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Piece 57

經過一場動亂早已疲憊不堪的人們在界王神界躺得四仰八叉, 數個小時過去,悟空仍舊安靜地遠遠呆在一旁,孫悟飯還沒有醒。

比魯斯總是目光往他們那兒瞟, 他飄在空中尾巴垂下來來回甩動。

“喂, 你們有沒有好吃的?”

鳴人害怕地躲到人堆裡去, 生怕比魯斯又給他臉上來幾下。

“只有兵糧丸。”自來也從刃具包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拋過去。

比魯斯好奇地盯着手裡一顆兵糧丸:“這東西好吃嗎?”說着他還吞了口口水。

“壓縮類食物啊, 只能用於解決下肚子。”自來也說。

比魯斯俯視這羣人, 惡狠狠地威脅:“不好吃就破壞你們。”

自來也:“……那你還給我吧。”

比魯斯:“不要。”

於是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們都抖擻起精神,緊張地看着這位前任破壞神,大蛇丸怪笑了兩聲, 自來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蛇丸:“獻殷勤。”

自來也:“……”

大蛇丸:“等會惹他生氣了,別怪我們把你拋棄, 反正少你一個呢沒關係。”

宇智波斑涼涼一聲:“附議。”

宇智波帶土瞥一眼自來也:“沒意見。”

宇智波佐助點頭:“犧牲一個, 保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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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替他的師父委屈:“你們怎麼能這樣……”

綱手嘆口氣:“雖然我很想幫你說話, 但是自來也,這回我也保不住你。”

自來也:“你們都有毒吧, 我就是給了顆兵糧丸……”

比魯斯把丸子往嘴裡送,兵糧丸每接近一分,他們就多緊張一分,當那顆兵糧丸扔到嘴裡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嗷嗚嗷嗚……嗯…吧唧吧唧……”

“好吃——————”

接着把剩下幾顆全吃了, 自來也等人目瞪口呆, 那可是……吃一顆就能管好久的兵糧丸啊!

下一秒自來也汗如雨下, 因爲比魯斯撲到他面前, 一雙爪子不停地搖晃他, 晃得他都快吐了。

“還有沒有!還有沒有!都給我拿出來!”

幾個盒子同時擺出來,大家不約而同把自己的兵糧丸都呈上。

“一顆兵糧丸而已……”

“神的日子那麼苦逼的嗎……”

“想想看主宇宙三千年都沒啥生命了, 肯定沒好吃的吧……”

“好可憐……天天喝水嗎?”

這時,一股美味兒飄在空氣中,頓時無數的肚子開始吼叫,他們早就飢腸轆轆了。

宇智波帶土坐在地上,手裡舉着兩個盤子,裡面是剛出爐的烤雞腿。

“帶土?你哪來的雞腿?”卡卡西驚訝地——率先搶走兩隻腿。

“啊啊啊啊卡卡西老師你犯規!”鳴人九尾模式一開,一爪子把剩下的搶走一半。

“該死的九尾小子!你皮癢了是吧!”藍色的須佐,把帶土的盤子都端走了。

宇智波帶土:“……”

“斑!給我幾個!”

“柱間你來搶啊哈哈哈哈哈!”

“吊車尾的!你吃那麼多撐死吧!”

“佐助你就是想搶!走開!不給你!餓死我了!”

然後?帶土暴躁地大吼:“宇智波斑!你都死翹翹了你吃什麼吃!”

“好像是哦?不,我搶到的就是我的。”

於是乎活着的不幹了,尤其是活着的宇智波,佐助從鳴人那調轉目標,帶領一羣活着的人毆打斑,場面一時控制不住,雞骨頭亂飛。

“喂。”

比魯斯的臉好黑,地上的陰影變得好大,都把他們給蓋住了。

接收到來自那隻貓的怒火,佐助一干人放開斑,斑在地上幾乎被壓癟了,雞腿都掉在地上,不少都被踩了幾腳。斑艱難地動了動手指,他說:“……你拿去吃吧。”

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雞腿,比魯斯額角劇烈抖動。

“你們——這些——該死的——”

“悟飯!”

是悟空的聲音!

孫悟飯醒過來了,他睜眼發現躺在悟空的懷裡,立刻遠遠跳開來,一臉防備。

比魯斯不得不暫時放過這些大膽的凡人,他很快就到悟空那邊。

“小子。”比魯斯的宗旨就是能動手就不嗶嗶,所以他過去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悟飯的後腦勺上,把悟飯拍的踉蹌。

“坐下。”

悟飯黑着臉,忍氣吞聲一屁股坐下來。不然怎麼樣?一對二,挑戰悟空和比魯斯聯手?他又不傻!

悟空、悟飯、比魯斯,貝吉塔後來也過來,幾個人圍在一圈。比魯斯打量悟飯好一會兒,他說:“當神的感覺怎麼樣?”

“……”

“說話!”這隻沒耐性的貓。

“比魯斯大人……”悟飯噘着嘴,不爽地小聲說,“我現在纔是破壞神……”

“……”比魯斯尷尬地咳嗽兩聲,他爪子捂臉,“忘了忘了,唉。”

“說起來您怎麼回來的?”悟飯問他。

“全王放我回來的啊,”比魯斯忽然在地上打滾,他滾到維斯腳邊抱住他的腿就開始哀嚎,“啊啊啊你們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太可怕了!誰都沒有全王可怕!他要擼我的肚皮!每天都要擼!我這個囚犯都沒有尊嚴了!”

悟飯&貝吉塔:“……”

“哈哈哈哈!比魯斯大人,其實我早就想試試手感了!”這是悟空,別懷疑。

“滾。”一腳踩在悟空臉上,把他的腦袋踩進地下。

“嚯嚯嚯~比魯斯大人向來只讓我擼呢~”

“維斯!!!!!!”

“嗨噫嗨噫抱歉抱歉~”

“看來就我們倆正常。”貝吉塔斜眼看着悟飯,悟飯低垂雙眼盯着地面。

“貝吉塔叔叔……怎麼活下來的?”悟飯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記得我把你……”

“界王神,瞬間移動把我身體帶走了,”貝吉塔輕聲說,“靈魂重創無法醒來,在這界王神界的內部有一處極寒之地,我一指呆在那裡知道醒來。”

“都是真的嗎……”

“什麼?”

“我是說,”他握緊拳頭,“父親說的……”

“沒錯。”

悟飯忽地擡頭,聲音擡高:“爲什麼你們都瞞着我?!”

“告訴你真相?然後眼睜睜看着你暴走,自我毀滅?”比魯斯站在一邊,他腦袋上都掛着幾根雜草,“哼,我是不在意,問題是你的老爹在意。”

“別這樣比魯斯大人,說到底還是我的過錯。”悟空說。

“哼。”

一時無言,悟飯一直低着頭,他知道悟空就在對面看着他等他開口。

“小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比魯斯忽然來這麼一句,悟飯皺眉:“我?還好……吧。”他看到比魯斯慢慢攤開一隻爪,爪心浮動着一顆小小的黑色球體。

他雙眼一縮,悟飯站起來,他熟悉那個黑球,他從那上面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本該在他體內的屬於毀滅的力量。

“這就是導致你這些年仇恨不斷增長的罪魁禍首,”比魯斯說,“我把它取出來了,不然你會好好聽話坐在這裡?”

“可是……”

黑球消失在比魯斯手心裡,他不耐煩地撇嘴,瞪了悟飯一眼:“你們倆父子好好聊聊,最好給我徹底認識錯誤,你們這羣賽亞人真是麻煩,盡給我惹禍!最後還要我去擔這口鍋!”

“沒什麼冤枉的,當初不是你要弗利沙消滅賽亞人,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一環一環,冤有頭債有主。”貝吉塔一邊拔草一邊嗶嗶。

“……貝吉塔,我看你是睡久了腦子有點遲鈍。”

“哈、哈哈……我剛說了什麼?比魯斯大人您肯定是聽錯了!”

“起來,陪我活動活動。”不等貝吉塔推辭,比魯斯冷着臉一腳把他踢飛到界王神界的另一邊。

“轟——”滾滾濃煙。

“我錯了!比魯斯大人!冷靜!”

“你的全功率超藍呢?快點!少囉嗦!”

“哐——”界王神界在晃動。

“看!有香蕉!”

“哪?!”一回頭,再回頭,貝吉塔不見了,“貝吉塔!”

只見一股黑煙繞着界王神界穿越而來,貝吉塔在帶土面前剎車,大吼:“雞腿呢?!還有沒有雞腿?!快給我!”

“要、要燒!”帶土結巴地說。

“快點燒!我呆會再來!”說完,貝吉塔又沒影了,然後一道紫色的貓影追在後面飛馳而過。

帶土呆了幾秒鐘,然後進入神威空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袋子冷凍雞腿雞翅。

“哪來的?”卡卡西問。

“屯的,我怕戰爭波及範圍太大,以後沒有吃的了,就提前吞了好多,裡面還有紅豆糕呢,”帶土說,“沒想到還真被我說準了。”

“是挺準的……宇宙都要沒了。”

“你準備怎麼燒?”佐助湊過來。

“笨蛋,宇智波會什麼?”帶土斜他一眼,然後,手裡開始結火遁印。

佐助一陣無語,那邊的斑臉都黑成了鍋底,他竟然那宇智波自豪的火遁來燒雞腿……

一口火還沒噴出去,自來也自告奮勇過來:“你這不行,沒有油,燒出來不好吃。”

“你有辦法?”

“看我的。”自來也得意地一抹鼻子,“hama油炎彈——”

啥都沒有。

“對不起,我忘了通靈術,哦,通不出來了,還是你繼續吧。”

帶土:“……”

貝吉塔再次剎車:“好了沒有?!”

“馬上!”一個火遁噴過去,香噴噴的烤翅就出現了。

“貝吉塔——”

“等一等!”貝吉塔立刻抱起那一盤雞腿擋在面前。

比魯斯還真停下來了。

高貴的賽亞人王子,雙手高舉盤子:“新鮮出爐的烤翅!”

“哦,原諒你了。”

帶土:“神是什麼東西?還有臉皮嗎?”

另一邊,悟空樂呵呵地看着比魯斯和貝吉塔的打鬧,看到那一盤雞翅時,悟空都忍不住吞口水。

“老爸。”

悟空愣神一下,才反應過來悟飯在叫他。

“悟飯?”

“嗯。”

那孩子還是不敢看他。

“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悟飯,”悟空挪到悟飯身邊,拍了拍那他消瘦的肩膀,“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地球,琪琪和悟天他們就不會死。”

悟飯沒吱聲,他在問自己,怨悟空嗎?沒錯,當時是怨的,但是他更痛恨自己,爲什麼一和平下來,他就倦怠,像鴕鳥一樣躲避修煉。

如果他不偷懶,繼續保持修煉,就不會被弗利沙有機可乘。

“我對不起琪琪,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支撐這個家。”說這話的時候,悟空在朝另一羣人看。

“你想媽媽了?因爲她?”悟飯有些難過,“你喜歡她?”

“不,怎麼可能,”悟空失笑,“她是我朋友的孫女,我承諾過照顧好她。不過……確實,我總會在她身上看到琪琪的影子,哈哈,都很暴力嘛!”

“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啊?”

悟飯眼睛有點模糊,他哽咽地說:“我……”

“你是悟飯,是我的兒子。”

一隻手按在他的頭上用力下壓,悟飯朝悟空看過去,發亮的大白牙,彎成兩道拱橋的眼睛,眼淚沒忍住終於掉落。

“是我沒用、是我沒用……”他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悟飯的眼淚不斷打落在草地上,“要不是我偷懶,我打不過弗利沙……媽媽、悟天……比迪麗和小芳……都是我的錯,我好沒用。我一直都沒用……軟弱無能……”

“悟飯,”悟空輕輕開口,他仰頭,“該道歉的是我,你從小就沒過過普通孩子的生活,以前我覺得琪琪教育你教的錯了,你應該像我和貝吉塔一樣把經歷投入在戰鬥和修煉中,但是這麼久我想明白了,她是對的,她說,悟飯只是個孩子。”

“我只看到你的潛力,卻忘了那時候你那麼點大啊。”

“對不起……老爸……”

“調整一下吧悟飯,你需要些時間。”

“可是、可是,你的朋友們,我毀了他們的地球毀了他們的次元宇宙……”

“沒關係嘛!他們頂多把氣撒在我身上!”

“老爸……”

“別擔心,他們打不贏我,嘿嘿。”

“……”

界王神界的上空,空氣開始旋轉,不多時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界王神和比魯斯都緊張起來,貝吉塔、悟空和悟飯都一臉嚴肅地聚集在一塊。

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小個子男人出現了,他和維斯一樣有着淺藍色的皮膚,頭髮是白色的,往後整整齊齊地梳着。

“大神官大人。”界王神單膝下跪,維斯笑眯眯地對他點點頭。

比魯斯……

“大神官大人……嗝。”他吃撐了。

另一個地球的忍者們:所以說我們的宇宙會遭殃,肯定與這個傻貓脫不了干係。

“三千年時限還未到。”高空中,大神官微笑地對悟空說。

“我知道,”悟空爲難地撓撓後腦勺,“可是……已經沒有別的地方能去,都毀乾淨了。”

“抱歉,大神官大人。”悟飯這時走到最前面,他單膝跪下來,低下頭:“是我……造成了第七宇宙的如今的一切。”

“哎?不行啊悟飯,”悟空把他拽到身後去,“怎麼說弗利沙是因爲我嘛。”

“老爸!你別鬧!”

“我認真的!”悟空犯脾氣了,“你看數來數去,哪一件不是因爲我呢?要抓人也不能抓你啊!”

“沒錯,要抓也是抓比魯斯。”貝吉塔冷冰冰。

“喂!”比魯斯想炸毛,奈何在大神官面前他不能發作,死死地瞪貝吉塔。

貝吉塔還計較着剛纔被比魯斯欺壓,他一臉嚴肅地對大神官說:“大神官大人,我覺得罪魁禍害就是我們宇宙的破壞神,比魯斯大人總是在睡覺,不管理宇宙,還和宇宙惡魔弗利沙同流合污,造成了賽亞人的悲劇,纔會有卡卡羅特被送到地球以及後面一系列的問題。”

悟空聽得是一愣一愣地,貝吉塔瞪了他一眼後,悟空下意識就點頭:“哦對,沒錯。”

比魯斯快背過氣去。

“哦?是這樣嗎?”大神官還信以爲真了。

“不不不,他們這是在甩鍋,這中間有誤會,真的……”表情帝比魯斯開始賣萌了。

“維斯?”大神官叫了比魯斯身後的神侍。

維斯會意,他皺眉糾結了好久,在比魯斯警告加懇求和哀怨的眼神下,維斯雙手一拍,興高采烈地說:“沒錯,我可以作證,的確如此呢。”

比魯斯,倒地不起,兩眼發黑,口吐白沫。

“真是的,”大神官嘆氣,“比魯斯,全王大人下令要你收回孫悟飯身上的神力,你好不容易能夠復職,現在又要……”

“啊啊啊啊啊!大神官大人!求求您了!別帶我去見全王!我肚子都要被他薅禿嚕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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