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運氣？”
何小慧有些懵了。
難道說發文章也有玄學嗎？
“你應該知道我是京華來的吧。”柯玥緩緩道。
“嗯，你跟我說過。”何小慧點點頭，“你導師是李瑤教授，最近她在我們心內科領域特別火啊！”
柯玥笑了笑。
“其實那個國自然項目，大部分都是陸晨主持的。”
柯玥旳這一句話一出，何小慧有些不敢相信。
陸晨？
就是那個猥瑣男？
“你……你沒開玩笑吧？”何小慧驚詫道，“他主持的？怎麼可能啊？”
“你就翻開那篇三十分的論文。”柯玥聳了聳肩道，“你看看一作是誰。”
何小慧眼中帶着疑惑，找到那篇頂刊論文。
通訊作者是李瑤。
第一作者是……陸晨？
還真的是陸晨！
“這……這怎麼可能啊？”何小慧喃喃自語。
“所以啊，我可沒開玩笑。”柯玥正色道，“上次你的病也是陸晨診斷出來的，他這段時間還發一篇八分的綜述，你應該也知道這個事情吧？”
何小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柯玥，那你跟我說這個，跟運氣有什麼關係？”何小慧擡頭看向柯玥。
“陸晨的科研團隊在招人，我覺得你挺合適的。”柯玥笑了笑。
“啊？他的研究團隊在招人？”何小慧一愣，“他怎麼可能有自己的研發團隊啊？”
“魔都校長給他的權限！”柯玥一笑，
“也是陸晨來魔都的原因。當初各大醫學院校都在搶陸晨，但是陸晨最終選擇了魔都。”
何小慧：“……”
說實話，何小慧意動了。
雖然她是劉軍主任的博士，但是劉主任的學生太多了。
她在其中，毫不起眼。
特別是剛開學的時候，何小慧還休息了一個多月，和其他同門脫節了。
她現在每天在實驗室，也是養小白鼠，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我研究生階段，基本上都是跟着陸晨的。”柯玥笑了笑，“你看這麼多論文，大部分都是因爲有陸晨的指導。”
何小慧翻看着柯玥已經發表的論文，心中豔羨不已。
“如果不是我現在自己的任務繁重，我肯定就直接參加了。”柯玥笑道。
何小慧抿了抿嘴。
其實仔細一想，她和陸晨無仇無怨。
只不過是在報名的時候，陸晨盯着她看了幾眼。
這也說明陸晨的眼光挺不錯的嘛。
何小慧擡頭看了眼柯玥，“那我去試試？”
“試試吧！”柯玥點點頭，“我去通知陸晨一聲。”
……
此時陸晨剛在從科室回來的路上。
他就接到了柯玥的電話。
“何小慧要加入？他是誰啊？”
陸晨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沒回憶起來。
“就是劉軍主任的那個博士，那個克拉黴素過敏的。”柯玥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陸晨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太記人。
可能是每天要打交道的患者太多了。
說人名字，陸晨是記不起來的。
但是隻要說疾病的名字，陸晨八成能記起來。
“噢，我記起來了。”陸晨一拍腦袋，“你說過一次。”
柯玥沒好氣地笑了笑，“她想加入，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歡迎啊！”陸晨立刻回覆道。
能考上劉軍主任的博士，自然是有自己的能力。
陸晨現在就是缺人手，有這種精兵強將過來，那肯定是熱烈歡迎的。
“行，那有時候你們見一面？”柯玥道。
“好，等我通知。”
陸晨準備把科研團隊的人員定下來以後，直接搞個團隊成立會和歡迎會。
……
自從上次的心衰大會結束以後，林書民開始關注陸晨了。
沒想到魔都一院心內科，還藏着這樣一位能人。
爲此，林書民特意把陸晨發表過的論文找了出來，甚至還在網上查詢陸晨過往的事蹟。
這一查找，林書民都驚呆了。
別人的履歷，都是緩步上升。
但是陸晨進入研究生以後，那可是呈直線上升的趨勢。
以第一作者發表的sci論文，全部都是五分之上的高質量論文，還有幾篇頂刊論文。
這可是連林書民的導師都沒有發過的論文呢！
“陸晨他來魔都這纔多久啊，就發了一篇八分的綜述。”林書民嘴角帶着一絲苦笑。
他今年博三了啊！
只發了一篇兩分的sci論文。
還沒有達到畢業的準備。
如果接下來的半年，還沒有任何建樹的話，他大概率要延期畢業了！
身爲專業型博士，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科室幹活兒。
現在臨近畢業，導師給的課題，根本就行不通啊……
“唉。”林書民在心中嘆了口氣。
忽然，他神情一怔。
因爲他看到了陸晨論文最後一段話，邀請合作人加入科研團隊。
“陸晨有資格自己組建科研團隊？”林書民愣了愣，這時候他又注意到陸晨發表的論文，他自己居然是通訊作者！
“我靠！發論文還能不帶導師的名字啊，太牛逼了！”
林書民內心開始活絡起來。
如果能加入陸晨的團隊，混幾篇論文，想要畢業那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嗎？
說起來，他和陸晨還“認識”呢？！
說幹就幹！
林書民頂着“延期畢業”的壓力，打聽到了陸晨的寢室。
……
“砰砰砰！”
陸晨正在翻看着瓣膜介入的最新文獻，一陣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還沒到到飯點吧？”陸晨看了眼時間，以爲是柯玥喊他去吃飯。
站起身，推開門。
陸晨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請問陸晨住這兒嗎？”
“我就是，你是……”
陸晨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
戴着圓框眼鏡，理着平頭，個子不高，只有170左右。
“那個……我是心衰大會的那個工作人員啊？”林書民撓了撓頭， “就是那天上午的那個……”
“嗯？”陸晨眨了眨眼睛，“噢，就是你讓我把座位讓出來的吧？”
“這……”林書民老臉一紅，頗爲尷尬，“不好意思，我當然以爲你就是一個學生。”
“沒事。”陸晨擺了擺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書民聞言，立刻把手中的論文拿了出來，這正是陸晨最近發表的八分綜述。
“我看你想要招人。”林書民緊張地看向陸晨，“就想來試試。”
－－－－－－題外話－－－－－－
在隔離賓館的第一天，枯燥乏味。