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剛在酒店浴室洗完澡,許天晴穿着一身白睡袍,一邊用毛巾擦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朝臥室走去,她本想今天早早休息的,電話卻又在此刻響起。
汪遠。
現在就連打電話,他也懶得親自給她打了麼。
許天晴一隻手握住毛巾,一隻手空閒下來接起電話,“喂,汪遠。”
“少夫人,”電話那頭汪遠喚了聲,說道,“總裁在不夜城,讓你過來。”
許天晴正想回絕,卻只聽汪遠又說:“有事。”
許天晴微微一頓,聽汪遠的聲音,不像開玩笑,而且,就算是故意跟她開玩笑,陸哲也絕對不會找汪遠和陳深,他太瞭解自己的手下了,也懂得運用人才,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又是開玩笑,想故意整她,也得是陸錦纔對。
當下便應了聲,還是不乏謹慎探探虛實,“汪遠你老實說,是有什麼事嗎?”
男人沉悶了一會兒,似是真的有口難言,“少夫人,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聽這口氣,想必果真是有事了。
許天晴當下也不爲難,“好,你把房間號發給我。”
掛了電話,須臾,手機叮鈴一聲便進來一條信息,許天晴看一眼,一邊將手機裝包,一邊擦着頭髮,一時半會兒是幹不了了,只得用吹風機,收拾完畢下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
想着是去不夜城那種地方,許天晴也不開車了,直接攔了出租。
到了不夜城,陳深卻是迎在門口。
“你怎麼在這兒等着啊,我不是叫汪遠把放好發給我了嗎。”許天晴一邊朝裡走,一邊說道。
“汪遠還是不放心,讓我來迎迎你。”陳深說道。
許天晴想問,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可見陳深那一臉認真樣兒,也不問了,做手下的總是比老闆謹慎得更多。
許天晴脖子一扭,長髮一甩,便繼續前行。
陳深在身後,卻是陡然深吸了一口氣,長髮,香味,還剛洗頭……
真危險……
許天晴在前走,陳深一路跟在身後,進入廊道的時候卻是突然護在許天晴前面。
不夜城的廊道就是有這個特點,旋轉似的,層層疊疊,九曲十八彎,連綿無盡。
“少夫人,你應該穿成個男的來。”陳深突然說道。
許天晴:“……”
陡然,卻只見不遠處的包房裡衝出一個醉鬼來,男人光着膀子,上身紋滿了可怖的紋身,揮舞着手中沾血的水果刀,大肆叫囂。
陳深當下就想壞了,嘴裡唸叨一句,“總裁得罪了……”便扛起許天晴就飛奔過去。
“哎——”這一切來得太快,許天晴的注意力還在剛纔那可怕的男人身上,轉瞬間,卻只感覺自己在陳深那個練家子的肩上飛馳,當時就震驚了。
“陳深你幹嘛?”
“你沒看見嗎?”扛着許天晴這尊大肉體,陳深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平平靜靜,這整個不夜城今天都太危險了,他不打算再放她下來。
“今晚不夜城有難了,齊氏總裁等會兒都會趕過來。”陳深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