石頭面前,上面那些纏繞的根莖已經被我用匕首割斷了。露出了那塊大石頭。
這到石頭不知道在這裡多長時間了,被封吹來的泥土都已經掩埋了一部分,小心的撥弄開裡面的泥土,用撬棍弄開了這快大石頭。
大石頭轟然倒地,使得地面好像都震盪了一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面前,那一股股升騰的黑氣從洞口冒出,其中還夾雜了一股臭味。薰得這些警察不由得皺了皺眉毛,而這個臭味對於我和高飛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是屍臭!而且這從洞口冒出來的黑氣,那可是濃郁到極點的煞氣。在白天煞氣都那麼嚴重,更不用說到了晚上了。
松明這小子說的沒錯,這裡面果然有問題,“帶上防毒面具,跟我進來。”我招呼了這些警察醫生,率先走了進去。
裡面陰氣蕩蕩,手電筒看到前面霧濛濛的一片。警察都小心的跟在了我的後邊,高飛這小子作爲養屍人,對於屍氣屍臭那可是十分有研究。他說按照這個臭味的濃郁程度,死的人恐怕不是一個兩個。
不是一個兩個?我眼睛轉動了一下,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不想承認這個結果。
前進了數十米,屍臭氣味越來越濃郁,防毒面具都有些不管用了。屍臭氣味不停的往鼻子裡面灌,帶着防毒面具還這樣,如果把面具摘了,恐怕那沖天的氣味會把我們薰暈吧。
在手電筒的光芒下,前面隱隱有水紋盪漾,四周的石壁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東西,囑咐了身後的幾個人一聲,小心暗器。
不光是我,就連高飛都懷疑這有可能是個墓道。前面是個水潭,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泛出粼粼波光,腥臭氣息正是從這水潭中散發而出。
我仔細地看了看,水流翻涌,從下面翻滾起不少的屍身,這些屍身在這裡浸泡的時間太長,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相貌。有些甚至已經骨肉分離,大片的血肉在水潭中飄來浮去,是山下的那些村民無疑了。
那些警察那裡見到過這種情況,看到之後全部都傻了眼,一個個用手指着前面的屍坑,不可置信的問了我一句:“張,張先生,這些,這些難道就是山下失蹤的那些山民!”這些屍身上面的衣服飾品與山下山民的十分相似。我知道讓這些警察猛然接受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太實際。
這些人肯定實在想外面的大石頭少說也用七八年沒有動過了,人們不挪動石頭是怎麼進入的,上百人全部死在水潭,難道就沒有幸存者麼?
這些人都是理性的人,原本辦理的案件都是有證據可以追尋,現在辦理的這件事情卻是超過了這些人現象,這些人就算是不相信不明白,事情還是照樣擺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做警察這麼多年,總會遇到一些千奇百怪的案件,等你見識多了就不會這麼奇怪了。”我笑着說了一句。
那些警察有些受不了這濃郁屍臭的扶着牆哇哇的吐了起來。警察最多賠我們走到這裡,在往前面走,就有危險了。
水潭正前方是個墓門,上面雕花了一些奇禽異獸,栩栩如生,單單是把這墓門抱走都能夠算是古董。
這個墓穴其實不是個好墓穴,明堂雖然有水,但是死水。估計是當年的風水先生幫忙想的辦法,用生靈的靈性穩定這裡的生氣。人是萬物之靈,所以用人的性命最好。但是這生靈遲早有一天會用完的,當生靈快要失去效用的時候,就要再次引入其餘的生靈。
我想這纔是山下的村民爲什麼會消失的真正原因,如果墓穴中的這個勾魂使者不除了的話,這種丟人的事情鐵定還會發生。只是不知道這生靈能夠維持多少年。
把這個想法一說,高飛立刻表示贊同,還說:“我們必須要把那墓主那屍身弄出來,抽打幾百鞭子,爲了一己私慾竟然讓那麼多人喪命實在是不應該。強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推開這墓穴,我聽您的。”
這墓穴內的東西可是不簡單,先不說墓主的屍身有沒有變化,但是那一個能夠迷惑上百山民的鬼物,就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傢伙。
看來我需要找人幫忙,至於這個人選我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底。先退了出來,用上百張符咒封住了這狂涌的陰氣,免得陰氣多度外泄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洞口用翠綠的樹枝遮擋住,上面還潑了不少的黑狗血。綠色的枝葉上那鮮紅的鮮血可是分外顯眼。
我並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市裡,臨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松明,讓張局長給松明找個醫院,先把這傢伙的腦袋治好,要不然這傢伙整天師父師父的叫的我頭疼。
玄道上面的事情,張局長不懂,也不知道怎麼發問,只是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揉了揉腦袋:“線索找到了,只是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辦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邊的山林中有一個古墓。”
“古墓?”聽到這兩個字張局長那端茶杯的手很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先前那憂慮的表情一閃而過直接問道:“張先生,能看出什麼朝代的麼?如果我們這裡出土了一個古墓那造成的震撼可能會很大。”
我心說那古墓裡面危險重重,看着傢伙的樣子竟然還想要挖掘,如果真的動用了考古隊,那麼鐵定是進去一個死一個,進去兩個死一雙。
“張局長,您稍安勿躁,墓穴中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們就算是想要挖掘也要等到我把裡面的東西處理完了,咱們在做商量。”我制止了張局長,並且把自己的一些猜測說了說,聽到這些話,張局長臉上露出憂慮的表情,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能不能夠開發古墓,我們暫且不說,先把那裡面的東西處理好再說吧,這件事情可是馬虎不得,一動就是上百條人命啊。”
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個您就放心吧,我會做好的。”張局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張局長離開後我就給孟晨打了個電話,說明了這一次行動的困難,而且說要調外援,需要一部分經費。
孟晨現在說話還好好的,但是一說到錢上,這姑娘說話就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的問了我一句:“要多少?先給你說哈,上面給撥下來的經費,可是不多,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老婆。”
“你最高能接受多少?”我問了一句,“這邊事情的棘手程度,我老婆應該知道,需要找的人手那兩個貨都是視財如命的角色,錢少了人家不會來。”
孟晨在那邊支支吾吾了一陣說:“現在最多隻能支付五十萬,再多就不成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試一試,如果是在談不妥的話,就只能先把那個地方封印住,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看看封印問題。”
我想要一下子解決隱患不留跟,封印倒是也可以,但是這個地方距離外面太近了,人們下意識的動個枝杈或許都會引起封印崩潰,巧合性很大。
我給靈風和玄風兩個師兄弟說明了一下情況,聽到那能迷惑上百山民的鬼物,這幾個字的時候,靈風和玄風都是大吃一驚,隨後說什麼,這件事情很難辦理緊接着有說什麼這個困難那個困難說來說去只有最後一句話管用,“別人辦理不了,但是這件事情我們能做。”
前面的那些廢話無非是襯托出這傢伙多麼多麼厲害,別人多麼多麼無能。除了他們兩人世間再也沒有別人能當大任。我直接說了一句:“要多錢直說,咱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不會虧你們的。反正我把話說在前面,我身上只有四十萬,你們一人二十萬,多了沒有。”
聽到這死價錢,靈風哼了一聲:“那還談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