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哥緊握着叉子,也是用力地插進泥土之中。這樣標哥的身體就有了兩個着力點。他就利用這手中的軍刀和死神叉,就這麼慢慢地往上攀爬着。
小飛死死的抓住樹枝,雙腳也在邊緣岩石上借力,雖然沒有標哥的速度快,但也是在緩緩的往上升。
突然,深坑邊緣處再次塌陷一堆泥土,向着小飛的頭頂覆蓋而去。陳雲清驟然驚喊:“穩住,別亂動。”
小飛擡頭一看,一大堆泥土就像烏雲一樣向他覆蓋而來。小飛驚恐萬分,只能死死地抓住樹枝,身體再也不敢亂動一下。泥土的衝擊力太大,差一點就把小飛從樹枝上颳了下去。還好他雙手抓的牢靠,不然掉進深坑之中,恐怕小命就要丟在這裡了。
小飛驚魂未定,直到被解救的那一刻,身體都還在簌簌發抖。他一下子撲到陳雲清的懷裡,哇哇地嚎啕大哭。剛剛的那一刻實在太驚險了,就差那麼一點,小飛就掉進了萬丈深坑。對於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小孩子,心中又怎能不恐懼,還好只是有驚無險。
小飛慢慢的轉過頭,心有餘悸地望着深坑,心中一股莫名的衝動,嘴上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大爺的大爺的!這是什麼破山,你他媽爛逼了,大姨媽氾濫嗎?冷不丁的就冒出這麼大一個坑,害得老子差點就沒命了,我操你大爺的!”嘴上一邊罵着,雙腳不停地在地上亂踢,還不停的往深坑裡面吐口水。
此時標哥早已經爬了上來,看着正在罵街的小飛,忍不住想笑。這小子的火爆脾氣,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還好剛纔是自己掉進去的,要是被別人推進去,那他還不把那人給大卸八塊了。
陳雲青一把拉住正在發狂的小飛,不讓他再靠近深坑邊緣,以免邊緣再次塌陷。“走了,走了,這不沒事嗎?趕緊找地方避雨,再這麼淋下去,再健康的身體也會搞出毛病。”
“對,趕緊離開這裡,既然村裡出現了一個天坑,說不定就會出現第二個。現在暴雨下這麼大,說不定還會出現其他變故。”老k撿起地上的揹包,再次馱在背上。隨口說了一句,再次向山頂跨步。
小飛依舊憎恨地望着深坑,真想從揹包中拿出一包**,把這深坑給炸平。原本心裡只想着,進入墓藏之後會遇見什麼什麼之類的危險。可他媽現在在這半路上,差點就把小命給丟了,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萌生了想回家的念頭。
標哥沒有說話,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講,那就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他可是從三角洲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於在生死邊緣掙扎,基本上已經麻木了。在經過小飛身邊時,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人冒着大暴雨,終於來到了山頂。此時已經是下午3點過了,可是天空被黑色烏雲遮擋住,光線變得很暗淡,讓人感覺身處於傍晚時分。
“快點快點!前面好像有人叫!”老k走在最前面,他透過被暴雨阻擋的視線,隱隱看見前面有房子的輪廓,於是興奮的對後面的人叫道。
陳雲清也應聲望去,果然在暴雨覆蓋的前方,看見了一棟房子的影子。不過心裡卻暗暗奇怪,誰會把房子建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種地方十幾年都不會有人來一次,又怎麼會有人把房子建在這裡?這裡一望無際都是樹,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種過莊稼的痕跡,如果有人生活在這裡,他吃什麼?
幾人懷着疑惑,一步一步的向着這影子靠近,幾分鐘之後,終於來到了這個影子的面前。衆人都很驚訝,這果然是一棟房子。不過看起來很破舊,看起來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腐爛。一扇木門半開半掩,下半截都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彷彿輕輕用力就能把它給掰爛。
房子外面還有一層竹籬笆,只是歲月太久了,連籬笆也是斑斑點點,很多地方都已經倒塌。老k走上前去,一腳就把一大片籬笆踢倒。
籬笆倒了,其實你終於能夠看清楚這破舊的房子。除木門和窗戶外,其他都是由紅色土磚砌成的,上面佈滿了青苔。不過幸運的是,經過了這麼久的風吹日曬,房子還能屹立不倒。
老K繼續向前,把那早就腐朽不堪的木門推開,迫不及待的就鑽了進去。頓時,一股濃厚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老K直咳嗽。
看着那黑洞洞的屋子,小飛心中有些發虛,他看到二叔進門之後才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由於屋子裡面光線太黑,老K從揹包裡面摸索出一根電筒,噼啪一聲打開,屋子裡的黑暗頓時電筒光被驅逐。
小飛趕緊解下揹包,把身上溼透的衣服脫掉,再從揹包之中拿出一件備用的衣服穿上。其餘三人也相繼開始換衣服。
衆人的衣服還沒換好,小飛就覺得身體一陣搔癢,就好像全身都長滿了蝨子。特別是手心和腳心,不僅只是癢,好像還有種被火燒的感覺。無奈之下,小飛只能用雙手在身體各處使勁的撓着。
“小飛,你怎麼了?”看到小飛這一舉動,陳雲青着急的問道,還以爲他又沾染上什麼東西了。
“癢,好癢,全身都癢,爲什麼會這樣?”
“癢?快停住,別撓了。這樣只會越撓越癢。”陳雲清思索片刻,大概明白了小飛身上發癢的原因。
“爲什麼不能撓,這真的很難受啊!”
“這種情況很常見,是你皮膚的問題。你的皮膚經受不起忽冷忽熱,所以才導致你現在發癢。在下雨之前你一直出汗,皮膚上的毛孔是張開的。現在又淋了十幾分鐘的暴雨,原本張開的毛孔被雨水浸入,所以才導致了你現在皮膚髮癢。只要你忍住不去撓,幾分鐘後你身上的癢就會消失。”
小飛信了,強忍着不去撓癢,可是那種猶如渾身爬滿螞蟻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寧願被人暴打一頓,也不願承受這種奇癢,小飛心中直窩火。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短短的幾分鐘,小飛卻感覺十分的漫長,好像就是一個世紀。快樂的時光永遠都是一閃而過,可是煎熬的日子卻是度日如年,此時小飛心中就是這種感覺。
漸漸的,陳雲清的方法終於奏效了。小飛身上的奇癢也感覺漸漸消失,不過小飛心中卻很納悶,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難道是自己的身體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