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晴緩緩挪步,再度靠近了陸哲一點點,她的吼間梗了梗,想說什麼,說不出來,最後,所有的所有隻化作一句:“陸哲……”
陸哲擰着眉,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世界,聽到許天晴的喊聲,久久,他只此一句:“解決了。”
許天晴呼吸一滯,須臾,猛地“呵”出一聲,放佛壓在胸口許久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被搬開。
她看着陸哲,陸哲依舊望着遠方,神色間還是一副的凝重,他說:“文化園項目還是我們的,政府沒有怪責,勢頭也打壓下去了。”
許天晴想說什麼,陸哲沒有給她機會。
“此事我早有預料,”他說,然後看向許天晴,“雖然代價的確比預估的沉重,但這次事件對於你父親公司來說卻可以說涅槃重生。”
“重生?”許天晴不明白。
“江莫——你父親公司的核心高層,運營總監,呆在你父親公司長達十餘年,年輕時是你父親一手提拔,背景清透,在此之前沒有露出過任何蛛絲馬跡,實際上卻是一心想置你父親於死地的人。”
許天晴望着陸哲。
“我說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破壞這次文化園的項目,因爲這個項目壓齊了你父親全部身家,一旦失敗,後果可想而知,破產是輕,怕的是這輩子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我們陸氏,也只是他擊垮你父親的重要計劃中一個意外的闖入者,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會顧忌這些。”
陸哲與許天晴對視。
“至於他真正身份到底是誰,爲何這麼恨你父親,或者恨你們許家,”他說,“不知道。”
許天晴看着陸哲的眼睛,他說得那麼誠懇,沒有一絲欺騙和玩笑的意思。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了嗎?
都是真的了。
父親早已不知的得罪了什麼人,得罪的地步甚至是不惜將他置於死地那麼殘忍。
真的就這麼真實,並且已經發生。
許天晴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所以,所以你昨天才會……”不知不覺,許天晴的眼淚已經溢滿眼眶,可她渾然不覺。
她只等着他的答案。再鮮血淋漓,她也想要知道真相的決絕。
陸哲心中有些壓抑了,飛來飛去的一天一夜,他累乏了,此刻還面對許天晴解釋這麼多,更甚是看到她淚水的那一刻,他竟然說不出的煩躁和難受。
“是。昨天是我故意撤離工地工作人員。”陸哲說道,“因爲我斷定他肯定會來搞破壞,所以故意給他製造機會。
第一,我本以爲如果因爲工地有人在,他就不會採取行動,因爲一旦造成人員傷亡那就不僅僅只是商業犯罪還加上了刑事犯罪,他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我怕他有此顧慮選擇放棄,我們也失去了抓他的機會,所以故意下令施工人員全部撤離想給他機會;第二,我想就算他真的不惜破釜沉舟即便搭上施工人員的性命背上刑事責任也要摧毀工地實行自己的計劃,撤離所有人員,也是我們唯一的也是隻正確的選擇,所以我還是下令撤離了,但其實我已經讓汪遠和陳深留在了工地附近監視,並通知警察掩人耳目進行蹲守。我知道他會搞破壞,但也沒有定數是多大的破壞,現在看來,他原本就是打算拼上了一條命也不惜要破壞一切的,與工地人員在否無關,也就是說,就算當時你也在場,我也在場,無數的施工人員都還在現場,爆炸還是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