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許博遠就攜妻早早來到了陸家,陸老爺子已經去後山晨練回來了,陸哲和許天晴才姍姍來遲。
還是一人一輛車,並沒有一起。
當然是陸哲先到,他的賓利剛剛停穩,許天晴的suv纔在路的盡頭冒了尖。
陸哲回望一眼,打算進屋,卻被老爺子揪住問,“你們倆人怎麼回事兒?”
“沒怎麼回事啊。”陸哲神清氣爽,看上去心情好得很,衝父親爽朗一笑,便扒開老人的手自顧自進屋,“媽,我餓了——”
陸老爺子看着到來的兒媳,又看看一旁的親家,許博遠也覺着有什麼不對了,兩老均是相對一眼,什麼都沒說。
家宴上,無可避免的又聊到了公司事務。
陸哲奉行了自己在家不談公司的宗旨,一程均是保持緘默,什麼話都不說,安靜吃着自己的餐點。
反倒是許天晴幾次被吸引進去,專注的聽着倆老的聊天。
這是倆人婚後兩家人的第一次聚首,雖然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是已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真的不敢想象。
許母坐在丈夫身旁,聊公事的時候,她一向不予插話,甚至連聽也不多刻意,秉持着自己良好的家族教養。
而聶琦珊卻是幾次插進話來,不是干預倆人的談話,只是讓家人們都多吃菜。
陸淵先打開話題,與許博遠談起文化園的案子。
雖然休養在家,但對於外界之事,老爺子卻心比明鏡,許多事情比身在局中的人都要明瞭。這也難怪老爺子能多年來都穩坐京城江山了。
而許博遠,這幾天也似乎並沒有閒着,除了重新整頓公司,對關於文化園一案的後續調查也沒少下功夫。
“的確,新銳公司所屬江莫名下沒錯,但是有一個疑點。”許博遠正襟危坐,說出自己的發現。
老爺子等着親家接下來的話。
“我一直在想,江莫怎麼可能有能力開起一家公司,雖然公司不大,但一旦運作起來,資金鍊也是不小的,他在公司雖然高薪,但憑那點薪水,能過得很富裕是不錯,但是要運營一個公司,不可能。”許博遠做出此斷定。
“法庭上他不是承認了,他就是二十年前跳樓而死的江氏董事長江風的兒子嗎?而且經過調查,已經屬實了,說不定江風死後,偷偷給他的兒子留了一筆資產,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這點算計很正常。”陸淵試圖打破這個疑點。
“不對。不對。”許博遠堅定的搖搖頭,“肯定沒有,絕對沒有,而且我查了,他的賬戶資金出入正常,沒有一項可疑,這也是法官爲什麼沒有起疑的原因,而他怎麼可能突然有那麼多資金運營起一個公司?只有一點——那就是誰給的。”
“或許是,他的合作商?”陸淵猜測,“新銳公司被封不是還抓進去幾個嗎,那幾位小有背景不說,甚至還連帶着揪出一位局長,他沒有那麼多錢,是靠那些人也說不定?”
許博遠想着,微微凝眉,一時間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可反駁的漏洞,便作罷,轉了話題,“可僅憑他一個人便做到那麼多,我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